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有幾句話問你……你要說實話……否則……我是死不瞑目的……”
江玉帆一聽,立即恭護正色道:“前輩有話請講,晚輩一定照實回答!”
“雪山聖母”滿意的點點頭,立即左右察看,並關切的問:“軟榻取來了沒有?”
只聽不遠處一個女子聲音,恭謹回答道:“回稟聖母,已經取來了……”
江玉帆等人聞聲轉首,只見一個身著皮背心的背劍女護衛,正扛著一個錦緞軟榻站在不遠處。
這時,其餘三個女護衛,已過去幫著將軟榻展開。
陸佟韓阮四女,也急忙謹慎的將“雪山聖母”抬起來,緩步向軟榻前走去。
江玉帆看得劍眉一蹙,鬧不清“雪山聖母”有什麼緊急大事機密隱私要向他詢問。
心念間,陸佟韓阮四女已將“雪山聖母”放在軟榻上,四個背劍女護衛,立即將軟榻抬起來,同時,謹慎的向著中央錦屏後的殿後門走去。
陸佟韓阮朱五女隨在榻側照顧,“一塵”道人則默默的跟在榻後,他怕“雪山聖母”一時真氣不繼,還得隨時救護。
江玉帆剛待起步,“風雷拐”已低聲提醒說:“盟主去時仍應隨時戒備,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對方要與盟主單獨密談,必要時盟主可以拒絕!”
江玉帆一聽,知道“風雷拐”和“悟空”等人已決定不再跟去,因為“雪山聖母”能夠公然相詢的話,她便不會要求抬她到後宮去了?
是以,會意的頷首寬聲道:“我自會見機行事!”
說罷,急步跟了上去。
走出殿後門,即是一道高約丈五,寬約兩丈的通道長廊,在畫楝雕樑的中央,懸著一行明亮宮燈,直達十丈外的一片燈火輝煌處,雖然左右廊壁的窗孔均在壁巔簷下,但由於風猛雪大,仍不時吹進一些雪花來,落在地上的鮮紅絨毯上。
進入彩華繽紛的長廊後,四名女護衛的步子突然加快,想必是經過“雪山聖母”姜錦淑的催促。到達燈火輝煌處,竟是一座裝置豪華,形如穿廳底閣的大建築,中央後門仍有一道燈火明亮的長廊,左右兩座樓梯通至樓上,而抬著軟榻的四名女護衛,卻熟悉的折身向西,在穿廳的盡頭,沿著一道座梯,匆匆登上。
登上座梯,江玉帆的目光不由一亮,只見一道長廊,從燈火,雕樑,以至地毯,俱是一色絨黃,這顏色與阮媛玲身上穿的衣裳完全一樣。
這一發現,使江玉帆,陸貞娘,以及佟玉清和韓筱莉,都聯想到阮媛玲的喜穿絨黃,完全是遵奉父親“金杖追魂”阮公亮的意思。
因為,根據這道飛閣通廊的色彩,以及遠處燈火明亮處的一片絨黃,顯然是姜錦淑深深喜愛這個顏色。
但是,就在四個抬軟榻的女護衛準備進入飛閣通廊的同時,軟榻上的“雪山聖母”已和聲吩咐道:“就在通閣上吧!”
四個女護衛齊聲應是,折身走上另一道座梯,竟是一間極寬敞豪華的閣間,錦墩玉桌,檀幾盆花,壁上懸著名家字畫,富麗中透著高雅。
軟榻放下,阮媛玲正待攙扶,“雪山聖母”已強自撐臂坐起來,並輕輕舒了一口長氣!
“一塵”道人一見,立即恭謹的關切問:“前輩可是覺得真氣已經凝聚了?”
“雪山聖母”緩慢的點點頭,但仍有些中氣不足的進:“已經很好了,所以我想就在此地和江少俠談談!”
說話之間,兩個女護衛已至內室抬出一張上有錦墊的太師大椅來。
江玉帆一聽,知道“雪山聖母”的確有意要和他單獨密談,如今既然在此想必不會請陸貞娘等人迥避,事情當然也不會如他想像的那麼嚴重。
心念間,陸貞娘和佟玉清已將“雪山聖母”扶坐在椅上,看情形,她的體力果在快速的恢復中。
“雪山聖母”先支走了四個女護衛,接著肅手請大家就座,這才傷感嘆息的說:“驟遭鉅變,恍如隔世,老身的四位師兄一一被殺,這雖然是他們的罪孽重大,自食惡果,怨不得諸位和江少俠,但說老身心境平和,深明大義,內心沒有絲毫恨意,這也是欺人之談!”
說此一頓,遊目看了江玉帆七人一眼,繼續說:“現在老身體力漸復、神志已較清醒,有很多話老身已不便再談……”
江玉帆一聽,知道“雪山聖母”已打消了死意,是以欠身恭聲道:“前輩有話盡請吩咐,晚輩等均願全力以赴,如涉機要,晚輩等也願代為守密!”
“雪山聖母”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