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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叫到跟著,語重心腸地說:“小琴啊,你也不小了,姑娘家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小強和你有了這麼長時間的關係,廠裡廠外都知道了。你們打小一塊兒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小強這孩子是有些毛病,但成了家就會好的,現在你又這樣了,乾脆嫁給小強算了,我和你張伯會對你更好的,啊?”

小琴沒有表態,儘管她從心底看不起小強,可她也不好太直接地傷張伯夫婦的心,他們是她的恩人哪。小琴已心如枯井,一片茫然,張伯夫婦也不好強求,這件事就一直這麼拖著。

一九九六年,張伯家動遷,搬到了市中心,他們三人早出晚歸乘班車上下班。小琴一個人呆在家裡,沒了往日的干擾,難得有了清閒的時光,就撿起書本開始拼命學習,打算重圓自己的大學夢。經過半年的刻苦努力,她考取了省廣播電視大學。

在電大的教室裡,一個小夥子清澈執著的目光水一樣滋潤了她荒漠的感情之洲。他叫吳帆,是她的計算機老師。

那是入學後第二年的冬天,小琴被小強打傷,被迫停課一週,快考試了,吳帆幫小琴補課,結束時,當小琴合上課本起身告辭時,被吳帆按住了雙肩。吳帆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問小琴:“可以多坐一會兒,談點別的嗎?”

她被吳帆大膽而熱烈的目光燒得心裡慌慌的,咚咚直跳。其實,吳帆的才華、氣質和英俊瀟灑,還有他對自己特殊的關愛早已在小琴的心湖掀起了波瀾,只不過小琴的遭遇讓她把這份情愫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今天,被吳帆一按、一望,忽然間就掀起了巨浪,波濤翻滾,跳躍著玫瑰色的浪花。

他們相愛了,在小琴二十四歲生日的夜裡,小琴感到體內有一股強烈的電源在流動,所經之處,便是熊熊的燃燒,接著便是一種高溫反應,身體發軟,很快,這種燃燒以及高溫反應就向身體的下面聚集,就像有什麼人將無數的烈性炸藥運送到那裡,堆積著,並且點燃了引線,爆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所以,當吳帆的手伸向她時,她就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更用力地接了下去,吳帆被點燃了,動作越來越大膽熟練,小琴悄悄睜開了眼睛,曾經有人對她說過,說她的眼睛中有種特殊的物質,如果有人和她的目光相接的話,一定會被擊倒。現在吳帆的目光與小琴相遇了。

小琴明顯地感覺到他渾身抖動了一下,他站了起來,然後俯下身,把小琴抱住了,小琴更加的不能自持了,她想大聲地叫喚,可吳帆的宿舍與辦公室只有一牆之隔,她不得不壓抑著自己,讓沉重的喘息在自己的鼻孔中釋入,但儘量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這當然不能盡情,但有時候壓抑也能獲得另一種完全不同的*。

吳帆的手顯得有些笨拙,他只是抱著她的臉頰,似乎並沒有想過要有進一步的動作。這當然不能令她滿意,小琴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吻著,然後又牽引著他慢慢地向下移。他很快就明白了她需要什麼,不再需要小琴的引導,而是變得主動起來。

吳帆卻緊緊地挽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深情地吻了一下小琴唇,輕聲說:“現在不行,我不想就這麼委屈了你。”

吳帆在燭光中擁著小琴說:“琴,我愛你,我要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小琴在他深情的擁抱和忘情的熱吻中流出了幸福的淚水,心裡盪漾著最美的感動,這種感動和她小時候在派出所門口接張伯的感動又有了截然不同的體會。可吳帆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對不起吳帆,自己是不配他的,傷心的經歷讓小琴對自己的經歷有了負罪感,她總覺得自己欺騙了吳帆,她就這樣在幸福和痛苦交織的心情中矛盾地過著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受不了了,這種日子太折磨人了,她決定向吳帆坦白自己的經歷。

這又是一個冬天,一個下雪的日子,天地間一片瑩潔。吳帆被小琴約到郊外,吳帆還沒等小琴開口,就久久地凝視著她,在如雪的殘陽中跪在了雪地上,小琴不知所措地蹲了下來,就見吳帆捧著小琴秀美的臉真誠地說:“嫁給我吧,我們結婚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聽著這質樸的話,望著眼前心愛的人,淚水從小琴美麗的眼睛中泉水一樣湧了出來。禁不住悲從心來,她用力推開吳帆,象從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塊肉,淚淚婆娑地說:“帆,原諒我,我不能嫁給你。”

然後,她悲泣著把自己苦難的身世,幾年的屈辱全都倒給了吳帆。猶如晴天霹靂,吳帆頓時驚呆了,然後撕心烈肺般地吼叫著在雪地裡狂奔亂滾。

整整有十天,小琴沒有見到吳帆。小琴心急如焚,她擔心他、牽掛他,怕他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