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屋裡去?剛才他不是表明了不希望她進去嗎?怎麼……
難道說他要自己拿不是因為不歡迎她進屋裡,而是因為他認為這是身為男性的他該為女性做的事?
想著,她不禁愣愣地杵在門口,看著他高大的背影。
走了幾步路,他轉過頭來,“杵著幹什麼?進來啊!”
“ㄜ……是……”她忐忑不安地往前走了兩步,進到他屋裡。
“順手把門關上。”他邊走向廚房邊說著。
“是。”她恭謹的答應著,然後輕輕地帶上了重重的大門。
放眼望去,開放的空間裡有著極簡的裝潢及擺設,東面是一大片的落地窗,而外面有一個約莫三坪大的長形露臺。露臺上種了不少植物,還擺了桌椅,從十七樓往外看,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應該都有不錯的景緻吧!這是一個不同的世界,至少跟她絕對不同。
正忖著,他從廚房走了出來——
“坐。”他說。
她微頓,看著他那光看就知道價格不便宜的進口沙發,搖搖頭,她難為情地道:“我衣服不乾淨……”
他挑挑眉,打量著她。“這我倒看不出來……”
“我身上都是汗味跟魚腥味。”她說。
他走了過來,皺了皺眉頭。“你這個人會不會太客氣了點?”
“ㄟ?”她微怔,不解。
“我一直想跟你說……”他直視著她,神情認真地道:“你在面對我時,總是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她心頭一震,狐疑地看著他。那是什麼意思?
“我懷疑……”他用一種玩笑的、輕鬆的口吻說道:“身上有汗味或魚腥味的是我。”
“日下先生……”
“我是你的投手教練,你不應該跟我那麼疏遠。”他續道:“你可以尊敬我,但不要像避免傳染病似的躲著我。”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在練習時總是躲避著他的視線,平時跟她說話時不看著他也就罷了,就連傳接球時,她也不太敢直視他。
有時他真的很懷疑,她到底是怎麼接到球的?
“不要那麼拘謹小心,現在不是在公司,更不是在球場,你可以放鬆一點。”他說。
“是……是的。”她訥訥地點點頭,然後飛快將明細遞給了他。
他先是一頓,然後接下了那張有點溼的紙。
他感覺到她急著想走,而他卻莫名的不希望她就這麼走。如果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的女人,肯定不會像她這般急著想離開,而她卻……
他長得很嚴肅可怕嗎?還是他給她一種‘意圖不良’的感覺?不!他對她沒有什麼意圖,更別提不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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