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提供一些書目……”
在下課鈴中,楊顛峰抄下了這些書目。他認為自己並沒有空閒去找它們來讀,不過卻有了一種嶄新的想法。這是從剛剛教授所說的“不是伴隨者怎麼會跟著你”而聯想出來的。
他快步追上了離去的教授,試探著問道:“您剛剛說,實物件、額外器官和念場,那是所謂伴隨者‘通常’的三種型態。意思是說……”
“沒錯,有些伴隨者的型別很模糊,不容易區分。”教授答道。
“不,我想問的是,”少年小心翼翼地說:“有沒有這三者以外的伴隨者?比方說,一個生物。”
為什麼肉肢也能出現在數萬光年外的艾基尼卡星?“因為是你造出來的,所以跟著你”?這是個相當合理的猜想吧。
可是教授卻搖著頭說:“生物?雖然那還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生物,可是通常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楊顛峰驚訝地問道。
“簡單地說,因為生物太複雜。”教授解釋道:“不過烏德薩能力也足以產生器官,所以這樣的解釋你可能很難滿意,我試著用比較詳細的方法跟你解釋吧:一個最基本的生物,也可以做到繁殖和區分他我兩件事,而器官都做不到。先假設把一個生物體的構成視為一種‘設計’,就設計的難度而言,如果設計一個器官的難度只有一,設計一個由這些器官構成的生命的難度,其比值隨著生命的高等化而越大,以智慧生物而言大概是一比十億,就算是單細胞生物也有一比一千左右。這個‘難度’其實是有個客觀的衡量標準,而且有個專有名詞,被稱為‘韻度’。”
少年聽得目瞪口呆。
“總之就是烏德薩能力沒有辦法設計那樣高韻度,高難度的東西啦!”教授攤攤手說:“如果說把構成一對翅膀或是類似器官的韻度用來設計一個生物,成品大概比單細胞生物高等不了多少吧!真要說起來的話,你自己來設計,然後用物質具像、擬態能力把這樣的生物造出來,可能還更簡單一些。”
肉肢怎麼可能是比單細胞高等不了多少的生物?顯然不是了,楊顛峰感到有點失望。教授打趣著說:“你還是這麼想要伴隨者啊。對了,你之所以會這樣問,該不會是因為有個生物老是粘著你吧。”
“算是吧。”少年苦笑著說,在一瞬間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肉肢介紹給教授,可是因為想到肉肢一定不樂意而作罷。
教授卻並沒有發覺,繼續說笑道:“那是什麼?一隻陰魂不散的蟑螂?”
雖然第二天就要比賽,可是這天楊顛峰還是於放學之後到了社團和波謝練劍,因為體力調整是那邊那個身體的事情。
無論楊顛峰怎麼樣用激化模態進攻,波謝還是隻以兩把短劍就守得固若金湯。想到這樣拙劣的劍法對上葛里布林特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可能派得上用場,少年便越來越急躁了。
波謝有所感應,但是暫時不動聲色,只是繼續做防守練習。
楊顛峰一劍遞出,波謝照常身子一縮,差了半寸,劍便刺不到。可是少年這次突發奇想,運用手指和手腕把劍多遞出了一寸,看看能不能刺中他。然而波謝還是輕鬆識破,用雙劍一夾、一絞,少年的劍便脫手繳了械。
波謝把劍遞還給他,說:“怎麼了?今天的劍法很亂哦,而且也太依賴激化模態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兩人慢慢在武場中央盤腿坐下,武場鋪面的質材軟硬適中,坐起來很舒服。楊顛峰說:“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突然有感於自己和真正的高手之間的差距。照這樣下去,我會進步你也會進步,我再練一百年也比不上你啊!”
“你在說笑嗎,怎麼一點武學常識都沒有!”波謝笑道:“任何武學進境有所謂的瓶頸,不同層次的瓶頸突破的難度也不同,如果生命能無限,或許就能突破所有的瓶頸達到神乎其技的境界,然而生者定滅是必然的道理。所以就算說幾乎所有的武者都是停在瓶頸而死,也不為過。而瓶頸的位置雖然對每人來說不會差太多,但也還是有高下之分。你雖然比我晚起步,但也只是比我晚到達瓶頸,說不定停在瓶頸的你比停在瓶頸的我略勝,那不就後來居上了?”
“是這樣啊。”楊顛峰苦笑道:“練這劍法到達你遇到的瓶頸要多久?就像你先前所說的,大約七年?希望到時候你還沒突破瓶頸,哈!”
“去你的!”波謝笑罵著心想:“你現在就已經遇到了一個小瓶頸,雖然已經有一點點突破的跡象,慢慢來吧。”
“我在想哦,”少年卻繼續說道:“這套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