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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以及那身披紅大氅的人,也都一起走進小屋。

四位僕人看守著門窗。

米拉迪倒在她的坐椅上,伸著雙手,彷彿在對這可怕的出現表示哀求;但當她瞥見她的小叔子時,她發出一聲可怕的叫喊。

“你們要幹什麼?”米拉迪嚷著問道。

“我們要,”阿託斯說,“夏洛特·巴克森,她先自稱自己是拉費爾伯爵夫人,然後又稱是溫特勳爵夫人,謝菲爾德男爵夫人。”

“是我!是我!”她在極端恐怖中嘟囔著,“你們要我怎麼樣?”

“我們要根據您的罪惡對您進行審判,”阿託斯說,“您可以自由地為自己辯護,您可以申辯自己無罪,倘若您可以的話。達達尼昂先生,由您作第一個指控。”

達達尼昂走上前來。

“面對上帝,面對人類,”他說,“我指控這個女人於昨天晚上毒死了康斯坦斯·波那瑟。”

他轉過身去看著波託斯和阿拉米斯。

“我們為此作證,”兩個火槍手動作一致地說。

達達尼昂繼續控告說:

“面對上帝和人類,我指控這個女人曾經想毒死本人,她在從維勒魯瓦給我寄來的酒中下了毒,並附上一封偽造的信,以冒充那酒是我朋友寄來的;上帝救了我,但有一個人卻為我死去了,他叫布里斯蒙。”

“我們作證,”波託斯和阿拉米斯異口同聲說。

“面對上帝和人類,我指控這個女人曾煽動我去暗殺瓦爾德男爵;但無人能證明這個控告的真實性,我本人親自作證。

“我指控完畢。”

達達尼昂走到房間的另一邊,同波託斯和阿拉米斯站在一起。

“輪到您了,勳爵!”阿託斯說。

溫特勳爵走了過來。

“面對上帝和人類,”他說,“我指定這個女人派人殺害了白金漢公爵。”

“白金漢公爵被殺害了?”在旁的所有人一起叫了起來。

“是的,”男爵說,“他被殺害了!根據你們寫給我的通知信,我派人把這個女人逮捕了,並把她交給我的一個忠實部下看起來;她把那個人腐蝕了,並將一把匕首交到他手裡,讓他去刺殺了公爵。但此時,費爾頓也許正用他的頭顱償還那個發瘋的罪行。”

聽到這些尚未知曉的罪惡被揭露,在場所有審判法官的全身都不寒而慄。

“事情還沒有完,”溫特勳爵說,“我的哥哥得了一種怪病,三個小時就死去了,那種怪病在他全身留下片片灰色的斑點。臨死前,我哥哥讓您做他的財產繼承人。現在我想問您,我的嫂子,您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太可怕了!”波託斯和阿拉米斯叫道。

“您是殺害白金漢的兇手,您是殺死費爾頓的兇手,您是殺害我哥哥的兇手,我要申張正義懲罰您,所以我鄭重宣佈,倘若無人為我懲辦她,我將自己懲罰她。”

溫特勳爵走到達達尼昂身旁站定,讓出位置留給他人前去控告。

米拉迪雙手捧著垂下的頭,力圖追憶被一種致命的眩暈攪混的思緒。

“現在該輪到我了,”阿託斯一邊說一邊抖動著身軀,猶如雄獅見到毒蛇抖起了鬃毛,“該輪到我了。當年她還是姑娘家時,我就曾娶她為妻;儘管我全家反對,我還是娶了她;我給了她我的財產,我給了她我的姓氏;有一天我發現這個女人被烙過火印,這個女人的左肩上被烙有一朵百合花的標記。”

“哈哈!”米拉迪站起身說道,“我看未必還能找到對我進行無恥宣判的法庭。我看未必還能找到對我執行宣判的人。”

“請住口,”一個聲音說道。“關於這件事,該由我來回答!”

身披紅大氅的那個人走近前來。

“這個人是誰?這個人是誰”米拉迪喊叫時嗓門因恐怖變得窒息,頭髮因恐怖而散亂,並且彷彿具有活的生命一樣,在她那青灰色的頭上直豎起來。

所有的眼睛一齊轉向那個男子,因為對所有人來說,除了阿託斯,他是陌生人。

阿託斯也和其他人一樣帶著同等的驚愕看著他,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怎麼可能也參與了此時就要被解開的這個可怕悲劇的某些事情。

陌生人邁著緩慢而莊重的步履走近米拉迪,一直走到和她只有一桌相隔,這時他脫下了面具。

米拉迪心懷不斷增長的恐怖,瞅了一會兒框在黑髮濃須之間的那張蒼白的臉頰,臉頰上唯一的表情就是無動於衷的冷漠;米拉迪隨即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