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幻影和怪夢的解釋,因為這些天他還是間斷會看見一些奇怪的景象,夢到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一部分的他不信任她,另一部分的他卻又深深被她魅惑著,如同他手下那些被迷得團團轉計程車兵將領。
後面這點特別讓他著惱生氣,但即使如此,視線,仍離不開她。
空氣中飄散著她身上清新的香味。
除了第一天之外,她一直都將她那烏黑柔細的長髮結成辮子,直到今天晚上,幾名被她迷得團團轉計程車兵為她燒了幾桶熱水,她才解開長髮,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即使大軍紮營在水源旁,在沙漠裡洗澡仍是件很奢侈的事,浪費水,也浪費柴火,後來他想想這兩天她幫了不少忙,就沒阻止。可也不知她是怎麼洗的,洗個澡出來,桶裡的水竟然只剩下三分之一,而且桶外的地也是乾的,教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
她洗完了澡,穿著單衣便坐到床上,拿出一副不知又是哪位感激地救命之恩送她的棋盤和棋子,然後哼著歌、拎著黑白子就自個兒玩了起來。
她很會自得其樂,自個兒玩得十分高興,長長的發有幾綹垂落在胸前,大部分則披散在身後直至床榻上,烏黑柔亮的秀爰如黑瀑般,在火光下閃耀。
他有種莫名衝動,想知道那絲鍛般的秀髮是否摸起來會如想像一般柔滑的穿過他的指間,他也想知道,她那白晳的肌膚,是否感覺起來也會如看到的一般溫潤細膩,還有她的唇……一幕綺麗的畫面閃過,他駭了一下,兇猛的慾望立時充斥全身。
老天,他竟然看到她在他的身下,熱情且愉悅,未著片縷。
不敢再看著她,他突兀地起身,匆忙走了出去,那幕如春夢般的畫面卻還是充塞著他的腦海,她細細的嬌喘低吟也是。
她的小手輕攀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低頭品嚐她細緻的雪膚,合住她胸前薔薇般的蓓蕾,她輕抽口氣,弓身迎向他。
天,那像真的一樣,他簡直就是慾火焚身。
匆匆走向營區儲水的地方,他將整顆腦袋浸到水中,可惜還是無法制止那接二連三跳出來的綺夢幻影,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體香,感覺到他埋進地緊窒溼熱如絲鍛般的身體裡時,那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他將整桶冷水當頭倒下,卻仍感到渾身燥熱,他想也沒想,再舀了一桶。
一個時辰後,他確定自己已經凍到絕對能控制那荒謬的慾望和綺思時,他才回轉營帳。未料,卻見著一抹黑影偷襲帳門前的守衛點了他們昏穴,然後閃身進了營帳。
雖只是一瞬,他已瞧清那黑影身上纏著繃帶。
是那跟著她的繃帶怪漢!
心頭沒來由的一慌,他趕上前去,卻在帳門前停了下來。
有一剎那,他知道自己該讓她離開,免得他哪天終於忍不住將有才那幻影變成真的,他還不想成親,也沒打算製造一個和他一樣的私生子,但是——他雙手緊握成拳,慾望和理智在腦中拉扯著。
驀地,他聽到帳裡傳來怪漢壓抑的反對聲。
“你說不走是什度意思?”
“他現在腹背受敵,我怎能這時離開……”炎兒輕咬著下唇,兩手緊緊的交握著。
“你該知道繼續留下來的後果。”玄明低聲提醒,警告著她,“你該不會是妄想能——”
“我沒有!”她著惱的急急打斷他,“我只是想幫他……”
“那不是你該涉入的。”玄明沉聲道:“把問題留給他自己解決。”
“不要。”她固執的抗議。
玄明沉默著,久久才道:“我不想看到舊事重演。”
“不……不會的。”她語音有些沙啞,艱難的說:“只要找出了下毒的人是誰,我……我們就離開……”
他擔心的質疑,“如果他在這之前就——”
“那就聽天由命。”她苦笑著。
他悶哼一聲,咕噥道:“我不相信天。”
“那就聽你信的。”她直直望著他。
玄明一僵,皺眉瞪她。她明知道他只信一個人,而那個人偏偏就是如今可能會傷害她的那個。
“你會後悔的。”他輕聲道,深邃的眼眸透著擔憂。
“也許吧……”她輕扯嘴角,幽幽一笑。
見狀,他不再勸說,退了一步道:“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你該知道軍隊留在敦煌城外只是暫時的,他們大的只會再駐留十天便要班師回朝了。你得答應我,只留到那時候為止,到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