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長間的的總總,景芝莫明有些心慌。原打算將東西都送出後再給洛娉妍回信,然而,此時景芝卻是有些按捺不住。
景芝甚至都沒有心情挑選花箋,隨手鋪開一張雪浪箋,不及措辭便將今日總總落於紙上。
在旁伺候筆墨的馨羅瞧見信中所寫,很是忐忑地皺眉輕聲勸道:“小姐,洛小姐她,這些事兒,怕是不妥吧?”
景芝原也覺得不妥,可此刻聽馨羅這般一說,頓時沒好氣地抬頭瞪著她,輕喝道:“我的事兒,何時輪到你來說妥與不妥?若是忘了規矩,那便……”
景芝的話未說完,馨羅卻是嚇了一跳,小姐顯然今晚心緒不寧,情緒不佳,馨羅不敢耽擱,立時跪倒在地,低頭認錯兒道:“是奴婢僭越了,還望小姐責罰。”說完很是不安地抬頭望著景芝,再次勸道:“奴婢只是擔心小姐,擔心府上。”
到底跟了自己多年,又是母親身邊兒出來的,景芝也知道自己目前情緒不對,但卻並不覺得與洛娉妍說這些有什麼值當擔心的,先前覺得不妥,也不過是因著洛娉妍如今離得遠了,就怕書信落在旁人手上。
景芝閉了閉眼穩住心神,揮手道:“行了,你下去吧。”說完又忍不住解釋道:“娉妍不是那沒見識的,也不是那多嘴多舌的,除了她,這些話我還能與誰說?”
馨羅聞言頗為傷感的抬頭望向景芝,心中也是嘆息不已:小姐生而金貴,可這麼多年來,又有誰是真心與她交往?便是鄭小姐,也不過是瞧在安陽伯府與錦鄉侯府交好,倆人時常處在一塊兒罷了。倒是那位洛小姐……”
馨羅想到這兒,再次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