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感悟萬分,都不知天色已晚。回神時,才見楊蓮亭衣衫襤褸,跌跌撞撞手持一把鋒利長劍回來。
神情很是狼狽,卻帶著幾分愉悅。
“前輩,你說這把與那把軟劍那把更好?”喜滋滋的翻來覆去察看,先前自己為了這把劍險些要了命。
不過好在自己機靈,逃過一劫。
“軟劍,”他說“你在此歇息,我去抓些獵物回來。”看他這狼狽不堪的模樣也能猜到些許,先前到底經歷了何等風險。
但然,他卻在心中暗暗為此人產生些許佩服。畢竟自己就在此處,如若他高聲呼救,他必然能聽見從而前去營救,可那人並未如此做。
楊蓮亭有些不習慣,掙扎著想要起身“沒事,前輩也勞累一天,我去吧。”
“坐下!”風清揚皺眉喝道“很快便能回來,你準備些乾柴吧。”說到後,神色則緩和不少。
楊蓮亭傻乎乎的點頭,望著那人離去後才隨意撿了些枯樹枝。
不得不說,風清揚是個好人,心也細,先前似乎察覺自己腳腕扭傷了吧?因而才不讓自己去。
笑了笑,與這樣的人做朋友便是輕鬆。他知道,卻不會說,只會暗中相助。不會給自己任何難堪,反而覺得自然隨意。
當晚,兩人吃著烤山雞也就這麼酬和過去了。
雖說風清揚很好奇,那人到底是如何知曉此處,可見對方不願開口的神情,便也忍了。反正這次跟他出門,出對了。
第二日,當他們趕至山下找到兩匹寶馬時……風清揚臉色鐵青,楊蓮亭則直接抱住腦袋想往樹上撞。
怎麼就這樣了?怎麼就這樣了?!
“蓮亭,你說該如何是好?”風清揚怒中帶笑。
陰森森的可怕,讓楊蓮亭難得抖了抖身子“要不,今晚我們吃馬肉如何?”
“也不必如此,讓你家馬兒嫁於我家君兒如何?”吃虧一次便夠,自家的君兒怎能隨意被人欺負了去?
“可,可我就只習慣烈風一匹馬……別的馬我不喜。”烈風怎麼說都是汗血寶馬的馬頭兒,自然不同凡響。就算陡峭險峻之地,它都能給自己走的和平地一般。
往身上蓋一帳篷,那就是馬車了!
“哼!難道就讓君兒隨意被欺負了?”這邊,兩人冷嘲熱諷,那邊折騰得好不熱鬧,忘我的已然不顧兩人主人便在身側。
“你家君兒也是自願的,怨不了旁人。我瞧它被烈風伺候的也挺舒坦,兩馬你情我願的,何必呢?”何必為難他這主人呢?
“你!”風清揚剛想大聲反駁,卻見自家君兒……丟人吶~君兒你怎麼可以屈服於他馬身下,還屈服的這麼歡快?
烈風從君兒身上下來,親密的舔舔對方汗淋淋的側臉,似乎在親吻著對方的眼睛。
兩馬之間的柔情,讓兩位主人一時說不了話。
得,也就這樣吧,風清揚自暴自棄的想。
兩人匆匆趕回華山時,也便是第九日深夜。
東方不敗等了他九日,瞧他回來時,卻與風清揚一同,兩人說笑自如,顯然關係已經熟了。
可他不知,他們怎麼會一同回來?怎麼就走到一快兒了?
楊蓮亭下馬對被自己吵醒的雪姨抱歉的笑笑,對方立刻去準備夜宵。
風清揚也留下,先前楊蓮亭便於他說今晚一同住下,兩人睡一個房間。自己並未拒絕。
此人言談有趣,話語幽默,許多方面是自己所不瞭解、不知的。
楊蓮亭瞧東方不敗也在,便掏出兩把劍,一把自己拚死找來的長劍,此劍是孤獨求敗二十歲以前所用,隨後則是那把紫薇軟劍。
“喜歡哪把?你先挑了去,剩下的我給令狐做聘禮。”開啟劍盒“這可是孤獨求敗年少時所用吶~”說著有些得意。畢竟光說這兩把劍本身便是天下間難得的好劍,東方不敗好劍,也不是說說。如今這兩把不但好,更別說,它們自身所代表的歷史意義。
可東方不敗眼中有的卻只是風清揚於他的親密無間,冷眼望著那兩把劍“我為何要用別人的劍?”冷漠出口。
卻不知傷了他人“你不喜歡?”那他為何還要拼死去找第二把?有一把給嶽不群便也夠了。
“不喜!”冷徹的拋下這兩字,轉身走出這間小院。
楊蓮亭望著那人的背影無力的笑笑,心中則落寞無力,當真是喜怒無常阿,東方不敗……
88 玉扇輕轉,雙目含笑
第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