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好好兒的在房裡嗎?”說完一把揮開老管家,大步流星地朝著內院兒而去。
尚未靠近鄭箐兒的院子,便見到女兒院子裡站滿了丫鬟婆子,鄭宜安腳步一頓,緊接著鄭夫人痛哭悲泣的聲音也遠遠傳了過來……
鄭宜安也是腳下一個踉蹌,好一會兒才穩住身形,咬緊了牙槽,紅著眼睛大步跨進了院子。
見鄭宜安進來,丫鬟婆子們鬆了口氣的同時,那些個被分來看守院子的僕婦,一個個心都高高懸起,冷汗再次淌了下來!
鄭宜安此時卻是顧不得丫鬟婆子,大步流星的朝屋內走去,可怎麼也沒想到,腳還沒邁進房門,鄭夫人便得了訊息撲了出來,一頓拳打腳踢,哭喊怒罵道:“你給我出去!出去!”
鄭宜安連連閃避此時也是心中火起,怒喝道:“發什麼瘋!”說完目光朝鄭夫人身後幾個丫鬟身上一掃,冷冷地呵斥道:“還不快將夫人扶進去歇著!”
鄭夫人卻是一下子坐倒在了青石地上,指著鄭宜安,仰天哭喊道:“若不是你惦記上顧家的兵權,箐兒又怎會走到這一步!你還我女兒命來,還我女兒命來!”
鄭宜安一聽這話兒,心中也是一虛,緊接著卻是越發惱火,瞪著鄭夫人怒喝道:“你這內宅婦人懂什麼,就在這裡胡說八道!箐兒難道不是我女兒?箐兒又哪裡懂得那些?不讓箐兒嫁給遠哥兒的不是你嗎?你還有臉在這兒哭了!”
鄭宜安越說越氣,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作勢便要動手教訓鄭夫人,鄭夫人幾個大丫鬟嚇得不輕,卻也急忙攔在鄭夫人身前,勸道:“老爺息怒,夫人也是太過傷心難過,還望老爺體諒體諒夫人!”
另一個丫鬟亦是急忙一邊兒扶起鄭夫人,一邊兒勸道:“地上涼,夫人快起來。老爺還是快去看看小姐吧!夫人剛剛暈倒了,這會子怕是神智都不太清醒,老爺又何必與夫人計較?”
四二三 打算
不管鄭宜安夫妻倆怎樣相互埋怨,到底不忍讓女兒死後再受什麼委屈,吵過吼過哭過鬧過之後,還是冷靜地坐了下來,商量著給鄭箐兒治喪的事兒。
鄭夫人想了許久,終是忍不住揮退丫鬟,帶著一絲忐忑地問道:“老爺,箐兒可是為了……你說,咱們去求了姐姐,讓箐兒入了顧家祖墳怎樣?”
鄭夫人說完急忙解釋道:“若是咱們箐兒能入鄭家祖墳,我自是不會說這話兒,可族裡能答應嗎?”
鄭夫人見鄭宜安不說話,越發的焦急,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朝鄭宜安靠近了些,急聲兒道:“老爺也瞧見了,箐兒的心願不就是嫁給遠哥兒嗎?若非出這麼些事兒,他倆原也是要成親的。”
鄭宜安聽到這兒冷笑一聲兒,咬牙掃了鄭夫人一眼,咧嘴嘴道:“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當初將箐兒死拉活拽的從安陽伯府弄回來的是誰?你怎麼好意思說這話?”說完想了想還補充道:“不想丟臉,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去!”
不管怎樣,顧遠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親外甥,是他唯一的親姐姐,唯一的孩子!
對顧遠,鄭宜安心底還是很疼愛的。謀算安陽伯遺留的兵權,那是因為鄭宜安料準了那兵權,怎樣也落不到顧遠身上,他自然是要爭取的。
雖然之前因為太醫說顧遠的傷勢可能永遠好不了,他捨不得女兒嫁過去受苦,預設了鄭夫人的做法,可也沒打算要這樣害了顧遠!
鄭宜安的話,令鄭夫人頓時不滿起來,板著臉,抿緊了嘴瞪著鄭宜安,怒道:“難道你就要看著咱們箐兒成為孤魂野鬼不成?”
說著鄭夫人的眼淚便一顆顆地往下掉,卻眼也不眨地盯著鄭宜安,顯然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而此時,鄭府上下雪白一片,鄭箐兒去世的訊息也已經送往各處,不僅鄭宜安同僚知交,鄭夫人閨中好友,便是景芝與洛娉妍,也都收到了訊息。二人具是震驚不已,尤其是洛娉妍,更是惶恐不安,覺得心跌落到了谷底……
自然,安陽伯夫人也沒有被落下,鄭箐兒貼身大丫鬟如意親自來的安陽伯府報喪。
鄭夫人得知鄭箐兒去世,先是不敢置信地問道:“前幾日還好好兒的,怎麼就去了?”
如意在幫著鄭箐兒逃跑幾次後,便被鄭夫人關進了柴房,如何知曉鄭箐兒去世的緣故?只聽說是突發惡疾,連請太醫都沒來得及便去了。如意心中雖有疑惑,卻是無從打聽訊息。
此時安陽伯夫人問起,如意一邊抹著淚一邊兒將鄭箐兒回府後的遭遇細說了一遍,聽得安陽伯夫人也是胸脯急速欺負地紅了眼眶。
雖說安陽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