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住進去,回頭再處理這兩個。”
那個警察摸到系在褲帶上的一串鑰匙,鑰匙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帶著丁逸,出了值班室的門後,來到了一排留置室的門前,他想了一下,來到一間被鎖上的房間門前,他找到一把鑰匙,開啟了房門。
這房門都是鐵柵欄式的那種門,大白天的,從外面應該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但由於現在是在深夜,裡面也沒有開燈,丁逸並沒有看清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進去吧,晚上老實點。不要吵。等下會提你出去要訊問,有什麼事你跟他們慢慢說,不要在這裡窮咋呼打擾我睡覺。”
丁逸走了進去,門在他身後哐的一聲關上了,他聽到鑰匙轉在鎖孔裡的聲音,然後看著那警察收起鑰匙轉頭離開了。
他應該是回頭去把那兩個人也關進來,丁逸想。
過了半天,丁逸的眼睛才逐漸適應了裡面的黑暗。透過外面傳來的微弱光線,他隱約看到,留置室裡只有一張小床,旁邊還有一個長條的木頭板凳,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
丁逸來到床前,躺了上去,床是硬板床,鋪著一條涼蓆,涼蓆上有一條薄被,發出一陣陣的騷臭的味道。
丁逸全身痠痛,只想找個地方躺一躺,也顧不上這許多,他將薄被推到一邊,躺了上去,只覺得全身痠痛,頭昏腦脹,可見這些人出手也夠重的。
他的胸口有些悶痛,肋骨處也感到一陣陣的疼痛,躺在床上,稍微動一下身體都很困難,不知道肋骨是否給他們打斷了。
第三十四章 丁逸的身世
在車上的時候,他只顧想著被自己捅的那個人,只顧後悔了,沒顧及到自己的傷勢,現在剩他一個人,他才覺得自己全身都是疼痛的感覺。
丁逸躺著,聽到了鑰匙開另外的門的聲音。那兩個人被關了進去。
“報告,我們的人給這小子捅了一刀,還在醫院裡呢。我們是受害者,應該關他才對,怎麼反而把我們給關進來了?還有沒有天理啊?”被關的那個小子顯然是這裡的常客,說話油嘴滑舌,和那警察打著屁。他嘴裡所說的那個小子,顯然指的是丁逸。
“閉嘴。要不是你們先動手把人打成那樣,人家會拿刀捅你們嗎?像你們這種渣滓,捅死一個少一個。要換成是我,我也捅。”
看來這警察倒是立場鮮明,堅決地站在了丁逸這一邊。
“說說看,為什麼打他?”那警察問他們。
“報告,因為這孩子也不是好人。他勾引人家老婆,把人家老婆哄上床去了,翻雲覆雨,顛/鸞倒鳳,各種姿勢,都來N次。你說,這樣的偷情行為,是不是該打?我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打他,是為社會除害,是幫助教育他。沒想到他對我們的良苦用心不僅不感激,反而恩將仇報,把我們的人捅了,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要嚴懲不貸?”
這孩子不去說相聲簡直是我國相聲藝術界的一大損失,連這警察也幾乎都被他逗樂了。
“去你/媽的鬼扯什麼蛋?給你點好臉你就上天?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他媽跟老子貧什麼嘴。明明是行兇還給你說成學雷鋒?幫人出頭打人啊?收了人家多少錢?”
“這你要問問那個被捅的小安。他收沒收錢我不知道,反正我們是他喊過來的,我們可沒收他的錢。”
警察沒再說什麼,開啟了另一間的門,說:“滾進去吧,夜裡老實點,誰要敢咋呼,打擾我睡覺,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們也就是打一架,捱揍那孩子活蹦亂跳的,好的很呢,也沒把他打得怎麼樣,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你說,也不至於把我們給關進來吧?”那個貧嘴的繼續跟那警察套著近乎。
“滾你/媽的蛋。你們這叫尋釁滋事,現在弄得人都挨刀子了,這還是小事?甭跟我廢話,老老實實在屋裡待著,該怎麼判你就怎麼判你,再貧小心我抽你。”
又是“哐”的一聲,關門的聲音,那警察關上門以後,趿著鞋,回到了值班室。
看來兩個人是被關進了同一間號子,和他這一間中間隔了一間。丁逸能聽到他們在號子裡低聲地說著話,看來是在探討案情。
他們的事算不上大事,說白了也就是打架,丁逸雖然周身疼痛,但確實也沒受什麼重傷。因此,警察把他們關在一起,顯然也不用擔心他們串供。
丁逸對法律一知半解,對自己被抓進來後應該走什麼程式也是一頭霧水,但他覺得,憑這幾個人毆打自己這件事,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