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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往事殤
父親?
蒼蒼怔怔地看著連姨,她對墨松的厭恨應當說比自己要強烈得多,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可是現在她卻稱其,你父親?
蒼蒼沉下眼波,對她伸出手:“連姨,發生什麼事了?”
連姨站了片刻沒動,然後輕輕嘆出一口氣,坐到她身邊看著她:“依連姨的私心,那是半點都不想你跟他有什麼牽扯,可是,骨肉血緣擺在哪裡,連姨如果瞞著你,誤導你才是在害你。”
蒼蒼眼角跳了一下:“到底怎麼了?”
“你昨天沒回來,本來我不知情,後來府裡的動靜鬧大了我才知道的。帶人出去的是墨珩,但你知道大力支援的是誰嗎?”
“是……墨松?”
“唉……”連姨點點頭,喜憂各半,“當時我就在場看著,墨鼎臣對大規模調人去找你是不贊同的,你也知道,現在他們哪敢鬧出大動靜?就怕給人捉到把柄。我在那裡是急也沒用。墨珩堅持找你,但他的話分量也不那麼足,是墨松,我雖沒聽到他跟墨鼎臣講了什麼,但也看得出來他在據理力爭,都吵得臉紅脖子粗了,最後墨珩才得以帶最精幹老練的那些人出去。”
蒼蒼木然不語,連姨小心翼翼地端詳她的表情,又說:“聽說後來二房主院裡狠狠吵了一架,墨松摔臉子跑到聽潮居這裡來,一坐就是一晚上,這我也都看到的。直到你回來前不久,他才給大夫逼回去,說是不能太操勞。你睡的這段時間他來過兩次,聽到你沒醒,就一點聲響也不發出,總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走。所以,所以啊。連姨覺得……”
“覺得他還是把我當女兒的,還是在乎我的?”蒼蒼說,臉上還是木木的,忽然冷笑一聲,“那他早先做什麼去了?是不是非得看到我的屍體才能掉兩滴眼淚?”
“蒼蒼……”連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蒼蒼閉眼按壓額頭:“連姨,幫我準備熱水好嗎?身上不舒服。”
身上不舒服?怕不舒服的是心吧?
連姨憐惜地看看她,應了一聲去了。其實她還好,對墨松僅僅是怨恨,可蒼蒼就難處了。說恨墨松,可他是生父。說是生父,他又一丁點父親的職責都沒盡到。
還沒出門,身後又響起蒼蒼的聲音。那麼冷清和平靜,剔除了個人的情緒。
“幫我跟他說,請他等一會兒,我也有話要問他。”
墨松坐在兒子的廳堂上,端著茶盞心神不屬地看著外面。似乎在等待什麼,臉上情緒複雜極了。
墨珩奇怪而擔憂地注視著他,他從沒見過父親如此失態。
“父親,父親?”
“嗯?哦,珩兒,什麼事啊?”墨松總算回神。
墨珩道:“父親我看您精神不是太好。要不回去休息吧。”
“哦,不妨事的。”他說完,眼睛又盯向外面。墨珩輕輕皺起了眉,他能看得出來,父親的異樣是因為蒼蒼,否則昨晚他又如何會那樣激動?可是……蒼蒼?
他心中隱約有個猜測,但是沒有證據。而且他敏銳地感覺到此事非同小可,他最好別主動去問。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從門外走進來,是連姨,墨松頓時有了神采,趕緊放下茶盞。
連姨也不多話,進來就輕而乾脆地說:“聽潮居旁的水塘,她在那裡等你。”
“好,好。”墨松站起來走了兩步,又有些不放心地回頭叮囑:“珩兒,你就別來了,別的人無論是誰也都不能靠近,知道嗎?”
“孩兒明白。”墨珩一路把墨松送到門口,然後就被趕回來了,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搖搖頭折回來,吩咐下面的人不得靠近水塘半步。
蒼蒼坐在水塘邊,低頭看裡面的殘藕浮葉,現在天氣還是不太好,水裡除了肥大的鯉魚便難看到別的生物,顯得有些單調,倒是把天空很好地照進去了。她的目光就隨著水裡面,那西天方向的淡淡晚霞遊移。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眨了下眼,轉頭看著來人,不語。
該叫仲春時候了,墨松一箇中年男子穿得比蒼蒼還厚,柱著一根柺杖走得有些艱難,但是看到蒼蒼的目光亮著微芒,還有些侷促,一步步走過來。
蒼蒼避開他的目光,視線在他的柺杖上停了一下。
如果沒有記錯,好幾天前他就已經能靠自己走路,可是現在又用上了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