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當然是對自己心愛的人。”
“那很重要嗎?”
“你以為呢?”
“我認為最重要的是真心愛她。有些男人,一生只對著自己的妻子。但是,他並不愛她。這樣的專一,你在乎?”
“你這個人,道理總有一大堆。”夢詩推開他站起來。
“怎麼了?”他隨即跳起,從後面攬抱她:“生氣了?”
她搖一下頭,內心有一種難以言狀的苦惱,她希望整個擁有他,但是她不能。
她真的想和他結婚?就那麼簡單,她甚至沒有好好的玩過。
她也喜歡自由自在,她也不喜歡以愛來束縛,她不能結婚。
“夢詩?”天培吻她的耳尖:“你在想什麼?”
“我想,我們在一起,是否適合?”
“當然適合,”天培把她的身體旋過來:“我們是天設地造的一對!”
徐森一的新著作已經開始。秋詩一有空,就到他親戚的別墅協助他。
和徐森一在一起,是她最大的希望,因為徐森一是她的偶像,她崇拜他,愛戴他。
她喜歡看他寫作,喜歡看他構思凝想,喜歡聽他分析故事內容,喜歡他喜歡的一切。
徐森一的原稿,必先讓秋詩過目,當秋詩想到自己比別人可以先看到徐森一的著作,她心裡充湖自豪。
她是何等幸運!他滿足,滿足於現在,只要能看到徐森一就快樂,但是,千萬別戀愛,因為,兩個人一旦愛上了,她立刻會失去他。
想到瑞年的死,霍英平的變,她的心死了。她是個不祥之人,她不能戀愛,戀愛會令她失去一切。
但,人接觸多了,怎能沒有感情?何況,徐森一本來就很喜歡她?
這天,徐森一放下筆,仰高雙臂,吐一口氣:“今天已經寫了一萬字,應該休息一下了。”
“還要不要咖啡?”
他搖一下頭:“陪我到海邊散步,好讓我舒一下骨頭,好嗎?”
“好的。”
海邊的泥沙上,留下了無數的足印。
“秋詩!”
她看著他。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我的前途。”
“前途?你不是一個大作家嗎?一千字能賺一百元的作家,除了你,我想不到有第二個。你每個月的收入起碼超過兩萬元,港督的人工不會比你多。”
“不錯,能賺二三萬一個月的爬格子動物,實在不多。不過,這一行不保險,年紀大了,思想遲鈍了,到那時,你不要錢,也沒有人肯要你的稿。”
“真殘酷!”
“現實,是殘酷的。我不能靠寫作維持一生,我必須有更好的打算。”
“我賺錢不少,人也節省,因此,我手上,已蓄儲了一筆錢。我想利用這筆錢,好好發展一下,等到有一天,我老了,沒有人再要我寫小說,我也不至於去討飯。”
“你很有打算,你準備怎樣發展?”
“買樓收租,或者開一間印刷廠。”徐森一說:“我自己不能決定,希望你給我意見,秋詩,你認為我應該怎樣做?”
“買樓收租,是最保險,最安全,就是太保守了,消極的做法。開印刷廠,本來不錯,不過不熟不做,不知道,你對印刷業有多少認識?你準備自己做,還是請人打理?”
“請人打理,我有幾個幹這一行的朋友。”
“以我個人的見解,我認為你仍很年青,很能幹,是個很有前途的作家,十年內,你絕對不會倒下,你仍會是個最有銷路的作家。所以,你根本不必急於為你將來的事業擔心。多寫點稿,多賺點錢。一方面買樓,一方面開印刷廠,三面進行。”
“依你這樣說,我快要變大富翁了!”
“寫小說不能發達。但是可以利用稿費去發展其他事業,是不是?”
“你分析得很對,同時,也增加我寫作的信心。秋詩,你是一個很能幹的女孩子,將來誰能娶你,誰就有福!”
“我是一個沒有福氣的人,好的事,落在我手裡就會變壞。”
“秋詩,自從我認識你,從未見你真正快樂過,為什麼?”
“因為,沒有值得快樂的理由。”
“和我在一起,你不快樂?”
“不,能夠跟你在一起,我的心情已開朗多了。以前,我根本不會笑。”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