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牧恍然省悟,神說的沒有錯,自己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可是剛才藤真光芒四射的表現,讓牧突然極度渴望打籃球,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多等,就要回到球場上去奔跑、流汗、碰撞、射籃。
“呵呵,應該的,走吧。”牧失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推了神一把。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好鬥好勝麼?
還是說,因為那個人,所以特別的不想輸?
“嗨,恭喜你了,今天你打得很好。”牧惱火自己的口拙,半晌就說出這樣一句,平淡的聽上去更像是沒有誠意的道賀。
果然,藤真回應他的,也就是淡淡的一笑,加上淡淡的一句,“謝謝。”
“藤真學長。”站在藤真面前,神又恢復了牧比較習慣的斯文、安靜腆的模樣,靦腆的向藤真伸出手去,“祝賀你啦,要一直贏下去呀。”
“一定!”藤真的笑容更鮮明瞭幾分,握住神的手掌,用力的搖了一下。
神的臉上飄起了受寵若驚的紅暈。儘管裝作若無其事,牧的眼角還是瞟向那兩隻緊握的白皙手掌,心中一疊兒的後悔,我怎麼就沒想到,要跟藤真也握個手?
“啊哈,這個小孩是誰?你的粉絲嗎?”翔陽的球員圍攏了上來。
“不要胡說,人家也是籃球手呢,禹川中學三年級,神宗一郎。”
“是嗎?”一個翔陽三年級的學長把神的碎短髮一陣亂揉,笑嘻嘻的問:“怎麼樣,畢業以後加入我們翔陽吧?”
“對對,來我們翔陽吧,就可以和藤真一起打籃球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調侃,把藤真無奈的抗議給徹底淹沒了。
“啊?真,真的嗎?我打得,打得不太好呀……”神窘迫的躲閃著眾人的“蹂躪”,秀氣的臉龐卻興奮的發紅,滿眼崇拜和期待的望向藤真。
後者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表示沒有意見且愛莫能助。
加入翔陽?和藤真一起打籃球?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牧的心裡突突直跳,眼前浮現出兩個俊美飛揚的少年,並肩奔跑在球場上的畫面,登時臉上的皮下血管,好像又熱騰騰的蠢蠢欲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海南高中籃球部也開始了密集的訓練。雖然是一支常勝隊伍,全國大賽的常客,但是全力以赴、決不鬆懈是海南和高頭一貫的作風。
所以,牧因為訓練,錯過了翔陽接下來連續三場的比賽。
等到牧今天再次坐在看臺上,發現籃球館的氣氛已經全然不同。
觀眾席的大半都做滿了人,牧只能佔據了一個比較靠後的位置。而在他的眼前,更是滿眼的綠色,穿著校服的翔陽男生也打著旗幟和看板、揮舞著寶特瓶和充氣棒,興奮的雀躍著、叫喊著。
近半月賽程打下來下來,翔陽已經戰勝了角野、音羽東和吉本,以賽前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強勢姿態,闖進了縣內八強。可以說,成為神奈川最吸引眼球的一隻球隊了。
這一場,他們對陣神奈川的傳統強隊之一津久武高中。如果再勝的話,就是……四強?
翔陽和藤真,真的就這樣走到海南的面前了嗎?
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看臺斜下方,那片並不壯觀的綠色陣營,尋找著那道飛揚的栗色。
“哎呀,有點兒來遲了,沒有好位子了呢。”
牧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口哨,說話的那個聲音,透著幾分頑皮,幾分遺憾。
28、犯規和拼命
28、犯規和拼命 。。。
牧不由循聲望去。可這一回頭,卻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站在他身後,從這個角度仰視上去,怕不下190公分吧?難道也是一個來觀戰的籃球手?
可惜牧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面目。
他雖然穿了一身寬鬆舒適的休閒服,卻戴了一頂棒球帽,帽簷又長又闊,還壓得很低。
而且鼻樑上還架了一副茶色眼鏡,足足遮住了半張臉,只看得見他露出的白皙臉頰,和力度感十足的下巴。
“好小子,沒想到還挺有市場的嘛……”男子嘴裡嘀咕著,長腿一抬,就跨過了一排座椅,然後在牧身邊的位子坐下,隨口搭話,“兄弟,你看好哪支球隊?”
牧登時無語,雖然看不清這人的模樣,可是聽著他的聲音,瞅著他的側臉,自己怎麼也沒有到他“兄弟”的年紀吧?
算了,反正這種事經常的發生,認了吧。牧寬宏大量的在肚子裡嘆了一口氣,回答:“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