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還和往常一樣,軍須靡和翁歸靡並列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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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心結?難解(2)
大祿誣陷細君。處境更加危險。威脅軍須靡,軍須靡不受威脅
並行的馬頭,兩個同樣冷面冷心的男人,背對著太陽的方向,拉開了與隊伍的距離。
軍須靡只是看著前方,機械的向前走著,這是他第二次踏上回國的路,幾年前當他帶著隨從自長安返回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初春天氣,可是陽孫已經埋葬在了長安,獨剩下他一人,翁歸靡得知他歸來的訊息,不遠千里跑到樓蘭來接他。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陰霾密佈的天空,颳起風來,吹得人衣角橫飛,斷蓬飛起,擦過人的臉如同刀割一般。
要下雪了。初春的雪,極為寒涼,溼溼的黏貼在衣服上,陰魂不散。
一直這樣走,除了午休用過飯,就一直走到天黑,兩個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雪紛紛揚揚,迷住了雙方的視線,也似乎讓未來的路,更加難測起來。
直到晚上要安營紮寨了,軍須靡從馬上下來,就聽見翁歸靡低聲道:“她記得昨晚的事嗎?”
軍須靡抓著馬韁的手,青筋暴露,冷聲道:“你想怎樣?”
這時呼莫已經跑過來:“大王,營寨正在安扎。”
翁歸靡剛要說出的話,就止住沒說,看了一眼憤怒邊緣的軍須靡冷聲道:“那就不要讓她知道。”說完鬆開馬韁繩,轉身向營隊中走去,路過軍須靡的身邊時,他頓了一下腳步,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看到一旁的呼莫,只扔下一句話:“要怪只能怪你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說完大步離開了。軍須靡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拳頭慢慢收緊,半晌才隨著呼莫向已經搭設好的營帳中走去。
將雪水煮沸,烹調著大鍋的馬肉,熱氣騰騰燻得整個大帳飄著一種奇異的肉香,軍須靡坐在首位,翁歸靡和幾個侯爺坐在下首,銀戈、細君也坐在兩側,碧珠小心的在細君身後。
這場飯吃得十分沉重,只看著翁歸靡和軍須靡兩個人的桌案前擺放著酒碗,兩個人也不說話,只是侍者已經又提過來一壺燙過的酒,重新放在兩個人的几案上。
雖然昨夜大祿謀反之事,已經或多或少的傳出很多版本,但是眼見著今天抬著大祿的屍體,眾人也便各自腹誹,不敢多言,畢竟這是王族內部的事,與別人無關。
銀戈小心的看著他們兩人的反應,想著自己無意中看到的畫面,悄悄壓下了疑慮,看著自己高聳的腹部,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傳歌舞!”軍須靡冷聲道,他已經不能再喝,喝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因為只是翁歸靡一個無意掃向細君的眼神,就幾乎讓他無法忍耐,就會想到細君脖子上的吻痕,就會想到昨夜中了催情劑的她如何在翁歸靡的身下妖嬈綻放,怎樣的輾轉迎合。
終於有樂曲奏響,熱鬧的歌舞似乎沖淡了許多尷尬的氛圍,那揮動的紅袖,看在軍須靡眼裡,都是細君嫵媚的身影,正在擺弄著誘人的腰肢,當他轉過頭去看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絲毫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用一種滿溢著關心的眼神,掃過翁歸靡。
軍須靡突然起身,走到歌舞伎中,扛起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就向外走去,這裡只是宴會廳,他要去他自己的大帳,他要狠狠的宣洩。
突然的離去,讓眾人都驚住了,而歌舞也停了下來,細君錯愕的看著軍須靡離開的背影,他怎麼會突然這樣?心像是被剜了一塊,又開始疼痛起來。
不!劉細君,這一切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他本來就毫不在意自己,如今這樣豈不是把自己解脫出來了?
翁歸靡看到細君斂下的雙眸和蒼白的臉,對著歌舞道:“繼續!”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眾人似乎也並不以為奇,開始大口吃喝起來,畢竟回家的喜悅,還是讓人無限嚮往的!
銀戈淡淡一笑,用極低的聲音道:“看來風水輪流轉啊,你也有今天。”
細君彷彿沒有聽見,碧珠在後面低聲道:“公主,我送您回去?”
細君點點頭,可是走出帳子,卻發現夜空仍在下雪,她卻不知該去哪裡,自從軍須靡下令自己必須和他住在一起後,就再也沒有給她單獨支過帳子,她能回去嗎?
回去看他們的好戲嗎?
雪滑到她的脖頸中,涼涼的。碧珠低聲道:“公主,去我的帳子裡好嗎?”
細君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