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兒的只管告訴我,我與初雪也是極為相好的。”
沈寒煙初來乍到自然不會反駁,曾經又確實聽沈初雪提起過這位錦鄉侯府的小縣主,遂抿嘴笑著隨了她起身離去。
待景芝領著沈寒煙出了屋子,洛娉妍才揮手淡淡地對趙嬤嬤道:“嬤嬤跟著忙活大半天了,且下去歇息吧。我這兒用不著人,有事兒遣人去喚你。”
惠寧長公主挑眉掃了洛娉妍一眼,見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早已淡去,不由也揮手道:“素心也去吧,都下去,難得親家舅太太上京,正好陪我聊聊天兒,有娉妍在這兒就夠了。”
崔嬤嬤聞言自是不會多問,屈膝一禮,朝傅氏點了點頭,又朝洛娉妍笑道:“託少夫人的福,老奴這老胳膊老腿兒也去歇歇。”
惠寧長公主一聽不樂意了,板了臉,斜睨著崔嬤嬤,嗔道:“素心說得好像本宮虧待你似得!”
傅氏不知惠寧長公主脾性,見此生怕惠寧長公主在心裡怨怪洛娉妍,急忙笑道:“嬤嬤不過是與娉妍玩笑,殿下可不能當真。”
惠寧長公主一愣,望著傅氏不知說什麼才好,洛娉妍與崔嬤嬤見此忍不住“噗嗤”一笑,洛娉妍急忙解釋道:“舅母勿要多心,外祖母最是隨和,不過是與嬤嬤玩笑呢。”
如此屋裡眾人方才在崔嬤嬤帶領下都退了下去,崔嬤嬤更是隨手將門給關上了,留下蟬兒與蝶兒在門口守著。
洛娉妍靜默了兩息,方才斂了笑意,抬眼望向傅氏,顰眉問道:“舅母可能告知,爺是幾時到的江寧?”
傅氏聞言一愣,隨即搖頭笑道:“我還當你不問了呢。”說完卻並不繞彎子,接著道:“瑾軒是上月廿八來見的我,至於他何時到的,我卻不知。”
說著傅氏微微皺了皺眉,才接著壓低了聲兒道:“他來時一身布衣布鞋,面板黝黑腿上還沾著泥,別說門子,就連我猛地一見也沒認出來,若非你三表哥正好歸家,他又向你三表哥出示了腰,怕是連府門也不能讓他進的。”
說到這兒,傅氏忍不住掩口一笑,有些尷尬地朝惠寧長公主道:“殿下您是不知,我那三兒子對那些個腰玉環扳指,那是最上心不過,若換了旁人,也認不出那腰來。”
惠寧長公主與洛娉妍對視一眼,二人卻沒能露出笑臉來。
洛娉妍咬了咬唇角,再次問道:“爺在舅舅府上住了幾日?有跟舅母說起別的嗎?”說完頓了頓補充道:“比如他要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傅氏見惠寧長公主與洛娉妍的神色,也肅了神情,嘆了口氣道:“別說住下,就是連頓飯也沒用就走了。”
話音剛落,傅氏見洛娉妍眉頭越發皺緊,不由轉了話頭,道:“他喬裝而來,我也不好多問,他只說你有了身孕,芝姐兒年輕,殿下又上了年紀,讓我過來照應一二。我那時光想到你有了身子,滿心裡只顧著高興。哪兒還顧得上別的?”
洛娉妍聞言囁了囁嘴,手,下意識地撫上小腹,卻皺著眉,沒有說話。
惠寧長公主見此嘆了口氣,寬慰道:“蘊哥兒既平平安安地去了親家舅太太府上,咱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想必是有任務在身,怕洩了訊息才連我們一併給瞞住的。”
洛娉妍如何聽不出這是寬慰之語?淺笑道:“外祖母很不必安慰我,孫媳明白,爺在聖上跟前兒當差,自然有許多事兒不便對府裡透露。”
說完洛娉妍朝傅氏和惠寧長公主笑了笑,並不再提起旁的,傅氏見此戲謔道:“那不知瑾軒讓我轉交你的東西,娉妍可要瞧瞧?”說完傅氏方才轉向惠寧長公主,輕聲道:“瑾軒那孩子有心,雖沒說去哪兒,何時回來,卻讓我帶了些東西來。”
洛娉妍一愣,望向傅氏瞪大了眼,有心想問景蘊託她帶了什麼,怎地來了這許久也不早說,卻到底沒有問出口。
惠寧長公主見洛娉妍抿緊了嘴的模樣,失笑道:“不論什麼也不急於一時,親家舅太太遠道而來,怕是也累了,不若先去歇息,等收拾好了晚上過來用膳時再說。”
洛娉妍心中雖是急切,卻也點頭附和道:“想必這會子院子也該收拾好了,不若我先送舅母回去瞧瞧可還滿意,有什麼不滿意的,咱們在拾掇。”
說完洛娉妍才想起尚未告知惠寧長公主,她將傅氏安頓在含香苑的事兒,遂笑道:“孫媳瞧著無為居下邊兒的含香苑很是清幽,距離外祖母這兒也是近便,遂將含香苑收拾了出來給舅母暫住。”
惠寧長公主自是不會在這些小事兒上多說什麼,含笑點了點頭道:“娉妍回頭著人將那邊兒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