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各取所需。
呂俠揉揉自己的腦袋,嘆了一口氣,看來她只適合動手不適合動腦。她站了起來,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就看到門鎖動了動,瞬間警惕了起來,門緩緩開啟,露出了一張異常熟悉的臉,兩人都隨之一怔,都尷尬地僵硬在當場。
喬峪先回神進來,順便帶上了門,直接往喬北曜的病床走去,從始至終不再看呂俠一眼,更沒問她怎麼出現在這。倒是呂俠,見他氣色不好,還多瞅了幾眼。
喬峪看了一會就準備離開,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定下了腳步,“麻煩你了,我就在隔壁,要是我爸爸醒了,麻煩你叫我一下。”
呂俠無所謂地點頭,說來好笑,這是他們訂婚禮鉅變後,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談話,“不客氣,我只是心疼北辰。”
喬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那謝謝你們了,我先走了,你也注意休息。”
呂俠點點頭,看著他離開,她從見過這樣的喬峪,在她的印象裡,喬峪都是光鮮驕傲的,他們的大學在同一個城市,即使偶爾會到自己宿舍樓下,都是一身名牌,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她真的沒法把這個帶著青色的胡茬,眼底青黑一片的男人,和自己印象裡那個囂張幼稚男孩聯絡在一起。
父母雙方都走了一趟鬼門關,倒是讓他突然成長了。
而自己和他差不多,但自己比他更深刻。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喬峪也沒有那麼恨,可能根本沒深愛,也可能因為過去太久,或許,自己現在身邊有了喬北辰,她無暇顧及其他。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過去了,不是錯過,而是相互放過,因為,他們都不是彼此所愛,呂俠突然覺得輕鬆,甚至也不那麼困了。
喝了一杯水,繼續翻書,時不時會看一眼依舊昏迷的喬北曜,她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間的那個本該熟睡的男人,在喬峪進來的那一刻,就醒了,一直看著安靜地坐在那兒,低頭翻書的女子,見過她千百個模樣,唯獨未見過她這麼恬靜地讀書。
她很少看書,即使高三,她都在四處瞎逛,美其名曰:收拾敗壞社會秩序的不法分子。
還好成績不錯,否則他早就開始聯絡外國的學校,順便設計呂騰雲,讓他把呂俠送到國外的學校去了。
喬北辰輕手輕腳地起來,靜靜地站在她身後,本以為她不會發現,可呂俠很快就轉過身,沒有絲毫意外地對自己說,“還好我不信亂力怪神,不然都要給你嚇死,看著看著,書上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喬北辰失笑,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輕手輕腳地把她抱到懷裡,“經過通宵達旦的學習,收穫不少吧?”
呂俠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挖苦她,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學習,還要說這樣的話,可是到底大度【她自己是這麼覺得的】,“你怎麼起來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我不冷,你再去睡會兒吧,我在這守著。”
呂俠搖搖頭,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冷峻的臉,“現在睡不了多久又要醒來,太痛苦了,倒是你,再去睡一會兒吧。”
“我醒了就睡不著了。”他說的一本正經,目光落在還在昏迷的喬北曜身上,又噌噌她的脖頸,弄得她脖頸癢癢的,忍不住動來動去。
“別動。”喬北辰的聲音透著喑啞,還帶著一點剛醒的慵懶,呂俠瞬間感受到身後人的變化,頓時僵硬在當場,她就不明白了,喬北辰這傢伙怎麼能隨時隨地想到那事。
“喬北辰,這是病房,你不要鬧了好不好?”
“是你先誘惑我的。”他理直氣壯地說道,眉角帶笑,看得呂俠怒火中燒。
她誘惑他的,“那麼請問喬先生,我究竟做了什麼惹你遐想的事情了呢?”就是判刑都需要證據吧,她分明再正經不過了好伐。
喬北辰低低地笑了,也學著她可以壓低嗓音湊在她的耳邊,“你什麼都不用做,看到你我都會有反應,你還說不是你誘惑我,嗯?”
曖昧低沉的話語,輕輕地撓著她的耳廓,還有那有意無意地暖暖呼氣,呂俠的臉咻地紅了,有些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究竟是誰誘惑誰啊!看到自己懷裡的人害羞了,喬北辰笑得越發地欠揍,原本以為她還會生自己的氣,他也做好做小伏低一鬨再哄的打算的,現在看來,他家的俠俠實在是太善良寬容了。
“剛才喬峪來過。”呂俠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喬北辰的神色,見他並沒有多少不悅,便繼續開口,“只是問了——”
喬北辰突然示意她不要說話,目光落在她身後昏迷的喬北曜的身上,起來把呂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