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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可憐的花兒甦醒過來了。她木木地看著周圍,**的身子暴露在燈光下,身子下面還在隱隱地作痛,旁邊灑落著撕碎的衣服,回過頭,一個男人赤條條地擺著一個“大”字,正在呼呼大睡著。花兒一下又回到了現實,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可憐的花兒哇哇地哭著,聲音越來越悽慘。她恨,她恨得咬破了嘴唇,恨得揪下了自己的頭髮-----就這樣不知哭了多長時間。突然,她跳下炕,抓起了桌上的剪刀,猛地往自己的脖子上穿去,一下一下-----血流了下來,但花兒感覺好輕鬆,好解恨。這可嚇壞了守候在旁邊的婆娘,慌亂地搶著,嘴裡哆嗦地勸著:“媳婦,不能啊!放下----”

緊張的撕扯,終於奪下了帶血的剪刀,花兒脖子上的血像花兒的眼淚一樣汩汩地流著------

後半夜,花兒哭一陣,嚎一陣------

天亮了,趁著婆娘起來做飯的空,剛烈的花兒用傻蛋的腰帶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她的眼睛一直瞪著,是對人世間的眷戀,還是對命運的憤怒,反正,花兒就這樣帶著屈辱死去了-----

第十六章 談判

花兒死了,活著的人還在繼續,霍老三像獅子一樣的要為女兒報仇。男人們的怒吼,女人們的啼哭,小院子熱鬧起來了。李老倔更惱火,不僅賠了夫人又折兵,還要面臨法律責任。他想起昨晚上的情景,也不免哆嗦了起來。看著木板上的屍首,感覺總是有什麼在追著他,李老倔更害怕了。

孃家人一副不報此仇誓不為人的決心,讓李老倔不知如何是好,懊悔已經顧不上了。孫子沒了,閨女也丟了,並且一個大學生也在自己的手中葬送了。此時的李老倔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傻蛋好像還沉浸在昨晚的回味中,愣愣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婆娘更不用指著,關鍵時候還漏了氣,本家們看著氣勢洶洶的孃家人也都躲的躲,藏的藏。他們知道,這事鬧大了,他們管不了的。

鬧得最厲害的聽說是新媳婦的堂兄,他堅持要報警,誰也攔不住。李老倔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此人打扮得與眾不同,像一個城裡人模樣,說話很利落,骨子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戾氣,給人一種畏懼感。

“哦!這不就是那個接親的後生。”李老倔認出了霍家駒。此時的霍家駒,懊惱自己當初的不堅決,如果當初自己一定要管,憑他的能力一定能阻止,這場悲劇也就不可能發生。看著堂妹脖子上的傷口,還有李老倔一家的反應,他完全明白了。

“多好的妹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屈辱,要不然也不會自殺的。”想到這,家駒更氣憤了。

“不行,一定要還妹子一個公道,欺人太甚了。拿我們老霍家當什麼了?”霍家駒義憤填膺地說。

天漸漸要黑了,屍首還沒下葬,鬧劇還在繼續-----

李老倔那篩糠的身子窩成一團,臉上還有撕扯時留下的劃痕,此時的他與平時的豪橫判若兩人。阿媽只是嚶嚶地哭泣,再看一眼傻蛋,好像回過味來了,看著眾人的陣勢,嚇得縮在牆角。

“唉!如果阿爸出事兒了,這個家就完了。”一邊哭泣的雨竹看著這一切心裡想。

昨晚上的驚嚇還沒過去,早晨又帶來了這個噩耗,對於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來說,真的難以應付。看著木板上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的嫂子,雨竹為這個姑娘而難過。

看著鬧哄哄的人群,雨竹鼓足了勇氣,走到了霍老三的面前,強裝冷靜地說:“都別鬧了,人已經死了,我們應該想辦法先入土為安,這樣我們再商量。”

“不行,我們一定要等公安的來,不能先下葬。”家駒忿忿地說。

雨竹狠狠地瞪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琢磨的這個人,有些發狠地說:“如果要償命,就用我來償,是要活的還是死的?”

一句話剛落,驚呆了所有的人,李老倔像抓到救命草似的站起了身,乞求地看著閨女,討好地說:“閨女,就看你了,爹不想進監獄啊!”

“怎麼個?死的怎講?活的怎講?”霍家駒也激動起來,帶著那種江湖談判的架勢問道。

“要死的,我拿命償,要活的,我回你們老霍家,一輩子做牛做馬。”雨竹堅定地說。

家駒被雨竹這幾句話震懾住了。他再一次打量起這個姑娘,腦海裡浮現出那個黑夜,也是這樣倔強的臉孔,還有那雙無助的眼神-----

霍老三暫時忘記了悲痛,他要權衡輕重:女兒死了,可不能再丟了媳婦,萬一鬧大了,媳婦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