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低聲訓示。
“可是教練,我,我——”牧的臉皺成一團,整一副火急火燎,焦躁不安的樣子。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傷到了?”高頭教練緊張起來。
“不是,教練,我,我想上洗手間!”
“哈,這樣啊,那就快去快回。”
看著牧一溜煙消失的背影,高頭滿意的搖著摺扇,“要不是阿牧最後階段的爆發,我們可能要被拖進加時賽呢。”
“教練,你不知道,刺激阿牧爆發的,就是對加時賽的恐懼。”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武藤,伸長脖子嘀咕了一句。
“啊?為什麼?”這下不僅高頭教練,連聽見的記者都好奇了。
“因為同一時間,在隔壁場館,正在進行翔陽高中對陣浦安商業的比賽呢。”說完這句話,武藤脖子一縮,很快又溜開了。
留下高頭教練和那群記者,好半晌都沒把他的話琢磨明白。
“藤真?”
“阿牧?”
在連線兩個球館的走廊上,牧和藤真差點撞了個滿懷,又趕緊各自後撤兩步。
“怎麼樣?”牧小心翼翼的問藤真,然後惴惴不安的等候答案。
“恭喜你了。”藤真並不回答,而是向他伸出了手。
牧稍一躊躇,握住了藤真的手,感覺他的手指,似乎少了幾分力量,不由心裡一沉。
果然,隨即藤真的臉上,就露出了一個清淡的笑容,“隊長說了,我們下午就回神奈川。”
“啊?”牧深深的失望著,他原本希望,可以在全國大賽的征途上,可以和翔陽,和藤真,再次聚首在同一個火熱的賽場上。
“不好意思,我好像讓你失望了?”藤真放開牧的手,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歉意的聳了聳肩膀,掩不住那抹遺憾之色。
“不不,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翔陽已經,已經……”牧辯解著,他想安慰藤真幾句,可是又覺得既不是自己的本意,而且藤真也不需要這些,苦思了片刻,乾脆兜出了自己心頭的真話:“藤真,明年再來!”
“不,阿牧,我今年冬天就要來!”
冬季選拔賽嗎?那可是全縣只有一隻球隊可以出線。藤真的意思是,要在冬天打敗海南,打敗自己,然後征戰全國大賽?
看著一股新鮮的傲氣,徹底掃蕩了藤真臉上的淡淡頹唐,牧也笑了,“好,我也想來呢!”
41、捲土重來是需要非常手段的
41、捲土重來是需要非常手段的 。。。
花形用手肘碰了一下藤真,仍舊做閉目養神狀,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後面。”
一個少年從住宿區衝出來,追著大巴跑了幾步,停下,胳膊用力的在身前掄了半圈,看起來氣呼呼的,很不甘心的樣子。
是諸星大。藤真笑了笑,也像花形一樣,把猶自痠痛不已的身體靠上了椅背。
聽說愛和學院今天上午首戰大勝,能被一個很強的對手這樣惦記著,感覺總算不錯。
然而,諸星大都追出來了,那個傢伙為什麼……
念頭方起,藤真立時在心裡嘲笑自己,不就是一場失敗嗎,有必要搞得那麼悲壯?
爭霸全國,在一年級的藤真健司心裡,只是剛剛萌動的夢想;而預想不到的提前失敗,更在他心裡點著了愈燃愈盛的鬥志。
我今年冬天就要來!我也想來呢。呵呵,好吧阿牧,這一次就祝你好運,可是到了冬天,來的一定是我,是我們翔陽!
藤真臉上依舊掛著略帶些微倦意的柔淡笑容,眯著眼睛看窗外迅速後退的綿延風景,胳膊忽然又被輕撞了一下。
“藤真?”本以為已經進入淺睡眠狀態的花形,忽然開口。
“嗯?”
“我,我灌籃了。”
“看見了。”
耳邊響起窸窣聲,連在一起座椅也輕微晃動,藤真扭過頭,看見花形坐直了身體,厚厚的鏡片背後閃動著兩點灼亮。
他似乎努力的在抑制某種情緒,可是聲音還是有些不平穩,“我知道時間到了,可是,還是忍不住……”
藤真靜靜的看著花形。在籃球場上,他的傲氣和鬥志並不輸給任何人,但在場下,卻總是一派內斂淡定,終於也按捺不住了麼?
“看起來是很帥,可惜,不算分呀。” “藤真帶著一個像嗤笑的尾音,其實貌似平靜的他,此刻胸口也揣著一團熱流。
花形一愣,瞪著眼睛和藤真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