地問:“胡云那廝將這話跟你說了?”暗道自己怎地忘了司徒靈跟胡云和尚可是有些交情的人。
石清妍聞言立時興奮了,就跟楚律的身世一般,她一直想知道何必問跟他那位堂嫂之間的過往,此時見司徒靈知道,便忙轉向司徒靈,“岑堂嫂成親那日,知己怎麼樣?”說著話,大抵也明白了司徒靈為什麼嫁不出去,一是她年紀大了,她年紀相近的大多娶妻生子;二是高不成低不就,司徒尚雖是侯爺,但司徒家底子淺薄,司徒靈又沒受過大家閨秀的教養;三,那就是司徒靈的性子了,看這姑娘要強的很,她這兩次插話,都是不甘心看著何必問故作風流擺出一副他沒看上她的樣子,自尊的過了。不過如此,也能看出自己白操心了,這兩個人是誰也沒看上誰。
司徒靈笑道:“王妃問何公子吧,胡云大師說第一才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楚律點了點頭,“胡云大師當真有見地,想來何必問你是追求你堂嫂的時候太過用心用力,親眼目睹堂嫂出嫁後,受傷太深,乃至於怕成親怕再跟旁人有親密關係。”
石清妍點了點頭,扶額道:“王爺這話說得很多,旁人都說知己身邊紅顏無數,江南黃鸝就有不少。但據我看來,知己是喜歡露水姻緣的人,在外紅顏無數,不過是沾沾就過去了,家裡空洞洞連一個知心人也沒留著。除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之外,再沒什麼能形容知己的了。”
何必問不由地後悔方才去而復返,怔怔地看向那三人不停地剖析他的心思,笑道:“不知司徒姑娘為何跟胡云那廝說起必問來?”
司徒靈臉上的笑容一滯,說道:“也不為何,就是提起我的親事,胡云大師替我操了一回心,順便就說起何公子了。”
“那司徒姑娘嫁人的時候要什麼?”何必問挑眉不信,心說定是胡云那廝跟石清妍一般的心思,想將他跟司徒靈湊成一對,是以才跟司徒靈提起他。只是眾人越是想將他跟司徒靈湊成一對,自己越是不樂意。
“十里紅妝。”司徒靈見何必問不住地挑眉,暗道何必問怕人將自己跟他湊一對,自己還怕旁人說她嫁不出去,見誰都賴上呢。說來她也尷尬的很,這個年紀了,若嫁門當戶對的,定要嫁個鰥夫,那鰥夫家裡少不得姨娘侍妾、繼子繼女無數,過了門就是一堆麻煩,她就算有石清妍那能耐,將麻煩擺平,也不樂意平白無故接手一堆麻煩,那還不如繼續小姑獨處得好。
司徒靈說出十里紅妝,楚律也不禁眨了下眼睛,見賢淑、賢惠、賀蘭欣、竇飛瓊、水無由、水無緣一群跑了進來,便握著最先跑到他身邊的賀蘭欣胖乎乎的肉手,對跑進來的眾人語重心長地說道:“嫁不出去,娶不著媳婦都是有原因的,你們這群小的將來千萬得想法子嫁出去、娶著媳婦。”
賀蘭欣睜大眼睛,笑嘻嘻地伸手指著那誰:“我爹說叫我娶不驚。”
那誰從何必問膝上跳下來,翻了個白眼。
“父王,走,賀蘭叔叔喊你蹴鞠去。”賢淑、賢惠說著,便拉楚律起來。
何必問也站了起來,“必問也去。”
“乾爹你別去了,賀蘭叔叔說你過去了,球踢不到就能將自己絆倒。”賢淑嫌棄地說著,就又拉著楚律走。
楚律見今日的事成不了了,就隨著一群大呼小叫的毛孩子向西院去踢球去。
何必問因賢淑的話有些尷尬,便搖頭嘆道:“一群只會動手動腳的粗魯漢子。”
石清妍笑道:“知己是說賢淑他們是粗魯漢子?”
何必問重新坐下,笑道:“知己何必踩必問的痛處,司徒姑娘,方才多有冒犯了。”
“我也有失言的地方。”司徒靈與何必問相視一笑,彼此都明白對方對方才楚律、石清妍兩口子拉媒的事不感興趣,於是何必問不再故作風流不羈,司徒靈也不像方才那麼警惕著不被人看輕。
“今日來見王妃,乃是有一件事要請王妃准許。甘姑娘早先在益陽府很有一些作為,”司徒靈慢慢地說道,甘棠名聲雖不好,且她辦那些事的銀子來路也是個迷,但不得不說她辦的還是好事,“半路荒廢了,未免太可惜了。是以,我想請王妃許我接著去辦那些事。再者說,如今出了家門替人紡紗織布的女子眾多,都是按照紡出的數目收工錢的,那些女子裡頭許多連數都數不清楚,平白無故地被人訛詐了許多,我想幫著她們一些,不教她們識字,先教她們識數。”
石清妍對何必問對視一眼,然後問道:“你真不打算嫁人了?”不想嫁人的人又多了一個?孫蘭芝、竇玉芬二女手上有銀子,是以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