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英挺,也頓瀟灑,只是那張臉……
慘白,沒一點血色,長眉細目,嘴唇很薄很薄,顯得很陰鷙,那股子陰鷙氣,較陰鷙黑衣老者有過之無不及。
李燕豪一見這人的頎長身材,又是微微一怔,他只覺得這人的身材很熟悉,好像在那兒見過,可是就一時想不起。
他這裡正自思念轉動,只聽那位藍衫客冷然開了口:“你叫李燕豪,是不是?”
李燕豪道:“不錯,閣下是……”
藍衫客道:“這個你就不用問了,我只問你願不願意獻出那捲密件?”
李燕豪這時候竟又覺得這位藍衫客的話聲好熟悉,可是也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說話啊?”藍衫客開了口。
李燕豪定了定神道:“閣下剛才就在那間屋裡,是不是?”
藍衫客微一點頭道:“不錯,我原以為這件事他們能辦,能處理,誰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事事都得我親自出面。”
李燕豪道:“聽口氣,閣下的身份似乎比這位‘五城巡捕營’的統帶還要高。”
藍衫客道:“我不妨告訴你,我才是‘五城巡捕營’的統帶。”
李燕豪一怔,旋即笑道:“原來如此,如今想想是不錯,論派頭,論官威,這位是比你差多了。”
藍衫客道:“廢話少說,答我問話,願不願意獻出那捲密件?”
李燕豪道:“統帶剛才既然也在那間屋子裡,就該聽見我所提的條件了。”
藍衫客道:“你要先看看梁二?”
李燕豪一點頭道:“不錯。”
藍衫客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指個時地,我把梁二帶來給你看,然後咱們就當場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李燕豪道:“統帶大人畢竟好說話,真應了那句俗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那陰鷙黑衣老者臉色為之一變。
李燕豪看都沒看他一眼,接著說道:“既然統帶答應了,那就這樣吧,西城根兒有座祠堂,那座祠堂統帶大人想必知道,明天正午請把梁二飛刀帶到那座祠堂去……”
藍衫客道:“我準時帶人赴約。”
李燕豪笑笑說道:“統帶帶的人最好別太多,要是人太多的話,會把我嚇得不敢進去。”
藍衫客冷然說道:“你只管放心大膽帶著那捲密件赴約,本座一個人帶著梁二去。”
李燕豪道:“統帶畢竟是統帶,那麼明天正午我準時候駕了,告辭。”
他一抱拳要走。
“慢著。”藍衫客突然一聲冷喝。
李燕豪道:“統帶還有什麼事。”
藍衫客冷然一指地上樂玉山的屍體,道:“我這個下屬是死在你手……”
李燕豪道:“這才是冤枉,統帶明知道人不是我殺的。”
藍衫客道:“你拿著他往別人手上碰,這跟你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李燕豪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統帶要這麼說我就不便否認了,難不成統帶要治我的罪?”
藍衫客搖了搖頭,冷冷說道:“你是江湖人是不是,江湖上有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撇開官家立場,按江湖規矩找你索這筆債。”
李燕豪道:“一對一?”
藍衫客點頭道:“一對一。”
李燕豪道:“我不明白統帶為什麼要撇開官家立場。”
藍衫客道:“官家立場沒有我這個統帶親自出手這一說法,也沒有什麼一對一的規矩,我要親自對付你,也不願佔你的便宜,所以我要撇開官家立場。”
李燕豪道:“統帶是宦海中的江湖人。”
藍衫客道:“這話怎麼說?”
李燕豪道:“統帶雖然身在官家,但仍不失江湖人特有的豪氣。”
藍衫客道:“我該謝謝你……”
李燕豪淡然一笑道:“統帶好心智,先探探我的實力,以便明天佈置,倘若今天能一舉把我制住,那就省得明天再賠一個梁二了……”
藍衫客臉上毫無表情,道:“你很聰明,既然你看透了我的心意,我也就不願再說什麼了,你準備動手吧。”
李燕豪道:“不管怎麼說,統帶師出有名,這一場拚鬥我得接下,不過在動手拚鬥之前,有件事我要請教一下……”
藍衫客道:“什麼事?”
李燕豪道:“我以前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統帶?”
藍衫客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