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反覆無常,有時對禮讓好,有時不冷不熱,有時很兇。一次婚變讓她由一個想方設法討男人歡心的女人,變成一個主動操縱男人的女人。不過,這種變化意義不大,本質上,她還是一個感情用事的女人。
禮讓得了老婆的好處,第二天起,就徹底恢復了小男人本色,這是在家裡。在外面變得好鬥起來,連著催
老關把事情處理掉,老關說:這事情不太好處理,同事之間散散步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勾引你老婆?禮讓說:他在我面前承認了。老關說:他在我面前沒承認,你老婆也不承認,你叫我怎麼辦?禮讓說:那好
我不幹了。老關說,你不幹,那臺壞了的拉伸機怎麼辦?禮讓會修這種機器,廠裡也急等著用,所以要挾道:
我不管,除非你讓顧衛華滾蛋。老關連忙說好話:你先幹著,小顧是總公司派下來的,我做不了主,等徐總回來,我跟他說一下,保證讓他滾蛋。回到家,禮讓對家英說:我跟老關說過了,不把顧衛華趕走,老子不幹了。家英說:你真不幹了?不幹上哪裡?禮讓說:回城,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家英笑了一會兒,說:你不心疼錢少了?禮讓說:錢少也不能丟這個人。家英說:那你就去鬧吧,能把他趕走,我就不走了。幾天之後,徐總回來了,這個廠是徐總帶著這幾個技術工一手建起來的,大家關係處得比較好,對他們就比較偏,聽到禮讓和小顧的事,二話沒說,就把小顧辭了。小顧走的那天,禮讓很開心,多喝了兩杯,得意地對家英說:我的話還是有用的吧,當初替老闆那麼賣命,這點面子還不肯給?家英很討厭他那副嘴臉,輕蔑地說:奴骨頭,就曉得給人賣命。
小顧走後,上面派來一位新庫管,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名叫魏芳,和小顧一樣也是剛從中專學校畢業,人長得小小巧巧,戴副大眼鏡,臉又窄又長,像把瓦刀,五官也不算漂亮,細眉小眼,鼻子比較長,嘴有點大。長的雖然不漂亮,但這個女孩人很乖巧,嘴巴很甜,跟誰都要撒撒驕,城裡來的人裡面,除了家英就她一個女的,除了禮讓,其他技術工都是沒老婆管的單身漢,有個愛撒嬌的女孩子,大家都願意照顧她,裝貨卸貨時,她一喊,都願意帶幾個操作工過來幫搬運工搭搭手。禮讓有一堆家務事要做,還有老婆要伺候,魏芳喊他幫忙,就回她沒空。一開始,魏芳以為他也是單身漢,還跟家英說:幾個師傅裡面,就方師傅最差勁,又懶又沒有紳士風度,幫女孩子一個忙都不肯,誰嫁給他誰倒黴。家英聽了直笑,魏芳問:你笑什麼?家英說:我就嫁給他了。魏芳不信地問:真的?家英點點頭,魏芳伸了一會兒舌頭,說:怪不得看不到你們兩個到食堂吃飯呢,對不起,秦會記,我真的不知道。家英說:沒關係,下次讓他幫你的忙就是了。魏芳連忙說:不用不用,我喊其他人就行了。第二天見了禮讓,魏芳嗲兮兮地說了一句:方師傅,你老婆真漂亮。禮讓正低著頭走路,聽人喊,一愣,抬頭衝她傻笑了一下。魏芳接著說:方師傅,這麼漂亮的老婆,你怎麼弄到手的。禮讓對娶嫂子這件事,並不覺得尷尬,直接了當地說:沒什麼啦,她以前是我嫂子。魏芳以為他哥死了,或者是發生過兄弟相爭,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麼娶你嫂子?禮讓大方地說:我哥跟她離了,我就娶她啦。聽了這話,靈牙利齒的魏芳反而辭窮了,過了一會兒,神神道道地問:你哥不喜歡她?禮讓不喜歡別人說家英不好,這個問題,誰問他都是模稜兩可:我哥破產了,跑了。魏芳不識趣,緊問道:哪你喜不喜歡她?禮讓瞪了她一眼:廢話,不喜歡,我娶她幹嘛?魏芳伸出舌頭,做了個嗲樣,說:我知道了。禮讓板起臉說:你知道個鬼,以後不許在我老婆面前提我哥,知道了?魏芳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沒敢問。
禮文出去了一年多,回來了一趟,請債主們吃了一頓飯,還了很少的一部分錢,然後來找丹丹。禮文走後,他們之間經常通電話,還在公事場合見過幾次面,談些生意上的事情,瞭解一下家裡的情況,但沒時間敘舊。丹丹接到他的電話後,準備了一下,在家等著他。禮文敲了一下門,發現門虛掩著,推開門,屋裡燈光通明,丹丹穿了一身睡衣,倚著臥室門,面帶微笑對著他。禮文打趣道:門大敞著,不怕賊上門?丹丹輕輕地說:看你到樓下才開的。禮文一愣:一直在等我?丹丹歪歪頭:還一直想著你呢,水準備好了,快點。禮文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上了丹丹的床,伸手在她鼻子颳了一下,輕聲說:還這麼大方,就這也該娶你。丹丹揚起臉:怎麼,有愧了?以為我要為難你?才不會呢,想死你了,快點,親親。禮文摸摸她的臉,燙的,摸摸肩也是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