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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一個下來。你,先下來,後面的人跟著他。”他指著坐在丁逸對面的那個人,命令道。

丁逸看了一眼那正準備下車的人,認出了就是他抓住了自己的一隻手,他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使自己只有捱打的份,根本無法還手。

這才導致了他心中的怨氣被極度壓抑,沒有渲洩的渠道,最後使丁逸做出了瘋狂的行為。

跟著他下去的那人也是在此前毆打他的那夥人中的一個。

接著丁逸下了車。

他看了一眼方然。

方然站在車前,似乎在等著他,眼神中全是傷心和痛苦,丁逸看得心中一痛,又將頭轉了過去。

“你們先跟我過去,做個筆錄。”那警官對方然和她那兩個女友說。

“那他呢?”方然指著丁逸,小聲地問那警官。

“先問完你們再問他。”警官對待方然的態度還算客氣,看來市民和罪犯的待遇確實不一樣。但自己卻成了罪犯,丁逸想。

方然戀戀不捨地看著丁逸,不願離去。

“以後會給你們見面的機會的。”警官對她說。“要想早點見面,必須先把事情搞清楚,你們先去,問清楚了,也好早點見面。”那警官對方然說道。

“把他們先帶走。帶到留置室。”他命令那年青的警察。

“跟我走吧。”小警察瞥了一眼他們,說:“路上老實點,不要亂動。”丁逸不願再看到方然傷心的臉,跟著那年青的警察,沒再回頭,轉身離開。

“丁逸!”他聽到方然撕心裂肺地喊著他的名字,心中又是一痛,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回頭。

那小警察把他們交給了看管留置室的一個值班警察手裡,他們過來的時候,這值班的警察正趴在桌上睡著覺,幾個人的腳步聲才把他驚醒。

“送過來三個。把這人和他們分開關。”他指著丁逸說。

“為什麼事進來的?”值班警察問道。

“操,打架。他們幾個人合夥打他一個,後來被打的這孩子動了刀,捅倒了一個,就全部進來了。”那小警察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有三個人沒給送進來?”他問道。

“哪三個?”值班警察這麼問,說明另外那三個毆打丁逸的人還沒有被送到。這也難怪,他們雖然先走一步,但那輛車要先到醫院把小安送去急救,中間或許耽擱了些時間,在他們後面也是正常的。

“就是合夥打這孩子的那三個人,他們坐另外一輛車來,估計馬上就到。這次也怪,真是順利,算上被捅的總共七個人,一個人也沒跑掉,全部抓住了。”

“被捅的那個捅死了嗎?”值班警察很是好奇。

“誰知道,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呢。”小警察說完,覺得不妥,知道自己不該在犯罪嫌疑人面前說這麼多話,向那值班警察使了個眼色,說:“你晚上留點神,過一會要過堂,不要來提人的時候又看到你睡著了。”

“每個人都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掏出來,放到桌上。”那值班警察命令道。

丁逸原來還幻想瞅機會用手機和爺爺、方然聯絡,看樣子這想法是實現不了了。他無奈地將身上的手機、錢包、手錶等一干物品擺到了桌上。另外那兩人也將口袋裡的東西叮零當郎地放在桌上。

口袋裡的東西一放上臺面,三人的富裕程度就一目瞭然。丁逸的錢包鼓鼓的,除了錢包裡厚厚的現金以外,還有十數張信用卡,他的手錶,也是世界名錶“走得準”牌,價值不菲。

而那兩人,卻是囊中羞澀,錢包裡現金不多,叮叮鐺鐺的很多硬幣,加上為數不多的幾張紙幣,加到一起似乎只有一百多塊錢,手機是那種價值不高的地攤貨。一看就知,這兩人屬於那種混得不好的黑社會。

僅看這些物品的對比,如果加以聯想的話,似乎給人這麼一個印象,這兩人是因為仇視社會分配不公,而做出的對不義之財的所有者進行打擊的正義行為。

那警察代他們把物品一一登記,看了看丁逸的身份證,又看了看丁逸的臉,不禁樂了。

“這和身份證上是同一個人嗎?給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來了。媽的,不給老子睡個安生覺。喲嗬,還會捅人,夠英雄啊。”值班警察斜著眼看了丁逸一眼,看到他面目青腫,鼻子下面還有未擦乾淨的血跡,於是說:“不過你給他們打得也真夠慘的,我要是你這樣,我也捅。”他不屑地看了那兩個人一眼,說:“這麼多人打一個人,算什麼英雄?被捅了也是活該。”又對那年青警察說:“你先幫我看著這兩個人,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