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瞬間回頭那怨毒的目光嚇到了那個年輕的媽媽,她避開我的目光,咳嗽了一聲教育孩子說:“乖,不要亂說,是媳婦兒背豬八戒。”說完她還抱歉地看著昏迷的葉容凱,一臉的歉意。
我差點暈過去,媳婦兒和豬八戒都不是我樂意當的,我是得罪誰了非得讓我演西遊記!我流血流汗地大熱天揹著這麼一貨上醫院,還得賠上我的好名聲!
我發誓我是生平第一次上醫院掛號插隊,我撒了一個小謊:“對不起,掛號員同志,我能插個隊嗎?我老公昨天和我吵架,結果他跑出去淋了一晚的雨,現在昏迷了。”
我承認我不擇手段了,再拖下去,葉容凱要真是燒成了腦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我可不想把我的大好時光都賠給他。
後邊排隊的人們看葉容凱病的不輕,有嘆息的,有搖頭的,還有說:“作孽啊!”
只見掛號員抬起頭來,隔著清晰的玻璃,我看見了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儘管他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他的眼梢,我還是看到了他此時眼中明顯的驚訝。
趙西翰清冷的聲音從擴音器裡裡面傳出來:“寧寧,怎麼是你?”
我苦著臉,我還想問怎麼是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就不好奇趙西翰為什麼從一個心外科年輕骨幹,淪落到了掛號員了咩?
另外,三萬字的蜜月期到了,單號雙更,雙號單更,也就木有了~
不過日更還是在繼續咩哈哈~歡迎催更~
☆、11。誰的眼淚誰溼心
趙西翰把“暫停服務”的牌子掛了上去,底下的人議論紛紛。不一會兒,都悻悻地散開了,去排另外的視窗排隊。
只有我愣在那裡,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連掛號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對我拂袖而去的是趙西翰,怎麼好像是我對他始亂終棄一樣!
當我艱難地馱著葉容凱,走向另外一個視窗準備排隊。一雙鋥亮的皮鞋,擋在我的雙腳前。我茫然地抬起頭,只見趙西翰已經脫了白色的袍子,換成了襯衫和西褲,什麼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那樣的服帖,肩膀是肩膀,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身材真是完美的沒話說了。
我情不自禁地讚歎道:“你的太太品味不錯,給你買的衣服很適合你,變帥變精神了。”
我明明在誇他,為什麼他的眉毛都串在了一起,低垂著一排整齊的睫毛,緊緊抿著唇。
最近趙西翰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隻手把我背上的葉容凱接過來,換做他背。
他就這樣沉默地揹著葉容凱往急診室走,長長的醫院樓道,我卻覺得看不到出口。
“小吳請了病假,我這幾天正好休假,就幫忙掛號。”趙西翰的聲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兜兜轉轉著,落入我的耳朵,好像隔了好幾個世紀。
我提起的心被落回原地,我長長地透了一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把無名指給割了,我真傻,對於一個心外科的主刀醫生來說,怎麼可能……?”
“如果我真的斷了那個手指,你能解恨嗎?”趙西翰打斷我的話,試探性地問道。
“當然不能,我五年的青春難道只值一根手指?”我望著他此時握緊的手指,冷笑道。
“寧寧……”趙西翰的眼睛隱隱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傷痛,看得我整顆心都糾結在了一起,沒法兒一下撫平。
一滴淚毫無預兆地從我眼眶裡滾落下來,我也被嚇了一跳,我把臉朝向別處,用笑聲掩飾:“趙西翰以後別再叫我寧寧了,我會難受。”
趙西翰把葉容凱放在病床上,用艱澀的語氣開口:“我能問……他是誰嗎?”葉容凱是他妻子的哥哥,關係明擺著,他想問不過是葉容凱和我什麼關係罷了。
我搖搖頭,只說:“你已經沒有這個權利了。”
我不再看趙西翰,俯□子,擦擦葉容凱額頭上的汗,慶幸還有這麼一副“屍體”在,可以讓我不用單獨面對趙西翰,也不至於太尷尬。
“我給林師兄打過電話了,他說剛下手術檯,正在趕來。”
我艱難地坐在葉容凱的身邊,心跳有一陣沒一陣,虛耗到了極點。
只聽一陣凌亂的步子傳過來,許久不見的林濤生師兄披著一身白袍來了:“我說是誰能讓手術檯上操刀穩重的趙師弟著急啊,喬學妹,好久不見啊。”
“林師兄,好久沒見,你還是沒變帥,真可惜。”我惋惜地搖搖頭。
“來,躺下,我給你好好檢查檢查眼睛,有沒有白內障。”林濤生一臉沒正行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