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將週二老爺留在了周哲府上,晚點再遣人來通知週二老爺與哲老爺一塊兒過去洛府。按照哲夫人的說法,做戲就要做全套,總之是做給有心人看得。
週二夫人則先回自己家準備好了藥材,等著哲夫人過府接她。
沒一會兒哲夫人的馬車便停在了週二老爺的府門外,週二夫人交代了媳婦兒兩句,便匆匆帶著藥材領著個小丫鬟,上了哲夫人的馬車,隨著她一塊兒往洛府而去。
眼見著快到晚膳點兒,紋硯見洛鎮源還坐在書房裡穩坐不動,不由小聲提醒道:“老爺,可要備膳?”
洛鎮源揮了揮手,搖頭道:“不必了,再等等吧。”紋硯雖不知自家老爺這是在等什麼,卻也不好再多說。
正在此時,週二敲了敲門走了進來,躬身稟報道:“老爺,周府哲夫人跟老夫人一塊兒過來了,說是來探望夫人的。”週二很是小心抬眼觀察了一下洛鎮源的神情,這兩日後宅不安寧他們也都是知道的。
果然,週二話音一落,洛鎮源便站起了身,點頭道:“知道了,你們忙去吧。”說著便出了書房,找後院兒而去。
週二看了看紋硯,紋硯想了想疾步跟了上去,洛鎮源卻揮手道:“不必跟著。”說著便大步流星的進了二門。再往裡,沒有洛鎮源的吩咐,紋硯也是不好隨意跟去的。
一直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丫鬟婆子收拾行李的周氏,在見到週二夫人時,頓時猶如見到救星一般,猛地撲了過去,抱著週二夫人的脖子,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週二夫人見此心中越加的難過,尤其是此時的正院上房,能裝的都裝進了箱籠裡,顯得格外的空空蕩蕩,週二夫人亦是忍不住摟著周氏哭作一團。
哲夫人在旁看著直皺眉頭,卻到底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已經決定,今晚就要將周氏送去城外莊子,再回來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兒了。
洛鎮源尚未進屋,便聽到周氏與岳母嚎啕大哭的聲音,下意識的頓住腳步,皺起了眉頭。
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洛鎮源才深深地吸了口氣,跨進了門欖。這會子也沒什麼門簾子了,早在搬運箱籠時,為了方便進出便已經拆卸下來。
洛鎮源進來時,哭作一團的週二夫人母女倆都沒有注意到,但哲夫人卻是瞧見了的。
對於週二夫人與周氏,哲夫人心中是有氣的,可對於洛鎮源,她也拿不出什麼好臉色,冷冷地盯著洛鎮源,問道:“一定要今晚就將慧娘送去城外?”
聽哲夫人的聲音,周氏與週二夫人都醒過神來,抽抽搭搭地止了哭泣,滿眼希翼地望著洛鎮源。
洛鎮源見此再次嘆了口氣,望著周氏,一字一頓地道:“我也是為了妙姝好。”說著洛鎮源朝哲夫人躬身一禮,痛心疾首地道:“伯母是沒瞧見,妙姝如今都成什麼樣兒了。”
不僅是哲夫人,便是週二夫人也沒想到,這裡面還有洛妙姝什麼事兒。
雖說如今也沒什麼好遮著擋著的了,洛鎮源也不怕將事情再度挑明,但說起時仍舊咬牙道:“去歲娉妍在大相國寺落水,便是妙姝推下水的。這事兒不知岳母大人與伯母,是否知曉?”
洛鎮源在說這話時,目光淡淡地從哲夫人與週二夫人臉上掃過,哲夫人一臉的不敢置信,而週二夫人卻是滿眼的惶恐,下意識地望向女兒,顫抖著輕聲問道:“你跟他說了?”
這下,也不必再問真偽,哲夫人便此時定然是真的,然而還不待她緩過氣兒來,洛鎮源便又接著說道:“妙姝不僅不尊長姐,更是連我這個父親也不放在眼裡,出言不遜,越發張狂!”
洛鎮源緊緊地盯著周氏,狠狠地問道:“我將兩個女兒都交到你手上,不問你這十來年教導娉妍什麼,只問你是如何教導妙姝的?她可是你親生的!”
周氏張嘴欲要反駁,哲夫人卻想起那日在府中無意間聽到周敏兒跟幾個丫鬟說笑時的話,疲憊地道:“行了,我知道了,早點兒遣人去喚你岳父與伯父過來吧,一會子便送她去浦西園。”
周氏一聽這話,頓時猶如被拆了骨頭似得,若非週二夫人抱著她,定是要滑到地上去了。
可此時周氏卻是顧不得其他,猛地撲向哲夫人,抱著哲夫人的雙腿哭喊道:“伯母救我,我知道錯了,別送我去莊子!求你了伯母,求你救救我!別讓我跟姝兒分開,我就這一個女兒啊!”
哲夫人原是想躲,可惜沒有避開,此刻見周氏這樣兒,哲夫人也是嘆了口氣,好半晌才彎腰將她扶起來,可哲夫人畢竟年紀大了,哪裡扶得動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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