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呼嘯一聲,向後飛竄而去,倒是駱大成急道:
“洪門主,他們溜掉了。”
洪九郎一笑道:“是我放他們溜的,他們可以把那些隱伏的奸細帶走,駱大當家,這幾十名禍患留在水道中,究竟不是件好事。”
駱大成遲疑地道:“他們會帶走嗎?在下的意思是說,我們不知道這四十個人是誰?”
洪九郎道:“他們自己會撤走的,因為他們留下的目的,是要控制黃河水道,但現在已經無法控制了,金妮不會再留下他們來徒作犧牲的,因為她知道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魔教黨羽的。”
“這麼說來洪門主已經知道他們是誰了?”
“我不知道,但是老龍神知道,他會告訴我的,我把他帶到船上去,兩個時辰後,我到總寨來核對名單,包準一個都不漏。”
這時王必魁才似夢初覺地道:“老夫到你的船上去幹嘛?洪九郎,你別想從我口中套出一句話。”
洪九郎淡然一笑道:“老龍神,只怕由不得你了。”
他跨前了一步,王必魁吼了一聲,舞動手中的大刀猛劈下來。
洪九郎輕輕地舉劍一掠架開,左手飛速地在他胸前拍了一掌,王必魁登時連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噴出了大蓬的鮮血。
洪九郎輕輕一嘆道:“老龍神,你的江湖生涯到此為止了,我不會殺你,但是黃河水道不會再擁戴一個失去武功的總瓢把子,何況你還陰謀對付過他們。”
王必魁努力地想爬起來,但是已力不從心,他大聲地叫道:“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是的,這叫你絕了指望,金妮也不會再推重你了,所以你只有乖乖地作一番贖罪的行為來換取水道兄弟的寬恕,來兩個人,把老龍扶到船上去。”
小丹和小紫過來,一人一邊,架起了王必魁,像拖一條死狗般的將他架走了。
洪九郎這才向駱大成一拱手道:“大當家的,多蒙賜助,雲深高義,一謝難申,在下不多說客氣話了。”
駱大成連忙道:“哪裡,哪裡,該感謝的是我們,若非門主仗義來援,黃河水道勢將淪為魔教的附庸,雖然他們會許諾我們稱尊綠林,但是在別人的壓制下,絕不會比現在更自在,王老大是昏了頭……”
“不,他絕不昏頭,只是老了,安穩的日子過得太久了,藝業已退步了很多,剛才我制住他十分容易,這證明他已失去了往日的身手,在綠林道中,武功與實力才是一切權力的基礎,他這個總瓢把子已經快乾不穩了。”
“不,我們對他都是頗為擁護的,假如他不是如此倒行逆施。我們也不會背叛他的。”
“那也只是一些老弟兄而已,許多新起的好漢們對他就沒有那麼尊敬了,大當家的,你不必強辯,江湖生涯向來就是強者稱尊,他自己不行了,他的兒子又不爭氣,王猛根本是個草包,他放不下手中的權勢,所以才會向魔教求援,他實際也是個可憐的人。”
駱大成聞言也低下了頭。
洪九郎道:“他把女兒下嫁花妙人,原是想利用花妙人的武功,幫他維持權勢的,可是花妙人是個不安份的人,並不以黃河水道這點基業就滿足,先跟魔教搭上了線,當然,惑於金妮的姿色也是原因之一。”
“王老大和魔教串通是花妙人搭的線?”
“是的,花妙人和金妮的關係非淺,他好色,金妮那邊有的是美女,個個又善於勾魂,憑這一點已足夠叫他賣命了,何況魔教又給予他充分的權力。”
“不,黑道首領是王老大,他根本不沾。”
“他幹嘛要沾?有老龍神出頭就夠了,他只要居於幕後,老龍神還是要聽他的,何況魔教的目的在黑白兩道,他還要在白道上充個人物。”
“憑他的聲望夠嗎?”
“不夠,但是有魔教的支援就夠了,他開設了旋風牧場,以正經的生意人姿態出現,成為西北地方的武林大豪,在白道上建立地位之後,名義上好聽些,也方便跟一些白道人士來往。”
“看得起他的人並不多。”
“但也不少,最主要的是八大門派的人太囂張了,使得除了八家之外,別人很難出頭,他以旋風牧場的名義來攏絡這些人,頗有一些支持者。”
駱大成沉吟片刻才道:“聽說今天洪門主向王猛提了一些條件,要總攬下鏢行的例費。”
洪九郎道:“不錯,我說過這個話,但也不是跟各位爭地盤,然行的例費由天狐門收了,我們只落下一成,其餘的幾成,交給水陸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