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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日的紅石榴。”車趕進大,坐在小炭夫身邊的賀映臻就看到,主上琉璃花燈掛了長長一條,的盡頭一座層高的精緻小樓在這沂南城的長夜裡綻著光,遠遠看去,雕花玉樹,就像樓中倚欄賣笑的女,似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那暖玉溫香處的溫柔。

“那是哪裡?”

順著她指的方向,趕車的少年道:“那啊,是春熙閣。”

即便前世活的渾渾噩噩,春熙閣的大名賀映臻還是聽過的,沂南城最大的青樓,坐館的是個絕頂聰明的美人,喚作玉翹,她病重的時候聽常包春熙閣姑娘找樂的賀世良說,玉翹姑娘心思玲瓏,從不高看任何男人一眼,原本她只當那是一個青樓妓女的假清高,可如今想想,玉翹視眾人為一樣,才能引著大家對她奉若神明,她看上任何一個男人無疑是自己把自己趕下神臺。若可以她倒是想見見這玉翹姑娘,一個女人能在男人的世代做出這樣一份產業,本就代表著這人的不凡。

車趕到春熙閣附近,上次林氏說的點翠閣就在春熙閣後面,映臻跳下車,跟賣炭的說了再見,就往四處飄香的青樓去。

賣炭少年看著她背影消失,才要趕車離開,就見一旁放著一件錦緞的黑斗篷,不是賀映臻留下的又是誰,摸了摸那件斗篷,知道這樣的料必是不便宜,想到剛剛那張臉,少年笑了笑把車趕到一旁,拿著斗篷去找那少年。

下了馬車的映臻順著長往前走,越靠近春熙閣,四邊開的青樓館就越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四下拉人,一個年紀不輕的拉了賀映臻,她臉色一白急忙睜開她的手。疾步往青樓後的巷走。

只是那日,春熙閣後,不長的街上,飾鋪有好幾家,她獨沒看點翠閣,找小的鋪進去,店主怕東西來不明,竟誰都不肯要。

可賀映臻是誰,即便從沒做過生意,也是出自商賈世家,站在接頭看著那些鋪,從中選了一間稍大的進去。

名為常秀堂的飾店裝修古樸,正堂擺著紅木桌,這時候店裡已沒什麼客人,小廝正在櫃檯上打著瞌睡,掌櫃則在後院接待貴客。

見有人進來,小廝忙笑著迎上去道:“問小公好,公來是買飾玉器,還是奇珍古玩,咱們這兒都有,您說看什麼,我去給您拿。”

四下看了看,映臻道:“我不買東西,我想要賣一樣。”

一聽賣,小廝面色就有些不悅,懶懶得道:“那小公要買什麼?字畫扇,要是小公買的多,咱們也能上門。”這沂南城被春熙閣耗得敗了家產的富戶少爺本就不少,為個青樓女鬧得傾家蕩產的也不是沒有,所以飾鋪開在春熙閣後也不是沒緣由的。

坐在圓桌前,喝著杯中的清茶,映臻道:“只賣一對金釵,你家掌櫃可在?”

“掌櫃在後莊,要是少爺的東西不大,我自能做主。”

“叫你們掌櫃來,我怕你做不了主。”對做生意來說,先氣勢是不能輸的,你越是低下四,對方就越是看不起你。不用到談價勢弱的一方就輸了一大半。

少見這樣的世家公,小廝也怕得罪貴客,便叫人伺候,自己則下去請掌櫃。

彼時正在後院的內堂接待貴客的掌櫃,恭敬地站在簾外,從薄薄的珠簾向內看,就看到一個穿著錦緞長袍的男人坐在圈椅上,他一手翻看著賬冊,一手敲著桌,沉吟良久才合上賬本微微開口:“你歷來仔細,賬面總沒問題,只是近些日,進項漸少許多。”

就知道逃不過他的眼睛,掌櫃也不敢欺瞞:“回爺,賀家在城北開了一家寶軒,飾玉器均低於市價,引了許多客人去,咱們也想了法,可收效甚微。外莊幾個掌櫃商議之後,都覺得賀家這事兒不會長久不過是為引客,若我們貿然做什麼,到讓人起疑,不如就這樣靜觀其變。”

聽到賀字,內裡的公挑了挑眉毛道:“做得對,可賀家近些年少投副業,早已轉了糧草那邊,這回是怎麼了。”

“這事兒屬下也覺得蹊蹺,命人去查了,下面的人回來傳話,說是明裡走的是賀家的名頭,暗裡確實賀二爺用二房的錢自己做的生意。”

越說內裡的人越是疑惑:“賀家兄弟歷來同心,這回怎麼了。”

頷低頭,掌櫃道:“賀二爺早有分家,只是苦於手中的錢不多,賀家這些年的產業全在賀老爺手中,私下給下面的錢歷來不多,若是手裡寬裕,賀二爺也不會拿錢開店。不知歷來嚴苛的賀老爺怎麼會答應。”

“本想兄弟同心,卻適得其反,賀家的事兒,你要上心,咱們在沂南的產業雖不多,但在外和賀家的交集卻不少,主上把你留在這兒,就是看中你心思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