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卻是存了疑慮,不由笑道:“不知令愛可有旁的要求,為了兒子的婚事無論何事,咱們錦鄉侯府也都是會盡心盡力的。”
洛鎮源一聽這話兒,心裡癟了癟嘴,暗道:你若是當真要盡心盡力,又豈會如此怠慢我的女兒?心裡如此一想,剛剛壓下的惱怒之意不由再次浮了上來。
洛鎮源淡淡一笑,極為敷衍,卻又極為自得地道:“侯爺不必費心,小女方才說了,此婚乃聖上所賜,容不得旁人小視,將來的日子,乃是要看各人本事,靠的也不是那些個規矩。”
洛鎮源本是要刺景馳兩句,誰知話音一落,景馳竟哈哈大笑起來,起身撫掌道:“洛大人放心!如此佳媳我錦鄉侯府定不會虧了她去。”
說完見洛鎮源怔愣地望著自己,景馳臉上笑意不由更盛,俯身拿起裝有洛娉妍庚帖的匣子塞入懷中,接著笑道:“這庚帖今日我便帶回去,三日後讓先讓官媒送來婚書,旁的事兒,咱們回頭再議,總得讓他們稱心如意才是。”
此話一出別說洛鎮源,就是沈森也愣愣地望著景馳,一時間不知他是何意,先前不是還說最遲明後日便要啟程返回邊城嗎?怎地這會子又改變了決定?
好在二人不知道錦鄉侯心中所想,否則怕是沈森也會氣惱不已……
四九六 定親
景馳留在洛府用了午膳,聽說桌上菜餚都是未來兒媳親自下廚做的,便是喝的酒水也是未來兒媳親手釀製,心中對於景蘊這樁婚姻越加滿意起來。
送走景馳後,洛鎮源與沈森聯袂去到凝碧閣,又遣人將洛娉妍喚了過來,細細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尤其是景馳最後的轉變,洛鎮源可是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
沈森聞言很是得意地笑道:“先時我也沒弄明白,後來想想,怕是侯爺見咱們娉妍懂事兒,極為喜歡,便也如同咱們一樣,捨不得她受委屈吧。”
洛鎮源一聽這話兒臉上也露出笑意,不住地點頭道:“咱們娉妍是個好的,也是個有福氣的。”
誰知傅氏聞言沒好氣地橫了沈森與洛鎮源一眼,而後轉眼看向洛娉妍,滿臉慈愛地笑道:“娉妍說說,你是怎麼看的?”
洛娉妍知道舅母這是要教導自己,遂想了想也不做隱瞞,輕聲道:“怕是一開始侯爺對我並不太放心,畢竟就如之前我說與父親的一般,娉妍嫁過去是要當家理事兒的,侯爺只在昨兒匆匆見了娉妍一面,知曉的也不過是這副皮囊罷了。”
傅氏聞言點了點頭,沈森與洛鎮源卻是已經微微皺起了眉頭,洛娉妍不以為意地接著道:“侯爺今日如此前來,怕是想要試探娉妍,若是娉妍今日對答令侯爺不滿……”
說到這兒,洛娉妍頓了頓,掩口笑道:“怕是即便抗旨求聖上收回成命,侯爺也不會同意迎娶娉妍進門的。”
洛鎮源與沈森一愣,雙雙大怒,臉上哪裡還能尋到先前的一絲笑意?
傅氏沒有理會倆人臉色,極為讚賞地對洛娉妍道:“如今也算是侯爺親自挑選相看了你,可見對這樁婚事極為看重。能下如此決定自然是對你極為滿意。”
說到這兒,傅氏斜睨了一眼,臉上重新浮現笑意的郎舅倆,笑道:“當然怕也有不願委屈了他兒子的心思在裡邊兒。”又看向洛娉妍道:“只是娉妍也不必放在心上,誰家父母不向著自家孩子?”
洛娉妍點了點頭,表示並不介意,換做自己怕也是會如此選擇云云。
然而令人沒想到的是,原以為三日後錦鄉侯府便會送來婚書,誰知等來的卻是由一大群京中勳貴子弟簇擁著,親自提著一對白頭大雁,領著家丁奴僕抬著聘金喜餅,三牲海味,香炮鐲金等物的景蘊。
洛鎮源先是一愣,隨即大喜,極為滿意地接下聘禮,又過幾日,錦鄉侯府方才請來兩位官媒送來婚書。
時間雖說隔得近些,但錦鄉侯府果然沒有在這些個禮節上怠慢洛娉妍,該有的禮數,是一點兒也沒含糊。
這聘禮一下便算是過了文定,錦鄉侯又親自與武定侯為景芝和鄧允交換了庚帖,過了文定。
辦完了這些事兒,景馳便也不再多做耽擱,在府中設宴同時宴請了兩府兒女親家,席間歉意地道:“明兒一早我便要起身返回邊城,剩下的事兒,只能煩請兩位親家多多包涵,多多擔待。”
景馳此次為了景蘊與景芝的婚事,整整在京中呆了十五日,可謂是給足了倆府面子也給足了錦鄉侯府的誠意。洛鎮源與武定侯自是不能說什麼,便是沈森也是滿臉笑意。
即便洛鎮源與沈森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