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漢走了進來,不等洛娉妍詢問,便急忙介紹道:“這是老孔,老莊,老墨,跟老奴一樣都是老侯爺的屬下,老荀已經領人搭帳篷去了。少夫人若還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咱們四人。”
洛娉妍仔細地打量了鄒伯身旁衣著樸素的三個老漢,又聽鄒伯如此介紹,方才深吸了口氣,站直了身子朝著三人屈膝一禮。
幾人具是嚇了一跳,急忙側身讓開,卻聽洛娉妍沉聲道:“有勞幾位老伯幫襯,如今侯爺不在,咱們只得同舟同濟,總不能讓侯爺一邊兒操心戰事,一邊兒牽掛府裡。”
洛娉妍說完見鄒伯幾位都是點了點頭,便接著道:“既然鄒伯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還請莊伯帶溯風去將府里人手聚攏起來,只要能動彈的,男的跟溯風去砍柴打獵,女的到校場候命。”
鄒伯幾人對視一眼,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莊伯更是躬身一禮便要帶著溯風離去。
洛娉妍見溯風滿臉遲疑地樣子,不由笑道:“溯風只管去吧,有鄒伯在,你還怕我身邊兒缺了人手不成?縱是真缺人手也不少你一人。”
溯風抿著嘴看了洛娉妍一眼,好半晌才點了點頭道:“那奶奶照顧好自己,不然回頭爺該剝了屬下的皮兒了。”
洛娉妍聞言忍不住挑眉一笑,沒有再理會溯風,轉而看向孔伯道:“孔伯也去校場看著點兒,先前忘了交代,四頂帳篷,不僅要分男女,還要將內外疾分開來,決不能混在一間帳篷裡,回頭也不能混在一間屋子裡。”
鄒伯一愣,下意識地道:“她們有的都住了好幾年了,這突然換屋子……”
鄒伯話未說完,洛娉妍便正了神色,看了眼身旁炕上仰頭望著自己的老婦人,解釋道:“外傷有外傷的療法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尤其怕染上內疾,所以必須分開來。”
老婦人們都極為配合地點頭道:“我們都聽少夫人的,少夫人怎麼說咱們就怎麼做。”說完看了看洛娉妍滾圓的肚子,歉意地道:“少夫人身懷六甲,還為我們操勞,真是辛苦了。”
洛娉妍聞言抿嘴一笑,只覺心中暖暖的,朝墨伯交代道:“有勞墨伯帶人在校場邊兒上支起灶臺,熬上紅糖姜水,讓所有人都喝上一碗。”
墨伯為難地看了鄒伯一眼,見鄒伯點了點頭才對洛娉妍歉意地道:“姜倒是有,但府裡沒有紅糖。”
洛娉妍嘆了口氣,苦笑道:“是我為難墨伯了,便是沒有紅糖,也熬了薑湯讓大夥兒喝下去,不僅能除溼禦寒,還能舒筋活血和養胃,對內外疾都有好處,即便不好喝,也讓大夥兒一定要喝,。”
鄒伯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與孔伯等人朝洛娉妍躬身一禮,便轉身出去辦事兒。
沒一會兒柱兒便帶著一個小丫頭來到洛娉妍身邊兒,撓著頭,指著小丫頭笑道:“鄒伯讓小的帶著妹妹來少夫人身邊兒伺候,妹妹笨手笨腳的,還望少夫人莫要嫌棄。”
洛娉妍自然不會拒絕,朝小丫頭溫和地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經過餘生餘年兄弟倆的事兒,洛娉妍現在已經不敢在府裡問這些孩子們父母的事兒了,就怕一個不小心,又觸到了人家的傷心事兒。
小丫頭仰著一張黃瘦的小臉,忽閃著水汪汪地眼睛,有些羞怯地小聲兒回道:“回少夫人的話,俺叫篾兒。”說完還補充道:“是俺娘給我取的……”
柱兒卻是不等篾兒說完,便皺眉呵斥道:“剛才都跟你說了,別在少夫人跟前兒‘俺’啦‘俺’的,要稱‘奴婢’!”
洛娉妍見此不由橫了柱兒一眼,嗔怪道:“什麼奴婢?我看篾兒說得很好!”說完朝篾兒笑道:“不必拘束,習慣怎樣就怎樣,只要我聽得明白就好。”
篾兒卻是撅著嘴不再說話,就連柱兒也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笑。洛娉妍見此只得誇了篾兒兩句,方帶著柱兒跟篾兒二人朝校場中間兒已經搭好的帳篷走去。
八三九 生機
聽著校場內四處傳來的說話聲兒,雖然聲音都不大,來來去去的人甚至腳步都是輕輕地,但洛娉妍不僅絲毫不覺嘈雜,反而覺得很是熱鬧!
相比起之前的校場,洛娉妍覺得此時更有生機,對渡過眼前的難關越發有了信心,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意。
挑了間較小的帳篷,洛娉妍帶著篾兒與柱兒走了進去,路過的人都不由得頓住腳步,朝洛娉妍躬身行禮。一開始洛娉妍還輕聲交談兩句,到後來便只能笑著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帳篷已經搭好,裡面正有兩個斷了胳膊的漢子正在搭床,洛娉妍見已經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