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和男人的關係就只有性關係一種?你想法也太狹隘了吧,難怪心胸狹窄,剛愎自用。」我老實不客氣的刺了回去。
「心胸狹窄,剛愎自用——林廣宏說的吧?他一向對我沒好感。」潭新伍突然笑了笑。
算他小子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對他沒好感。
「需要林廣宏的那班人事先預約,討論討論嗎?」
「讓姓郭的把那票人要來就行。」
「具體方案呢?不和他們討論嗎?」
「不用,他們知道的比你多,和你討論好就夠了。你擔心你自己吧,那閒工夫,不如留在自己身上。」
我緩緩的從地上爬起,虛脫的手臂勉強抬起,拉下一條毛巾,抹了把臉,整個人溼潤得就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你可以向天雅的血管科主任要郭潮龍手術的具體方案。林廣宏在他那兒備了一份。」我用手支著腰扭扭歪歪的走了幾步。「我和你同時用導管給郭潮龍做搭橋。」
「原本的計劃裡準備讓誰做我的那部分?方言青嗎?」潭新伍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我,緩緩的問。
「方言青?他那點本事哪能和你比。不過,你也別太小看人了。原本的計劃里根本就沒你這部分,一個人動手就夠了。」我勉強的直起腰。
該死,這破爛身體,運動過頭了。這樣的身體,怎麼撐得住四個小時的手術?我看光站四個小時就能讓我趴下了。
得加強鍛鍊,提高耐力,還要儘快讓現在的身體——特別是手——能熟悉導管。不然到時候不得不讓潭新伍接把手的話,那還不讓人羞愧死。
這麼短的時間,也不知夠用不夠用。不過挑戰越大,興趣越大,到我這份上的外科醫生,還真需要這種高難度的挑戰。
呵呵,充滿了不確定性,危險性,這樣的事實在有趣極了。
「知道嗎?」潭新伍突然開口:「如果不是你的樣子不對,我幾乎覺得你就是林廣宏。說話的口氣,神態,動作,還有對我的嘲弄和挑釁,簡直就是他的翻版。」他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
算你還有點腦子,我心裡想著。不過做醫生的大多是唯物論者,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靈魂附身的說法。所以,即使知道他是個熟悉我的,和我同一圈子的人,我也懶得和他說清楚,也不指望靠他帶我離開這鬼地方。
我林廣宏,自己就能做到。
不去理會他的話,我用手扶著腰,扭扭歪歪的走出健身房。
我左手拿著個蘋果,右手拿著把水果刀,心不在焉的削著。漂亮而又整潔的果皮呈螺旋型與果肉分離。
雖然身體是廣璉的,但不知怎麼的,用我的思維控制著,竟然十分的協調。就像這削蘋果,第一個斷了五次,第二個斷了三次,從第三個開始就沒斷過。
將最後一點皮從蘋果上削下,我將第十個光溜溜的蘋果放到果盤裡。將手裡的刀子放下,攤開手看著。
不愧是我林廣宏,雖然不能十分滿意,但第一關過的還是很漂亮的嘛。
削蘋果可是個好運動,用來鍛鍊手勁和手的控制能力十分有效果。想當初我曾經削掉五百多個蘋果,才練到一分鐘無斷裂削完一個蘋果的程度。
對面的郭潮海手裡舉著報紙,卻壓根沒看,一雙眼睛驚訝的看著我。
這點技術算什麼?想那潭新伍,當年的紀錄只要四十七秒就夠。我因為後來對這遊戲失了興趣,才沒想和他較勁。
「要吃嗎?」我拿起一個蘋果問他。
「你不吃嗎?」郭潮海將手裡的報紙疊好放在一邊。
「我對蘋果沒興趣。」我將手裡的蘋果放下,搖搖頭。
「那你削這麼多蘋果?」他用手支著下巴十分不解的看著我。
「玩唄。」我將雙手絞在腦後,盡情的伸了個懶腰。
「廣璉,你……變了很多,好像另外一個人。」郭潮海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林廣宏和廣璉絕對是兩種完全不相干的型別。也難怪他們提出這樣的疑問,因為這本來就是正確的答案。不過,誰會相信呢?他能嗎?
「也許我就是另外一個人呢?」我突然想試試看。
郭潮海愣了愣。
「另外一個人?廣璉,你想變成另外一個人嗎?這能改變什麼呢?你不是別人,你依然是廣璉。你和大哥做交易,你憑什麼自信做這樣的交易?廣璉,你想在手術檯上殺死大哥嗎?你想用這種方法擁有他嗎?」郭潮海微皺著眉,難掩憂慮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