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是把第一次都給你了。”
“喂,這話說得有點,嘶……太曖昧了啊。”葉思蕊疼得眯起眼,祁修年絲毫不手軟,擠淤血的力道相當強勢。
雖然眼前白花花一片,但他專注於清理傷口,他擰開酒葫蘆,將白酒倒在傷口上消毒:“我說的是事實……忍住。”葉思蕊沒想到酒灑在傷口上這麼疼,她齜牙咧嘴地胡亂抓著草根發洩,但從始至終都不曾喊叫,並非她忍耐力強,只因當刑警抓捕犯人時難免磕磕碰碰,如果受點傷就大喊大叫會被同事笑話。
祁修年見她咬著一塊樹皮,隨手從布袋子了掏出一個饅頭遞給她。葉思蕊立刻拋棄樹皮咬住饅頭,還吱吱嗚嗚發牢騷:“有饅頭不早拿出來,我兩天沒吃飯了。”
祁修年不悅地鎖起眉:“他們還敢餓著你?”
葉思蕊欲言又止地大口咀嚼饅頭,土匪並沒餓著她,是她鬧孕吐吃下不。可牽扯到這問題,她該不該告訴祁修年呢?
她偷瞄向祁修年,原本呼風喚雨、養尊處優的皇帝,如今卻為了救她,迫不得已走入深山老林,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葉思蕊半張開嘴,那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暫時行動不便,你又沒野外生存經驗,你說咱們能逃出去嗎?”她人生中第一次迷茫了。
“能克服的困難就不算是困難,你還未嘗試就打退堂鼓了?”祁修年笑盈盈地反問。
葉思蕊審視地挑起眉:“你有貓膩祁修年,我能感覺得到,說實話吧,你是不是有跑出去的方法。”
祁修年笑而不語,他下意識抬起手,剛要開口命令小路子呈上綁布,又想起他身邊就只有一個瘋丫頭而已。他左顧右盼,最終扯下一條襯衣布,包紮在她傷口處:“幸好這蛇未咬你屁股上,否則我得撕掉兩隻袖子當綁布。”
葉思蕊腦門發懵:“舅舅個禮帽的,我屁股有這麼大嗎?!”
“你給朕解釋一下舅舅個禮帽為何意。”
“!”……葉思蕊眨了眨眼,這件事要追溯到十歲那年——她當時跟院裡的孩子們一起玩騎馬打仗的遊戲,其中有一個“敵方”小男孩帶了一個超大號的禮帽,害得她被堅硬的帽簷撞成熊貓眼,就在她怒火中燒時,那孩子他舅舅叫孩子回家吃飯,小男孩就興高采烈的回家了,可她還沒來得及報仇,所以自那之後,她見到那孩子就叫人家“帶舅舅禮帽的賴皮鬼”,久而久之簡便成“舅舅個禮帽”……“就是口頭語,其實也不算髒話。”
祁修年無謂地應了聲,隨後將她扶起身:“先找個山洞休息休息。”
“山洞裡很可能有野獸,太危險。”
祁修年正有此意,他愉悅地點點頭:“殺了野獸佔山洞,晚飯也有著落了,一舉兩得。”
“……”葉思蕊無語望天,祁修年做人太樂觀了,也可能是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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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年揹著葉思蕊尋找許久,不過還算幸運,居然讓他們在靠近水源的附近找到一處乾燥隱蔽的小山洞,山洞內還有稻草以及石塊堆砌的篝火臺,但灰塵落滿,應該是某人曾經落腳過的棲息地。
祁修年將她放坐在草垛上,塵土即刻紛飛而起,他捂著嘴扇了扇,還真未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居住過,但此刻唯有先忍耐。
葉思蕊倒很滿意這山洞,終於有了暫時歇腳的地方,她隨手抓起一把稻草開始捆綁,看那架勢是打算做只掃把:“你先出去透透氣,我簡單清理一下。”
“湊活住吧,朕能忍。”祁修年言不由衷道。
葉思蕊睨了他一眼,明明一副很嫌棄的模樣,裝都不裝像:“對了,我記得你打獵不錯,弄只野兔回來行麼?”
說起打獵,祁修年想起在皇家狩獵場的一幕,那時他與假冒太監的吱吱相識,彼此看不順眼,還以獵物多少一爭高下,吱吱為贏得比賽勝利,甚至用松鼠濫竽充數。
他莞爾而笑:“身為一位女子,好勝心比男人還強,朕看你是投錯了胎。”
“說的太對了,我要是男兒身就不會讓你佔了便宜還賣乖。”葉思蕊面無表情地催促道:“別貧了,快去打獵,沒飯吃更難受。”
膽敢指示皇上做事?祁修年本想說教幾句,不過看在她腿上有傷的份上,暫時放她一馬,而且吧,跟她講禮數基本無用,所以他提起弓箭向洞外走出,但神情還是愉悅的。
葉思蕊注視他遠去的背影,一瘸一拐站起身打掃衛生,其實她餓一兩頓不算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