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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如幻,她著急地過來問:

“姑娘整整走了一天,蟬媽打發人過來找了有幾十次,又叫去滋芽問了幾回話。現在外面動盪不安的,越發讓人不放心,假如姑娘有個好歹我們可全得跟著遭殃。”

她一邊嘮叨著一邊放下盆,端了碗早已經準備好的薑汁讓我喝下。我剛剛喝了一小口,就有小丫頭跑來說:

“蟬媽說讓冰姬姑娘出去陪個舞客。這位舞客可是出手大方得很,人家已經等了一個晚上。可別讓人家生氣了。”

淳妤說:

“姑娘剛回來氣都來不及喘一口就出去跳舞,這蟬媽也未免有些太下作了。按道理說我們姑娘還沒挑燈,就是千金之身,哪能隨便出去陪舞。”

小丫頭可也不是嘴善的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

“我只是聽蟬媽的吩咐,來傳話請姑娘的,你卻嘮叨起我來了。你既然在這兒敢說,一會子去蟬媽面前也這麼說呀。別柿子專揀軟的捏。”

淳妤衝著小丫頭的臉就唾了一口,指著她的臉說:

“和蟬媽說又怎麼了,讓著吃吃不了,爭著吃不夠吃,各自賞個臉面罷了。你們別以為我心和麵軟,明日真要翻臉死的不一定是誰!”

我想,要見我的這人必定是根生無疑,大聲喝住淳妤:

“你少說一句唄,快給我換一雙鞋子。我去就是了,何苦和一個芝麻大的小孩生氣。”

我走入大廳,小丫頭帶著我,在一個雅閣中我見到了我的舞客,是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俊美瀟灑、*飄逸,一派儒雅之氣。我想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他站起身讓座,我坐下來。他說:

“久聞冰姬姑娘豔冠群芳,今日有幸一見,果真氣宇不凡。只可惜我‘根生’他處,晚觀獨景,望姑娘略等稍敘。”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根生略等可見。我便讓丫頭們都退下,問:

“先生可就是要見我的人嗎?”

青年人輕輕地笑了笑說:

“不光是我想見,我們的老闆更想見。假如姑娘不太勞累的話,我們老闆衷心地期待著您的眷顧。”他一邊說一邊在胸脯上畫了個十字。

我明白他動作的含意,無非是指我在教堂裡見到的人,就是他的老闆。我慘然一笑說:

“我的職業就是陪客。不管我多麼勞累,只要你們老闆能夠愉快,那我肝腦塗地也無怨言了。可不知道你們的老闆他現在在哪裡?”

青年回答:

“就在貴地的地下賭場,假如方便現在我們就下去。”

我點了點頭,走出雅閣。我跟隨著他,穿過後院九轉曲折的橋廊,來到隱蔽在紫藤花紛繁的假山洞口中,我大吃一驚。從青年對這秘密山洞的熟悉,可想而知他來過肯定不止一次。神秘的嬋娟閣到底還隱藏著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昏昏欲睡的吊燈照耀著幽深的山洞。我們順著臺階,來到賭窯。這兒燈火輝煌,真可以稱得上別有一番洞天。它與情意綿綿的大廳相比,可謂各領*,裸赤地顯現出錢財與美女永遠是世人追逐的主題。

刺眼燈光下,一個個賭徒賭得汗流夾背,猶如剛剛從浴缸中爬出來一樣,臉面上掛著水珠子,吆五喝六地高叫著。

我發現了在這另一個世界裡,儘管人群十分擁擠,可是大部分是日本人,中國男子只佔了一少部分。我對自己說:

“天哪!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一個低沉和緩的聲音在我的耳邊說:

“這兒是香粉甜酒與血的結晶。”

我轉過身體,原來是一位頭戴禮帽,身穿長袍的商人。他高大的身體微微顯示出凸起的肚子,濃密的鬍鬚整齊地排列在下顎。青年人對我說:

“這是我們的老闆喬先生。”

我一片茫然。我想,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脫離這個柔和的圈套。我看著喬先生說:

“先生,既然我們已經相見了,那說明我們算是有緣之人,望日後過來多多給我捧場。冰姬告別,先生繼續玩樂,今夜好運連綿。”

我說完轉身剛要離去,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喬老闆的口中飛出:

“葉兒,是我……”

我驚愕地張大嘴正要叫他,他說:

“不要說話,跟我到你的冰姬坊。這青年是我們的同志叫範瀉怒。”

我們三人又假意客氣了幾句,根生出去了,他來到賭窟的目的就是想給別人設立一個騙局,或者是一次魔術裡的障眼法。範瀉怒給了我兩疊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