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第二點才是真正的理由。”
“大姐比老師父更瞭解我。”
“我不管你去沾誰,但是除了尤素芬之外,你還有我四個丫頭,你可別亂來。”
“大姐又不像是天狐門人了,天狐門下,從不受男女禮教之約束,我是要鬥鬥她的天魔迷魂大陣。”
“你別被人連骨頭都吞了。”
洪九郎哈哈大笑道:“我修的是天狐之道,這是以邪鬥邪,聽說天魔大陣曾經將佛祖困了九天九夜才脫圍,我卻不要那麼長的時間,有一天一夜,若是我還不能脫困而出,就要麻煩大姐來救我一把了。”
“我能去救你?”
“只有大姐能救我於迷魂陣之中,因為從小到現在,大姐的莊嚴寶相,已在小弟的心中生了根,那是任何力量無法動搖的,只要大姐的寶相一現,自然諸魔僻易。”
嶽天玲笑了起來,顯得很開心地道:“我現在倒不為你擔心,就憑你這張嘴,也能夠把什麼天魔大陣給說破了,連我這老太婆被你幾項高帽子一戴,居然也暈淘淘的,這以魔制魔之法,你倒深得箇中三昧。”
洪九郎道:“正是這話,中原武林以道制魔,結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對付魔教,不能以正常手段的,必須以邪制部,甚至比他們更邪,才能克住他們。”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明天,今天休息一天,養精蓄銳,明天我就出發,登門斗魔去。”
“明天?你不是約了三天之後嗎?”
“那是人家訂的期限,我並不一定要遵守,而且我也不能等人從容佈置,明天我就找了去,給他個措手不及。”
洪九郎在第二天來到莊門前時,並沒有造成對方的措手不及,那個金髮女郎率了兩名魔女迎了出來。
洪九郎一拱手道:“對不起,我沒等到三天就來了。”
女郎笑道:“沒什麼,我原打算你當天就要來的,你能夠多拖一天,已經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昨天你走後,我已經準備你隨時光臨了。”
洪九郎有被打一拳的感覺,不過他很沉著,含笑入座後,雙手取出一具銅嘴道:“原物奉還,我想重要的是這具噴嘴,鐵盒銅管都已經毀了。”
女郎道:“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火種,你承認失敗了吧?”
“我不認為我成功,但也不認為我失敗,火種在銅管破裂後,化為一陣寒露溢位,不留一點痕跡,但我已知道是什麼東西。”
“哦?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深埋地下的流水,見風化氣,這種氣遇火即燃,水滅不熄,燃燒時產生高熱,能溶金化鐵,邊疆人們稱之為地火之源,在西方卻不知稱為什麼?”
“我們稱為瓦斯,洪門主的確博學得很。”
“我出身自天山,那兒剛好有這種東西,這倒不算什麼,貴教能將這種瓦斯採集為用,才是了不起的本事。”
“但是被你識破了根本,不再具有神秘感,也不是什麼魔法的作用,就沒什麼了不起了。”
“但是還請見賜解藥,我知道你們在火種裡還加了一些助長火毒之物,可是火種氣化立盡,無可探索,我也不敢胡加診治,惟恐耽誤了那個女伴的性命。”
“她對門主很重要嗎?”
“可以這麼說,她是我身邊的侍女。”
“她不是嶽天玲的弟子嗎?”
“嶽大姐弟子難道就不能是我的侍女嗎?”
“她比你晚一輩。”
“天狐門中率性而行,沒有那些顧慮,嶽大姐把她的四名弟子都撥作我的侍女了。”
女郎笑了起來道:“嶽天玲的行事倒與我天魔之道大相吻合,我們也是崇尚天性自然,不去約束其發展,我們實在沒有成為敵人的必要。”
“我們本來不是敵人,天狐一門,在中土武林也沒有被視為正派,可是魔教居然派人遣入我天孤門,利用我們作工具不說,還要吃掉我們……”
“這些都是蠢才不明白貴門宗旨,亂來一通,小妹保證以後不會有那種事了。”
“那是最好了,天狐門只想自立自存,並不想消滅或打擊誰,別人不惹我們,我們不去惹誰,但誰要欺到我們頭上,我們也不怕誰,天狐門的行事宗旨就是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說到這裡,氣氛一直都很融合。
金髮女郎吩咐下去道:“嘉賓遠來,不可無酒無樂,察哈兒,你去準備一下。”
洪九郎連忙道:“洪某今日非懷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