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與長公主府都給足了咱們體面,也就不必計較那許多。”
傅氏卻不贊同地道:“明兒你們好生跟侯爺說說,咱娉妍還小,看能不能將婚事推遲到娉妍二八之後。”
洛鎮源與沈森對視一眼,相繼露出苦笑,又見傅氏皺眉,洛鎮源趕緊道:“明兒小弟定會與侯爺好生商議。”說完見傅氏點了點頭,卻又補充道:“但瑾軒年歲不小,怕是……”
洛鎮源沒有說完,傅氏卻明白這婚事怕是不好拖,一來錦鄉侯府人丁稀薄。
在傅氏看來,那都不能算不旺,是真真兒的稀薄!較之前幾輩的沈家……
想到沈家前幾代人,又想到景蘊的年紀,傅氏點了點頭道:“殿下的意思也不過是明年開春,咱們也不多求,不過是想推遲到明年秋天而已。成就成不成也沒法子,明兒總歸好生商議。”
洛鎮源與沈森聞言都是點了點頭,二人都不想讓傅氏太過擔憂,傅氏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洛娉妍的庚帖擱在了桌案上,嘆息道:“原打算這兩年好生替娉妍尋摸尋摸,沒想到竟是這樣。”
沈森見此搖頭道:“既然已成定局,何必過多嗦,咱們心疼娉妍,便多多為她備下嫁妝就是。就是人手,也給她配備齊全些。”
傅氏聞言點了點頭道:“屋裡使喚的倒還好,就是外邊兒跑腿的,你們還要上心些才是。”
沈森聞言目光閃了閃,點頭沒有說話,洛鎮源自是一番保證不會推辭。幾人又商議一番,洛鎮源自遣人下去準備,因著明日沒有女眷上門,內宅倒是沒什麼事兒。
不管洛鎮源這邊兒怎麼準備,都萬沒想到,第二日一早錦鄉侯回如此“輕車簡從”的來到洛府。
洛鎮源與沈森得了訊息,聯袂出了大門迎接,卻見一輛古樸簡潔的雙轅馬車緩緩在門前停下,趕車的小子,放了把腳凳在車門外,一身月白地兒彈墨藤紋蜀錦長衫的錦鄉侯,便從馬車中鑽了出來。
洛鎮源與沈森心下都是一愣,景蘊出行他們是見過的,京中旁的勳貴出行,他們也都是知道的,就算景蘊平日裡輕車簡從,可也沒身邊兒就一個車伕的道理。
景馳見二人怔愣,不由朝那車伕掃了眼,解釋道:“若非他跟我多年,陪我出生入死,這些年無論到哪兒都帶在身邊兒,今日我原打算騎馬過來的。”
洛鎮源與沈森聞言再次一愣,還是沈氏反應迅速,急忙笑道:“侯爺的英雄傳聞小民聽過不少,沒想到侯爺還是如此灑脫之人。”
洛鎮源聞言自是附和,景馳卻是笑道:“咱們可是兒女親家了,很不必如此多禮。我是個簡單的人喜歡直來直去,今兒我是特地為小兒來求令愛庚帖的。”
不管是沈森還是洛鎮源,聞言都在心裡嘀咕,便是直來直去也沒有這等直來直去之法,卻是忘了能為朝廷鎮守邊關多年的錦鄉侯,又豈能真就那般“直來直去”?若當真如此,怕是邊關早已失守……
當然,洛鎮源與沈森此時也沒心思多想,笑著客氣兩句,便急忙將景馳迎進大廳。
待丫鬟們奉茶後,洛鎮源正要說話兒,景馳卻是笑道:“娉妍那丫頭昨兒在岳母府上見了一面,很是難得的女孩兒,蘊哥兒能娶到她是他的福氣。”說著便將一隻金絲楠木匣子推到洛鎮源跟前兒。
洛鎮源一愣,看了錦鄉侯一眼,開啟一看大紅燙金地兒,上面寫著景蘊的生庚八字,頓時再次吸了口氣,苦笑道:“侯爺可真是直爽之人。”
說完洛鎮源也不好拖沓,起身取出昨兒傅氏才交予他的洛娉妍的庚帖。見錦鄉侯拿起細看了一眼,便笑道:“按理說著生庚八字已經請欽天監幫著瞧過,只是這……”
洛鎮源話未說完,錦鄉侯笑著打斷道:“我最遲不過明後日便要返回邊城,怕是到時他們的婚禮也不定能趕回來。到時我自會拜託岳母幫著操持,不盡之處,還望親家見諒。”
說完在洛鎮源與沈森錯愕的神情中,景馳嘆了口氣,接著道:“這些日子邊關不穩,實在是不能久離,若非蘊哥兒婚事需要我出面,怕是今明兩年我也不敢輕易回來。”
洛鎮源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在心中細算了一番邊關軍餉支出,笑道:“這些年侯爺勵精圖治,整頓軍務,想來也是沒有大礙。”
景馳聞言淡淡一笑,卻並不接話,轉而道:“這婚乃是聖上所賜,原是你我兩府之榮耀,然軍務實在繁忙,三日後蘊哥兒親自送來聘禮,再由岳母來與親家商定婚期,親家看是否可行?”
說完又笑著補充道:“兩位親家放心,我錦鄉侯府定不會虧待令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