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賊正對著一個文弱女子非禮,便走上去,幹掉了那個採花賊。而那個女子,從此和他相識。後來,他們就成親了。一年後,我娘生下了我,可她卻因為失血過多而去世了。在臨終前,她看了我一眼,說道:‘這孩子雖然命苦,但男子漢志在四方,他最終還會像他爹一樣,遠遊於湖海之間,那就取名叫小魚吧,圖個一生逍遙,何其痛快。’說罷,便含笑而逝。在我七歲時,爹就開始教我武功,他告訴我要做一個像他那樣的人。”
曾琴道:“原來何小魚的意思就是一條在河中游動的小魚,逍遙自在,遠遊江海。”何小魚道:“對。”
曾琴又問趙晗月道:“趙姑娘,你的名字又是什麼意思?”趙晗月道:“我爹告訴過我,晗的意思是天將明,這時天上就有太陽。而月的意思我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中既然有日月,那麼就是要說我胸懷日月,壯志凌雲,成就一番大事業。”
曾琴讚道:“好大氣的名字,果真是名如其人。”趙晗月笑道:“不敢。”曾琴道:“我的名字,就跟櫃子上的那具古琴有關。我爹得到那具古琴後不久,我娘就生下了我,所以我爹就給我取名琴兒。”
趙晗月道:“對了,曾姑娘。你當日是怎麼從張府中逃出,又是怎麼學會武功的?”曾琴道:“當日,我跳入水中,本想一死了之。但突然改變了念頭,我要為爹孃報仇。”
趙晗月道:“於是你屏住呼吸,猶如死了一般。那張觀一摸你的鼻息,便誤以為你死了,就會命人把你抬出去埋了。你就能出張府了。”
曾琴道:“趙姑娘所言不錯。我雖雙目緊閉,什麼也看不到,但卻感覺有兩個人把我抬到很偏僻的地方,之後他們把我給埋進土裡。過了一會兒,我想他們大概已經離開了,便扒開土,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環顧了一個四周,卻發現身旁還有兩個土堆,墓碑上寫著我爹孃的名字。”
趙晗月問道:“這是誰幹的?”曾琴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正當我納悶之時,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子。我問他是誰。他指著我爹的墳,說和我爹是故人。我這才知道原來是他幫我爹孃收屍,便對他一拜。他問我以後怎麼辦。我說我要為父母報仇。他問我會不會武功。我說我是個弱女子,不會半點。他便說要教我武功。我很高興,就要拜他為師,可他卻說他從不收徒弟。”
趙晗月道:“這就怪了,他既然要教你武功,又不收你為徒,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曾姑娘,你可知道他的名字?”曾琴道:“他教了我一年的武功,卻不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問他為什麼不說,他說你知道了也沒用。”何小魚道:“這人真怪。”
曾琴道:“後來,他教會了我輕功和暗器。直到有一天,他對我說,我得走了。臨走前,他給了我兩枚銀針,說針頭上有劇毒,見血封喉,切要小心使用。”
趙晗月道:“你就是用這銀針報了仇。”曾琴道:“我只用了一枚。當時我走進張觀的臥室,他醒來看到我,當場就嚇死了。”
二人又同曾琴談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孤墳,一路無語。
次日清晨,城鎮中沸沸揚揚,說是女鬼到了官府投案自首。趙何二人聞訊大驚,忙跟著眾人去往官府。
到了官府,果然見曾琴跪在地上,向縣令一一說明殺人之事。二人見了那縣令,都想起當日在府中偷食佳餚,只是誰都沒有笑。又聽曾琴道:“大人,小女子連殺兩人,罪不可赦,望大人判以極刑。”趙晗月叫道:“曾姑娘,不可以啊。”
那縣令見了趙晗月,說道:“公堂之上,休得高聲言語。”趙晗月叫道:“我偏要高聲言語。我還要告訴你,這件案子你一定要公正判。否則,我撕了你頭上的烏紗帽!”縣令怒道:“大膽刁民,竟敢私自闖上公堂。你見了本官不下跪且不說,還敢高聲言語,要挾本官,簡直是目無王法!”
趙晗月冷冷地道:“你一不是我父母,二不是當今萬歲,三不是佛祖菩薩。我憑什麼要下跪?還有,我只不過說要你好好斷案,怎麼要挾你了?”何小魚道:“倘若你敢徇私枉法,我們就要你的好看。”
縣令聞言,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他當即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你們這兩個刁民,真是反了。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趙晗月冷笑道:“就憑你們,也敢來打我。”她一拳過去,便打中了一個衙役的小腹。之後又飛起一腿,踢倒了一個衙役。其餘幾人也都不敢上了。
曾琴見狀,怕事情鬧大,便對縣令道:“大人,他們都是小女子的朋友。他們只是情急而已,並非有意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