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嘴,抬起一張佈滿淚痕的臉望著哲夫人。
哲夫人冷冷地斥責聲兒,沒有嚇得週二夫人閉嘴,反而是整個人一抽一抽地問道:“嫂子說了要給我們慧娘做主的!如今這可……”
話未說完,眼看著週二夫人又要再次哭起來,哲夫人不由冷笑道:“做主?誰敢給她做主?她還需要誰給她做主?你們娘倆不是很有主意嗎?當初怎麼就沒想過要來找我做主的?”
哲夫人一連串的問題,一聲高過一聲,一句急過一句,倒是問得週二夫人有些訕訕地不知說什麼好,只掛著淚水,滿臉委屈地望著哲夫人,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週二老爺見自家夫人這麼模樣,很是不忍的別過頭。誰知這動作竟是落在了哲夫人眼裡。
哲夫人眼刀子“嗖”地一下掃向週二老爺,板著臉冷哼道:“成日裡讀書讀書,我看你是讀傻了!家裡發生這麼多事兒,你一個當家作主的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越說,哲夫人越氣,連眼角都沒有掃週二夫人一眼,直直地盯著週二老爺,訓斥道:“瞧瞧熔哥兒成了什麼樣?還有臉說求娶洛娉妍,不說洛鎮源會不會答應,便是長公主就不會同意!你還真當洛娉妍的事情,慧娘能做主了?”
週二老爺聞言臉色一紅緊接著就是一白,週二夫人卻是不甘地反駁道:“慧娘怎麼說也是她繼母,怎麼就不能做主了?長公主再尊貴,可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憑什麼不答應?”
哲夫人被週二夫人給氣笑了,點頭道:“好好好,你說得有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問過洛鎮源答不答應?”
說完再次看向週二老爺,冷冷地道:“不說慧娘要十萬兩將洛娉妍賣給董家的事兒,只說慧娘盜竊沈氏嫁妝……”
話未說完,週二夫人又有理由,梗著脖子道:“這自家的東西,怎麼能說是盜竊呢?”
哲夫人卻是理也不理她,只盯著週二老爺,喝問道:“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能讓洛鎮源休了慧娘?將來咱們周氏的女孩兒是不是都不要嫁人了?”
說完也不等週二老爺回答,轉而看向週二夫人,那冷冷地目光,讓週二夫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嫁入周府這麼多年,週二老爺被她攏得死死的,繼子又被她捏在手心裡,一直順風順水的週二夫人,卻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畏懼著,這位身份地位高出她許多的堂嫂。
哲夫人見週二夫人那模樣,癟了癟嘴,淡淡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長公主管不了是吧?可那洛娉妍只是跪了一夜的祠堂,長公主就能將下任院使遣了過去!你還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哲夫人的話,週二夫人沒有聽明白,但週二老爺好歹在官場混了幾十年,還是多少有些懂了,一時間臉色變得煞白。
哲夫人見週二夫人還愣愣地望著自己,也不指望她能聽懂,索性冷笑著解釋道:“這就讓所有人都知道,那洛娉妍在府中受了傷,傷的極重!洛鎮源可是親爹,難不成還會害了自己女兒?”
這下子,週二夫人也明白過來,一張臉雪白,吶吶地望著哲夫人,服軟道:“嫂子可得救救我們慧娘,那洛娉妍跪祠堂可不是我們慧娘讓跪得,我們慧娘是被冤枉的啊!”
說著週二夫人再次嚎哭起來:“這天殺的洛鎮源!你可是害死我們慧娘了,這可怎麼辦吶!”
哲夫人見此皺眉呵斥道:“還不給我住嘴!趕緊的收拾乾淨了,跟我去洛府瞧瞧!”說完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心下還是有些不忍,不由放緩了語氣道:“洛鎮源只說讓慧娘去莊子上靜靜,又沒說不讓回來。”
見週二夫人張嘴又要說什麼,哲夫人厭煩地一揮手道:“你先別急!先送慧娘過去,咱們這邊兒再瞧著機會將她接回來是。好歹還有妙姝在府裡,不看僧面看佛面,洛鎮源也不會太過為難慧孃的。”
週二夫人心下雖是不願不滿,只覺得哲夫人非但沒有盡心盡力,反而是一盆冷水兜頭倒下,可卻是不敢再開口說半個字。只可憐巴巴地轉頭望向週二老爺。
而此時,週二老爺早已頭昏腦漲,萬沒想到事情會到了這一步!便是先前在書房內,點頭答應將女兒周氏送去城外莊子,那也不過是迫於堂兄的壓力。如今,週二老爺卻是比洛鎮源還要迫切地希望趕緊解決了此事!
三一一 胡鬧
週二夫人即便再不願意讓女兒去莊子上,可哲夫人說了,再鬧騰下去洛鎮源會不顧一切休了周氏,這話果然嚇著了週二夫人,不敢再多說其他。
依著哲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