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她身上竟然不著寸縷?!
她立即反射性地拉高毯子。
“不用害羞,該看的我都已經看了。”轉頭卻看見鍾寧一臉邪氣的笑意。
這個卑鄙的男人!
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紀悠為他的話渾身虛軟,幾乎要暈厥過去。
察覺到鍾寧的手正在向自己伸過來,她嚇得捂緊薄毯,死命地瞪著他,眼睛裡已快噴出火來。
但那個徒長著一張俊美臉龐的魔鬼卻依然一派雲淡風輕,“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一手導演的?”鍾寧收回手,滿不在乎地向外一攤,嘴角的輕扯讓紀悠感到一種錐心莫名的痛楚。
“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你不妨回憶一下,你昏睡之前是和誰在一起?”
和誰在一起?
沈菲,是沈菲!
在一剎那間,她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就是朋友間的背叛嗎?
竟然殘忍至此!
紀悠突然生出一股想放肆大笑的衝動。很好,居然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出賣了她!看來她做人真是失敗,苦心經營的友情遠遠比不過某些利益的誘惑。
“被最信賴的朋友出賣,跟被我這個披著狼皮的傢伙強佔身體比起來,前者更令你心痛吧?”鍾寧陰涼淡薄的聲音愈加刺痛她脆弱的神經。
上帝,求你救救我吧!
紀悠裹緊毯子,掙扎著想逃下床去,但立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摁回床上。
“你要去哪裡?”鍾寧緊盯著她。
紀悠火大地一把甩開他,“去死!”
鍾寧微微皺眉,“我沒想到新世紀的女性貞操觀念還這麼強。”
紀悠憤恨地瞅了他一眼,“我是叫你去死!”
鍾寧居然笑了,嘴角輕揚,雙眼微眯,似乎在玩味她的痛苦。
他的笑意讓紀悠明顯感到一種危險性,“好啊,能死在你的懷裡絕對不枉我來這世上一趟。”他說著突然用力,將她摁倒在床上就要吻下來。
“放開我!你——下流!”紀悠拼命掙扎。
鍾寧看向她的雙眸已明顯帶了情慾,“你求我啊?”他的笑容忽然化為了魔鬼的標識,不客氣的目光直往赤裸的嬌軀上來回掃視,嘴裡猶在吐露惡魔的言語,“說實話,跟一具沒有回應的肉體親熱,感覺並不十分好。現在你醒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休想!放開我——”若不是雙手被他按住,紀悠真想扇他一記耳光。
她正在跟他痛苦地糾纏間,客房的門突然竟開了,鍾寧一聽見腳步聲,就立即把她抱進懷裡,用羊絨薄毯把她和他都裹了起來,然後用極輕微的聲音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無聊的戲碼來了。”
紀悠被迫靠在他懷裡,心神恍惚間轉頭往臥房門口看,只看了一眼,她的心都要碎了。
因為來人是沈菲和——蔡陽!
在那一瞬間,她清楚看到了蔡陽眼睛裡的絕望。
“小悠你——”他已怔在那裡說不出話。
而紀悠也選擇痛苦而倔強地扭開頭。
沈菲嘆了一口氣,對蔡陽說:“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如果不是事實,我又怎麼會忍心揭發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的言語,她那故作沉痛的語調,讓紀悠的心痛苦得直髮抖。
她寧願自己的耳朵聾掉,也不願意聽見她這樣虛偽而卑劣的做作!
鍾寧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朋友的演技真不錯,連我也歎服了。”
這個卑鄙的男人,他居然還有臉這般旁若無事?!
紀悠反射性地用冰冷的目光射向他,如果這目光能殺人,她多麼希望能刺穿他的心臟!
鍾寧微微嘟了嘟嘴,故作無辜,然後在下一秒浮上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紀悠的危機感隨之油然而生。
果然,他忽然放開了環抱她的雙臂,於是原本護在嬌軀上的薄毯變得岌岌可危。
紀悠的大腦在一瞬間選擇了拒絕,她還不想給這種尷尬的局面再添一層尷尬,光裸著身體面對一個背叛她的朋友和一個被深深刺痛的男友。
所以她別無選擇地主動依進了鍾寧的懷裡。
她為自己的舉動感到羞恥,也不知道此刻鐘寧的表情,也許又會是一抹得意的笑吧?
蔡陽冰冷而絕望的聲音傳來:“小悠,這真的是你嗎?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了利益,居然連自己的貞潔也可以出賣!甚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