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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內外開間,裡間是電話中繼線集中地,放置了一些電器櫃,外間還放了個檯球桌,把房子的空間擠佔得所剩無幾。我就叫辦公室的同志搬了個簡陋的桌子和幾把椅子,這樣一來連個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我看了看,行,就這麼先湊合著吧。

6月17日,體科所的同志幫我把以前辦公室裡的東西用四個紙箱子運到了“新居”。我把東西暫時堆在辦公室裡,開始和工作人員談話,也和一些不期而至的商業夥伴接觸。我記得一位相識的企業老總談完之後和我握手,臨走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李主任你還真行,在這樣一間屋子裡面也能談笑風生的。這還真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會談地點。”

面對這樣的調侃,我一笑了之。關於中國籃球改革的很多早期決策都是在這間陋室裡出臺的。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我做的第一項工作,是從傾聽開始。

這兩個字看上去簡單,卻是很多人不重視或者不屑於去做的事情。我記得古訓中有“大智興邦,不過集眾思;大愚誤國,只為好自用”的教誨;還記得左宗棠在送給曾國藩的對聯上寫道:“集眾思,廣忠益;寬小過,總大綱”。這寥寥數字,勾畫出身居高位者的“為官之道”,對我啟發很大,我把它作為我的工作信條。

我一直都記得張發強同志到籃管中心宣佈任命的那天,全中心同志們臉上那種興奮的表情,讓我感受到他們的信任、厚望以及對改變籃球面貌的期盼。我就是要聽聽大家的心聲,讓大家把勁兒都能往一塊兒使。

拉媒體朋友的手

除了傾聽同事、同行的意見,我也選擇了另外一個傾聽物件,那就是媒體人。

對於現代媒體的傳播作用,尤其是對於走向市場的運動專案發展的重要性,怎麼估計都不會過分,對此我是有充分認識的。這個認識不僅在於理性的判斷,也有足球運動的前車之鑑。總的來說,我是把媒體當作自家人看待的。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引子:重歸(7)

回到中心之後,不管大會小會,我都反覆給同事們灌輸一個概念,那就是要把媒體看作我們的合作伙伴,是我們發展事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我說這些話,也是想扭轉前任對待媒體的態度。

有一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1999年在上海召開籃球工作會議。一天中午大家吃自助餐,也邀請了媒體記者參加。當時有個年輕的男記者過來跟一位籃管中心領導人搭訕,可能他想用一種與眾不同的方式切入話題。他態度很有禮貌但問題非常直接,開口就說X主任我聽說您對記者非常反感……

這位領導人看了他一眼,脫口就是一句你說得對,然後就自顧自低頭吃飯,留下那個年輕記者尷尬地站在那裡。

我對這件事印象深刻。我自己本身是從學校裡出來的,對年輕人和知識分子那種有理想、有追求、有熱情、有責任感的勁頭,有著天然的親近感。所以我沒有把他們看作是“找麻煩的人”,而是採取不迴避、不拒絕、坦誠合作的態度。

回到中心沒幾天,我就召開了一個座談會,邀請一些媒體人士,和大家溝通了一次。我當時的態度很坦誠,就是講清我的工作態度,希望大家能像一家人一樣合作。來的人也都反應熱烈,給了不少掌聲。

另外,我也請一些常年跑籃球的老記者們吃了一頓飯,採納了他們的眾多建議,比如建立中國籃協新聞發言人制度;在每月第一週的星期一晚上舉行媒體沙龍活動;定期舉行籃協工作媒體通氣會和國家隊公開訓練日等。這些都從2004年開始實施,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最起碼在大家眼裡,中國籃協的態度是積極的開放的。我們也有義務透過媒體,讓更多人瞭解中國籃球的狀況。

從那時開始,凡遇到重大的懸而未決的事件,我們都要事先聽取資深媒體記者的意見,這成為一個慣例。有一件事令我很感動,那是在2003~2004賽季的後期,聯賽出了一系列賽場問題,觀眾扔瓶子,球員與球員、球員與觀眾發生衝突的事件此起彼伏,搞得競賽組織管理人員焦頭爛額。我們召集在京媒體聽取意見,商量對策。當時就有記者提議,發一個媒體倡議,呼籲規範賽場行為,維護良好的聯賽氛圍,獲得大家的一致贊同。與會記者公推《人民日報》記者薛原起草倡議書初稿。薛原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寫出一份高質量的草稿,經幾位資深記者修改後發表了。這對穩定當時的聯賽局面起到了積極作用。從這件事情上,我看到媒體的態度和力量,更加堅定了我加強與媒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