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大叔線上列步兵的押送下,向小鎮唯一的廣場走去,沿途中不斷有被抓來或是畏懼於正規軍自己主動過來的鎮民。
路邊被抬走的零星屍體,讓押送的隊伍變得異常沉悶,士兵臉上生人勿近的表情,使得肖恩大叔一行人心頭間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死亡陰霾,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下,被押送的人群心裡總有股不安的預感。
肖恩在前往小鎮廣場時,看到每一處房門前都會聚集數名舉著刺刀燧發槍的藍色軍裝士兵,顯然,躲在屋子裡也無法逃脫被逮捕的命運……
肖恩大叔直到現在腦子裡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這幫國王傭兵為何會對這個並不富裕的小鎮動手?
而且不分青紅皂白的驅趕所有的鎮民前往小鎮廣場!
肖恩大叔甚至還看到了好幾個走路都不利索的老人被士兵們無情的從房子里拉了出來,用刺刀頂著往廣場前行。
唯一沒有被這些士兵抓起來的只有一類人,就是還沒學會走路的孩子和大肚便便的孕婦!
幼兒和孕婦算是不多被士兵們區別對待的人群,放過這類人群也不算是違背林皓達的命令,畢竟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孕婦和幼兒不可能參與到暴民行動中……
她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老人雖說腿腳也不靈便,但誰敢保證這些老人中是否藏著那種經驗豐厚的年老士兵?
年老計程車兵即便身體不便無法參與革命和暴動,光是他們傳下去的作戰經驗知識,就很有價值了,民兵武裝之所以有基本的戰鬥能力,其實跟這些家鄉中的年老士兵的傳授是分割不開的,經常發生戰爭的歐陸大地上,回到家鄉養老的退役老兵可不是少數。
當肖恩大叔來到小鎮廣場時,這裡已經被押送來上百號鎮民,男女老少皆有,同時,肖恩也知道為何警鐘聲是如此的急迫而短暫,因為有數名士兵正處理剛剛抬下來的雷克鐸屍體,肖恩對這個小夥子印象非常好,他是一個自願負責小鎮哨塔警戒任務的人,小鎮中的鎮民都非常喜歡這個小夥子的熱心腸,可惜,此時的雷克鐸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胸膛部位被刺刀穿透的倆個血紅孔洞,是其死亡的證明。
面對正規軍,小鎮的武裝顯得如此可笑,這些藍色軍裝計程車兵甚至都不用開火,就制服了整個鎮子……
沒用多久,在一波波押送而來的鎮民匯聚之下,上千號平民被聚集在了這處小鎮廣場,讓本來空曠的小鎮廣場變得略微擁擠。
上千號鎮民全部都是倆手空空,肖恩大叔只是微微一掃便知,這個小鎮的鎮民幾乎全都被抓了過來!
這些穿著藍色筆挺軍裝計程車兵早有預謀,一定是先將小鎮圍起來才開始抓人的。
肖恩作為小鎮的治安官,站在了鎮民最前方,他放眼四望,小鎮鎮民被至少數百杆燧發槍斜向上對準著,遠處還有密集列成方陣的線列步兵,在鎮子中來回尋梭的騎兵部隊。
光是這支打著金色鳶尾花鷹旗的軍隊表面上的兵力,就不是這個小鎮能抵抗的,鎮民連一絲逃脫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鎮民聚齊後,在肖恩的視野中,看到了一名騎在高大且沒有一絲雜毛的白馬上的亞裔黃種人,穿著斜挎著金色綬帶的華麗軍裝,頭戴寬簷高腳將軍帽,在一群白人將官和紳士的簇擁下,在鎮民人群數百米外停了下來,看著這裡不知在聊些什麼。
很快,一名高階軍官從那群人後面得令前出,騎著戰馬在衛兵的保護下來到鎮民面前,高聲喊道:“有一隊政府的後勤車隊在小鎮外圍被搶劫,據查證,搶劫後勤車隊的暴民武裝,也就是農村委員會控制下的義軍,有人逃到了這座鎮子裡潛藏下來,但是,你們鎮子沒有人向正規軍彙報過暴民武裝的動向和潛藏分子,這說明什麼呢?”
上千鎮民看到這名高階軍官嘴角划起的一道殘酷的弧度,頓時悲鳴一片的呼喊起來,雖然內容不同,但大體意思基本上都是冤枉之類的求饒話語。
砰~~~
這位高階軍團吹了下燧發手銃冒出的白煙,將其遞給身旁的衛兵裝填後,看著被槍聲嚇得重新安靜下來的鎮民,冷笑著喊道:“私通暴民是死罪,現在仁慈的法蘭西外籍軍團給你們這些私通暴民匪徒一個活下來的機會,誰能舉報農村委員會的老巢和據點,誰就能活下來,記住,你們只有一次舉報機會!”
肖恩大叔心頭一驚,不知自己該不該走出去,他跟附近的農村委員會委員都相熟,自然知道他們的據點和老巢位置!
只是,肖恩大叔想到了那些被農民起義軍報復的舉報者下場後,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