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男子誇張的一聲大笑,重重的一掌擊在牧的肩膀上,“有眼光,有眼光!”
靠,力道還真不小。牧縮了一下肩膀,實在難以適應這人的熱情。
幸好,一聲長哨響起,比賽就要開始了,牧趕緊把注意力轉移到場中。
這時,背後似乎又有人說話,聲音細細的,一下子被球館內爆發出來的各種聲音淹沒。只聞到一陣噴香的奶油味,一筒爆米花從牧和男子的腦袋中間塞了進來。
牧趕緊歪開腦袋。那個男子接過爆米花,大大咧咧的抓了一把,填進嘴巴,悠哉的咀嚼著。
喉頭滾了一下,牧只覺得一股強烈的笑意湧上來,趕緊咳嗽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
身後那個細細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度,“牧君?”
難道是在叫自己?牧愕然回頭,只見一個扎著高高馬尾辮的女孩子,正滿臉驚詫和歡喜的看著自己,口裡還一連串的歡呼,“啊呀,好高興,真的是牧君呢!”
牧認出來了,這不就是他們到神奈川的第一天,來接站的女孩子淺野青子嗎?對了,她好像是“藤真先生”的什麼助理?
陡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牧艱難的扭轉視線,從修長手指間的那筒爆米花,緩緩上移,那下巴尖,那嘴唇,那臉頰,那膚色……難道,難道……
牧的腦海中浮現藤真那張優雅秀氣,又透著幾分嚴肅冷靜的臉,心中登時橫亙了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身邊的男子又悠悠的發話了,“怎麼,青子你認識他?”
青子一個勁的點頭,馬尾辮子甩的像一隻小山雀的尾巴,“牧君是健司的好朋友呢,他們一道來神奈川的。”
好朋友麼?一道來的?青子的話聽得牧心中的違和感立時消散,好一陣的舒暢愜意。
“咦,這小子喜歡和年紀大的人交朋友麼?”
“藤真先生,牧君是海南附中的學生,和健司一樣,都是一年級呢。”
“啊?”
牧看著那兩片漂亮的嘴唇僵成一個尷尬彆扭的角度,接著立刻向上一揚,笑的春暖花開,大巴掌又啪啪的落在了自己的肩頭,“哈哈哈,看球,看球,牧同學!”
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會兒,場上的兩隻球隊已經纏鬥上了,牧不敢,也沒有餘暇再去探究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
“阻擋,快阻擋!”津久武的教練在場邊連連咆哮,指著剛剛接到藤真妙傳,迅速切入禁區的村上寬紀。
兩名津久武的球員馬上上前包夾,其中一個毫不猶豫的揚起巴掌,扇向村上的投射籃手勢。
籃球脫手射出,村上的手背也結結實實的捱上了一記,球擦著籃框彈出,裁判的哨聲也同時響起,打手犯規。
“對,就是這樣!”津久武的教練興奮的一跺腳,似乎在為隊員的犯規叫好。
“罰兩球。”裁判把籃球拋給了村上。
村上嘴裡嘟噥了一句粗口,甩了甩微麻的手腕,剛才津久武球員給他的那一下子,著實不輕。
感覺手腕不如平素靈活,籃球剛從指尖推出,村上就沮喪的搖了搖頭。果然,第二個罰球沒有進。
比賽越往下看,牧的臉色越凝重。
直到津久武的第四名球員犯滿立場,他身邊的墨鏡男子,終於也忍不住低聲罵道:“混蛋,居然用這種打法!”
翔陽和津久武的戰力相差不遠,但翔陽球員的個人得很能力較強,村上、藤真和花形得分都在兩位數以上,曾經一度領先津久武8分之多。
可是翔陽的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跟津久武相比,板凳深度實在是相差太多。
翔陽高中籃球部全體加起來,也只有十多名球員,而津久武的球員不僅坐滿了板凳,還有不少在看臺上,連替補席都擠不進來。
想來津久武的教練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毫不猶豫的採取了犯規戰術,針對翔陽的幾個主要得分點,頻頻野蠻的犯規,只要他們的戰鬥力削弱,翔陽後繼無人,就必輸無疑了。
在又一次和津久武球員的猛烈衝撞後,村上隊長終於被換下場休整,替補大前鋒明顯力不從心,於是翔陽的進攻重點,又由內線轉移到了外線。
藤真接到花形回傳的球,津久武的後衛,馬上殺氣騰騰的朝他奔來,另一名津久武球員也從旁側上前包夾。
兩名阻擋球員的速度都很快,動作幅度也很大,看起來毫不顧忌是否犯規。
看著在一群人高馬大的球員之中,顯得更外秀氣瘦弱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