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之前看到了烏孫城,正如她第一次看到烏孫城一樣,只不過那個時候,軍須靡騎著高頭大馬,站在她的對面,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掃過她的全身,似乎要剝開她的衣服一般,就將她帶到了馬上。
他那麼放肆!
那麼目空一切!
這幾天他碰都不碰,他也不下令給她準備別的營帳,就將她禁鎖在他的帳中,卻總是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目光慢慢的凌遲著她。終於到烏孫了,她可以重新回到她單獨的偏帳,不用和他同處一室了。
王城越靠越近,早已經有先鋒告知了軍隊回朝的事,眾人紛紛的湧出城門,準備好了酒漿和乳酪,家眷們歡快的夾道相迎。
帶著大漢和談時作為條件饋送的大量物資,為冬末春初的烏孫人送來了夢想中的糧食、棉絮和菜乾,這一次的損傷最小,收穫卻最多,載歌載舞的人幾乎鬧到半夜。
早早下車休息的細君,來到自己的偏帳,卻發現不遠處對著的就是銀戈,的確回到了這裡,她們註定要近距離相處。望著銀戈的肚子,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而銀戈似乎更加驕傲的停著腹部,嘲謔的望著細君:“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永遠得寵,聽說大王現在寵著那個秋雁,已經連著叫她侍寢幾日了呢!”
細君不想和她爭辯,碧珠替她掀開了簾子,又聽見銀戈道:“都已經不是夫人了,難道淪為庶民也可以住到王的偏帳裡?恐怕過不了多久,這帳子也要換人了。”銀戈得意的笑著,還想繼續說下去,細君已經進了帳中,似乎毫不理會她的挑釁。
只有細君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