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縣主的?”
直到此時洛娉妍方笑著上前,一手挽了傅氏的胳膊,一手挽了景芝的胳膊,歪著頭朝傅氏笑道:“芝姐兒說的不錯,都是自家人,舅母可不興多禮。”
傅氏沒好氣地斜睨了洛娉妍一眼,洛娉妍卻是不以為意地轉了話頭,笑道:“咱們快進去吧。別讓外祖母等急了。”
說著一行人方才進了慈恩苑,早有丫鬟在候在門前,見一行人過來急忙打了簾子,朝裡邊兒稟道:“少夫人與親家舅太太到了。”說著將眾人迎了進去。
惠寧長公主仍舊是一身赭色繡金家常薄襖,著萬福紋提花裙,洛娉妍親手為她挽的圓髻,用赤金飛鳳分心釵的雙翅團團包住,額間依舊是洛娉妍親手為她繫上的萬福綴東珠寬抹額,既簡潔又高雅。
不似上回傅氏在長公主府見到的惠寧長公主,臉上的笑容疏離而冷淡,此時的惠寧長公主嘴角帶著淺淺地笑意,卻直達眼底。
傅氏依禮上前,正要跪下,惠寧長公主便已輕聲笑道:“親家舅太太不必多禮,遠道而來快請坐下說話兒。”
景芝亦是笑道:“沈家舅母不必拘謹,外祖母最是慈和。不信,您問嫂嫂就知道了。”
洛娉妍聞言抿嘴一笑,卻並不多言,牽著沈寒煙的手行至傅氏身旁,朝惠寧長公主屈膝一禮,淺笑道:“舅母不是與外祖母客套,實在是擾了外祖母午休,舅母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傅氏回過神來,也是屈膝一禮,含笑道:“可不就是這話兒,原是怕娉妍這孩子惦記,才沒有通知府上便貿然來了。不曾想還擾了您老歇息。”
傅氏話音剛落,洛娉妍便已經站了起來,朝沈寒煙瞧了眼,笑道:“這是我二舅家的表妹,這次是隨著大舅母代表二舅一家上京來探望我的。”
惠寧長公主聞言目光一閃,朝沈寒煙招手道:“好孩子有心了,快來我身邊兒坐下。”說完方才朝傅氏笑道:“你也坐,我瞧著這孩子打心眼兒裡喜歡,便讓她挨著我坐好了。”
沈寒煙下意識朝洛娉妍看了眼,見洛娉妍點了點頭,方才再次屈膝一禮,甜甜地笑道:“謝殿下厚愛。”說完才在洛娉妍的鼓勵下,邁著小碎步行至惠寧長公主身旁。
惠寧長公主拉著沈寒煙的手很是誇讚了一番,惹得景芝嗔道:“看來這滿屋子就我一個不水靈的,嫂嫂沒來時,外祖母最是疼愛我,可有了嫂嫂,外祖母什麼好東西便都給了嫂嫂,如今有了寒煙妹妹,外祖母更是瞧不見我了。”
一席話惹得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惠寧長公主更是朝她招收道:“快來快來,原是你這丫頭嫌棄我老婆子,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
傅氏自然明白景芝這是在告訴她洛娉妍在錦鄉侯府過得很好,不由也跟著笑道:“我們小門小戶的,寒煙可不比上縣主您端莊大氣,便是娉妍,那也是殿下教導之功。如今我將寒煙帶來,也巴望著殿下教導一二,將來能尋個好人家。”
惠寧長公主聞言很是高興地笑道:“這有何難?你們就在府上住下,若是捨得,讓寒煙丫頭就跟我老婆子住這兒。”
洛娉妍聞言掩口一笑,道:“外祖母這是心疼寒煙呢?還是心疼芝姐兒呢?要說起來,芝姐兒如今幫孫媳打理著府中庶務,成日裡很是忙碌,有寒煙陪著外祖母,芝姐兒也呢放心不少。”
惠寧長公主挑眉橫了洛娉妍一樣,竟是笑罵道:“你個小沒良心的,你都說了芝姐兒忙,平日裡哪兒有多少功夫上我這兒來?還不是替我跑進跑出的。”
說著惠寧長公主抬手撫了撫抹額,朝傅氏笑道:“不說親家舅太太怕是不知道,我這髮髻還是娉妍給我梳的呢,就連這抹額,也是娉妍給我做的。”
傅氏聞言不是不驚訝的,洛娉妍的針線甚至景芝的針線,當年她可是都見過的,甚至洛娉妍到江寧時,特意給她尋得針線師傅,對她也是搖頭不已。
對於洛娉妍能有這等轉變,傅氏自然樂見其成,正要奉承兩句惠寧長公主教導的好,誰知惠寧長公主卻是憋著嘴,斜睨著湊在一處的景芝與洛娉妍二人,淡淡地道:“不過要我說,寒煙丫頭確實比你倆俊俏。”
七五九
寒暄過後,惠寧長公主命崔嬤嬤親自取來一套珍珠頭面,給沈寒煙做了見面禮,方才令景芝領沈寒煙到園子裡四處轉轉,熟悉一下府裡各處。
景芝掃了洛娉妍一眼,見洛娉妍面不改色地正朝沈寒煙點頭,方才嚥下到了嘴邊兒的話,上前拉了沈寒煙的手,笑道:“寒煙妹妹雖第一次見我,可不興與我生分,咱們去園子裡轉轉,看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