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現在就走。/放開,別拉拉扯扯的,你把人叫來,老子還沒吃飯呢……你敢動
手。秦安邦先打了方繼先一巴掌,方繼先把袖子一擼,兩個人就在巷子裡幹了起來,秦安邦人高馬大年輕力壯,方繼先身體上雖然吃虧,但精通武藝,打了半天正好打了個平手。左鄰右舍又來勸架了,把兩個人分開,各自勸回家,從那以後,兩家的就結下了怨,經常打架吵架。
兩家關係沒變壞之前,家英和禮娟是很要好的朋友,兩個人又是同學又是同命人,都是跟媽媽親跟父親不和。禮娟是長期看不到父親,見到他就說不出話,像得了失語症似的,而且看到她很小就幫家裡做事,劉秀明覺得愧疚了,就埋怨方繼先,說他賴在部隊上不肯回來,這也加深了她對父親的怨憤。家英的情況稍有不同,不需要幫家裡做事,朱麗雅的身體一直很好(長期抗暴抗出來的),一直做的動事,只是很多時候心情不好不想做,但也輪不到家英來做,急於討好老婆的秦安邦會搶著做,從小不丁的洗洗抹抹到大的修修補補,他都會做而且做的很好,而且會燒一手好菜,這個人精力旺盛,學什麼會什麼,不像我學什麼不會什麼。但是他做了好事沒有好報,朱麗雅心情不好就向女兒訴苦(兒子太小而且不是個好的傾訴物件),說的含蓄點是,你爸爸不體諒人;說的直露點是,秦安邦這個流氓,又折磨人了。雖然一直沒說她被強Jian的事情,但女孩懂事早,而且在這一方面天生的比男孩敏銳,父母房間裡經常響起的打鬥聲對她刺激也很大,漸漸的和朱麗雅一樣厭惡秦安邦了。以前我說過,天才的俄底浦斯情結都很濃郁,但這兩個女孩子都很笨,成績在班上都是比較差的,這也她們合得來的原因之一。但不能因此否定我的研究成果(我好不容易才有一點成果),首先強調一下,俄底浦斯情結是成為天才的必要但不充分的條件,套用一句流行語就是,俄底浦斯情結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它是萬萬不能的。其次她們對父親是恨而不敵視,沒有一種戰而勝之取而代之的意願,有的只是怨恨厭惡詛咒之類情緒化的東西,也就失去了理性,所以她們身上這種戀母仇父情結並非標準(我定的)的俄底浦斯情結。再其次,她們是女人,女人的俄底浦斯情結應該是戀父敵母,和男人相反,不過要補充一點,人之初是不分男女的,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戀母敵父,大了之後才分的,這樣一來,女孩比男孩就要多培養一種情結,但往往培養不好,因為不管什麼情結都是越大越難培養,所以天才裡面,男人多女人少。
兩家交惡後,這兩個過去的好朋友也反目成仇了。秦家英長得很漂亮(沒她媽媽漂亮,大家都這麼說),但有狐臭(跟她媽媽一樣,大家也都這麼說),禮娟就抓住這一點攻擊她們母女,罵她媽媽老狐狸精,罵她小
狐狸精。禮娟長得不算很漂亮但也不難看,生理上也沒有什麼缺陷,家英抓不住她身體的弱點,就抓住她在家裡地位低下這一點予以反擊,嘲笑她是家庭婦女,抓住她媽媽體弱多病這一點,罵劉秀明是老病鬼。這樣一來禮娟就更不願意做事,這時方禮讓也大了,禮娟就動用權威要禮讓做事,讓他自己洗尿布洗床單,禮讓在家裡的地位事實上比禮娟還低,誰說話他都得聽,他不做事是因為老方護著他,禮娟一要他做事,老方就說:男人做什麼家務,婆婆媽媽的長大了沒出息。禮讓衝姐姐做個鬼臉,樂顛顛的跟著父親跑了,禮娟不和老方說話,只能乾瞪眼,或者敲敲打打的發脾氣。這是兩家沒發生衝突前的情況,衝突後就變了,禮娟和老方說話了,而且做起主來了。那天和秦安國幹了一架後,老方還像沒事人似的大模大樣的往上座一坐,坐下後發現差了什麼,想了一下是酒,看看周圍,大家的目光都不太友好,連禮讓都躲著他,老方只好識趣地站起來,自己拿酒瓶酒杯,倒完酒,再看桌上,只有大饅頭和鹹菜,習慣地看看姑娘(他回來後禮娟每晚都得給他弄一兩樣小菜,不是禮娟想弄,而是劉秀明說,你爸就是好一口,給他炸把花生米,拌碗豆腐。但今天沒人吩咐,她也不想弄,所以什麼也沒給他準備),禮娟把頭一歪,鼻孔朝天,意思很清楚,不伺候。老方喝了一杯悶酒,把桌子一拍,火冒三丈起來:什麼吊###事情!老子差你們哪!劉秀明也不示弱:兇什麼兇?這麼大週年的人了,兒女也這麼大了,做這種不要臉的事,老不要臉,老不正經。/老子做了什麼!證據呢?就聽你們胡扯###蛋!老
方想起那床床單,站起來到處找,禮讓床上的換過了,煤爐旁還掛著一床,已經洗過了,烤得也快乾了,老方估記就是這一床,抓在手上,走到大家面前:是不是這個,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