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正驚異迷惑的向著這邊楞望著。
閻霄鳳也是神情迷惑,目閃驚異,鬧不清這邊的江玉帆和陸佟五女為什麼望著一封信在哭。
看那情形,華幼鶯顯然已要求遇陸麗莎莎要過來看看,但是被陸麗莎莎阻止了。
“風雷拐”一看那邊的情形,立即提議道:“盟主,我們該過去了,莎莎公主還在那邊等著我們,信等進宮後……”
話未說完,佟玉清已迅速的道:“最後是‘萬里飄風’趟老英雄的附言,他說,師母‘獠牙嫗’說完最後一句話,也就永別塵寰了,神態十分安詳!”
江玉帆和陸韓朱阮四女,再度失聲哭了。
“一塵”道人一看,不由焦急的道:“盟主,我們再不過去,那位華姑娘可就要過來了!”
江玉帆和陸佟五女悚然一驚,抬頭一看,果然,只見華幼鶯正望著陸麗莎莎在那裡爭執。
結果,華幼鶯倔強的一轉身,陸麗莎莎一下子沒有拉住,她競倔強的向著這邊大步走來。
只見陸麗莎莎和閻霄鳳同時急聲道:“師妹,師妹!”
但是,華幼鶯理也不理,繼續向這邊走來。
佟玉清急忙將信疊好放進懷內,一面舉袖拭淚,一面急聲道:“我們快迎過去吧,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華師妹知道……”
話未說完,大家已匆匆向前迎去。
走至華幼鶯碰頭處,只見她望著江玉帆脫口嗔聲問:“什麼事嘛?看你們哭得嗚嗚的,讓人家看得也想哭!”
江玉帆有了“獠牙嫗”的遣囑,覺得他這個師哥又多了一項撫孤的責任。
因而,兩眼紅紅的強自一笑,慚愧的道:“沒什麼,只是愚兄覺得老人家們生前不諧,害得我們作晚輩的也差點兒翻臉……”
話未說完,華幼鶯已有些稚氣的嗔聲道:“誰要和你翻臉?先是和你聞氣,以後是和你逗著玩兒的,我們在暗處看見你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幾乎笑破了肚皮,當時好好玩兒喲!”
把話說完,兀自高興的笑了!
陸佟五女一看,也只得眼圈紅紅的跟著笑了。
同時,她們也明白了華幼鶯的個性和處境,她雖然比朱擎珠大一歲,比阮嬡玲大兩歲,但她的天真和稚氣,卻極濃重。
華幼鶯把話說完,立即又神密的壓低聲音道:“玉哥哥,我告訴你們喲,莎莎師姊最多愁善感了,動不動就在那裡偷偷落淚!”
說此一頓,特的又鄭重其事的壓低聲音道:“你們知道嗎?莎莎師姊的哀怨豔詩,寫的好感人喲,我看了有時候都會忍不住掉淚!”
說此一頓,特的又正色問:“你們是不是看了她自嘆命薄,生為皇女身的哀怨詩而哭呀?”
說著,目光由江玉帆的俊面上一掃,而掠過陸佟五女的嬌靨上。
陸佟五女一看華幼鶯這麼無邪天真,那裡還忍心告訴她真象?
只得同時點點頭,“嗯”了一聲。豈知,華幼鶯竟向佟玉清一伸手,含笑要求道:“佟姊姊,快拿出來讓小妹看看,看看師姊怎麼寫的,竟把你們都寫哭了!”
陸貞娘幾人看得心中一驚,不由同時一楞。
但是,佟玉清卻毫不驚慌,自然的一笑道:“現在此地人多,萬一你也忍不住哭起來,這麼美麗的大姑娘哇哇大哭,人家會笑話你的……”
話還未說完,華幼鶯已稚氣的笑著道:“我才不會哭呢,師姊的詩我看多了,什麼‘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啦,還有什麼‘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恨綿綿無盡期’啦……”
話未說完,不遠處已響起陸麗莎莎的低叱道:“師妹!”
華幼鶯悚然一驚,定睛一看,大家一面走一面談,不覺已距離陸麗莎莎的椅轎已經不遠了!
於是,她望著面罩銀紗的陸麗莎莎,不好意思的歡呼一聲“師姊”,如飛似奔了過去。
江玉帆和陸佟五女,也急忙含笑走了過去。
陸麗莎莎一見江玉帆和陸佟五女,雖然對望了半天,這時乍然近前相見,仍忍不住神情有些激動。
只見華幼鶯向她的身前一撲,陸麗莎莎的嬌靨突然一變!
機警的閻霄鳳也急忙伸手將華幼鶯攔住。
就在間霄鳳將華幼鶯攔住的同時,陸麗莎莎雙眉一蹙,急忙舉手掩口。
一旁的一個花衣苗女,急忙將一個雪白圓筒布袋遞至陸麗莎莎的面前。
陸麗莎莎一見那個圓筒布袋,似乎再也無法忍耐,“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