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頭,露出雪白的牙齒,對何其歡笑了。
何其歡一邊幫助他推車子,一邊向周圍的人解釋求情:“各位父老鄉親,這位老伯是西區來的,路比較遠,先讓他看吧。”
有好心的人看見車上那面色蒼白的青年已經昏迷不醒了,早讓開了路:“可憐的孩子,你們先看吧。”
何其歡把目光投向藥王。藥王平靜地望著這裡,目光如水,如陽光,靜靜灑在車上的昏迷的年輕人身上。他身邊一位穿深色青衫的青年挺直身體沉穩道:“我們這裡不問路遠路近,不問貧窮富貴,只看病情的輕重緩急。”
“來吧。”藥王的聲音不響,卻像春風般溫和。
愁苦的老者臉色頓時覺得輕鬆了,他感激地望望藥王,再看看旁邊一臉微笑的何其歡,禁不住熱淚盈眶,老淚長流。他推起車子就要上前——
但就在這時——
“快讓開!給我們老爺先看!”一個傲慢的聲音猛然響起。
眾人猛然回頭,
一頂青色的小轎,出現在眾人眼前。
轎旁邊一位俊俏的紅衣少女,面帶高傲的微笑,幾個威武的大漢,目光如刀。一個挺著肚子管家模樣的人,此刻正耀武揚威地大呼小叫著。
………【第159章 似曾相識】………
第159章似曾相識
見眾人看著他,那挺著大肚子管家模樣的人,油油的臉上露出高傲的神色,不耐煩地皺皺眉頭,又大聲叫起來:“讓開!讓開!給我們老爺先看!聽見沒有?”
大肚子管家用力推開面前的一人,又連忙拍拍手,似乎弄髒了手一樣。
見他們那個囂張樣子,有幾個窮人畏懼地退了幾步,更多的是厭惡地看著他們,沉默著。
大肚子管家見眾人竟然沒有理睬他,顯然覺得丟了面子,面色漲紅,轉身對幾個護衛武士嚴厲道:“還不把這些閒雜人等趕走!”
“喳!”眾武士應聲就要上前。
“咳、咳……退……退下,不得無禮!”轎中傳出蒼老的聲音。眾武士立刻退後一步,又如青松般堅定地護衛在轎子旁邊。
大肚子管家拱著腰,碎步跑到轎子前面,媚笑著輕聲輕氣道:“七爺,您放心,小的會處理。”這管家果然是一個變臉的高手,短短一會,已經變了三次臉了。
開始站出來的那個穿深色青衫的青年上前兩步,面對轎子再次重申:“我們這裡不問路遠路近,不問貧窮富貴,只看病情的輕重緩急。”
“是老夫……唐突了。”轎子落下,從轎中慢慢走出一個老者,旁邊俊俏的紅衣少女連忙扶住老人,此人正是五王子府中的武器武大人。
他面色憔悴,喘著粗氣,遙遙向藥王作了一揖:“手下無禮,得罪了。”
藥王微微一笑,平靜地拱手還禮,然後又低下從容地給原來的那個病人診斷。藥王的弟子則不客氣對武器武大人一伸手,如同對尋常人一般說道:“請排隊,最後排著。”說完,他來到何其歡身邊的那個老者面前,低頭看看手拉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伸手搭了下他的脈搏,眉頭一皺,道:“你們先來看,快把車推上去……”
那大肚子管家見竟然要他們排隊,而且還是排在最後面,排在這些衣衫襤褸、渾身臭氣的布衣百姓後面,頓時肺都氣炸了。
宰相門房七品官啊。他堂堂的王府管家,多少貴族、多少高官,看見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今天這個臭醫生不把他當一回事,沒有請他上坐,沒有敬他香茶,連他的徒弟居然也一本正經讓自己排隊,卻讓一個臭老頭插隊。簡直……簡直……!!
這至武器武大人於何地?主人的恥辱就是臣下的奇恥大辱,主人的恥辱就是奴才的深仇大恨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大膽!”大肚子管家跳了出來,衝上去就要給那藥王的弟子一個大耳光。
藥王的弟子可沒有武功,一下被扯住了,眼看那個大耳光就要落在藥王弟子的臉上了——
武器武大人臉色一變,這個粗魯的管家不知道藥王是何人,他可是知道的,別看這個平平常常的醫生身份固然只是布衣,但卻是上得了殿堂的,而且還有帝國第一大將要當他的跟班,如果他在皇帝面前說說他主人的壞話,那影響力可是不小啊。雖然來之前,武器武大人已經囑咐過這個管家要客氣,但奈何這個對平民向來眼高於頂的管家還沒有學會對窮百姓如何客氣呢。武器武大人心裡暗叫要糟糕,這個耳光如果真的落下,那雙方可就撕破臉皮了,人的臉,樹的皮,耳光是隨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