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手向上移動,來到她的脖子處,那裡還有一道自己抓捏的勒痕,也有一點剪刀刺破的血跡,他在那裡遊移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下得了手,最終懊惱站起身來,穿上衣服,向帳外走去。
穹廬如蓋,繁星四野,風吹著枯草斷蓬,他突然心中升起一絲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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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歸來:親們,如果喜歡就把軍軍抱走哦。
第五十三章 被迫隨行(1)
三天後,兩萬騎兵站在碩大的閱兵場,鐵甲輝映著朝陽,發出刺目的寒光,馬頭齊整,旌旗飄揚,隊伍浩浩湯湯。
一身戎裝的軍須靡,帶著黑貂絨的帽子,穿著黑色滾金的戰袍,提著一把長槍,跨坐在一匹汗血寶馬之上,身後緊隨著穿著灰色盔甲的大祿和一身白袍的翁歸靡等人。
幾乎所有的家眷和留守者,都在場外送行。作為夫人的銀戈和細君坐在場外的主位,看著他們已經整裝完畢,銀戈站起身來,誇張的扶著肚子,送上了一碗酒,緊接著所有的家屬都有序的將一碗酒送到將士面前——
在喝過血酒之後,將士們齊齊將酒碗丟擲,大聲吼道:“大王威武,烏孫必勝!”聲音如雷般滾動,戰馬也隨之揚起前蹄,發出嘶叫,踏起一片殘雪。
當銀戈和細君把酒捧到軍須靡面前時,軍須靡接過銀戈碗中的酒,喝下後,對那些留守者道:“在本王出征期間,所有內務,均由左夫人銀戈代為處理!”
銀戈燦然一笑:“謝大王!”
細君捧著的酒碗悄然放下,她本不該來,可是卻又不能不來,那夜的強暴之後,她仍然偷偷的服下了藥粉,據碧珠說,其中有一種柿蒂粉,可以一次管保一年不孕,只是不能久服,恐怕會傷身體。但是總好過要滑胎不是嗎?
足足躺了兩天,今天送走他,終於可以不用再見到他了!想至此,她也略略放鬆了一下,一旁的翁歸靡翻身下馬,道:“王嫂,我無人送行,這碗酒賞與我喝吧。”
細君點點頭,溫和的將酒遞送到翁歸靡面前,孰料一個馬鞭,一下將酒碗打掉,撲稜稜摔得很遠。
細君和翁歸靡都錯愕的看著軍須靡,後者臉色淡然的說:“銀戈,為將軍斟酒。呼莫,帶右夫人同行。”
什麼?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細君搖晃了一下,看著呼莫已經準備好一輛馬車,跪倒在細君面前:“夫人,請上車。”
“不——我不要隨行!”細君向後退了一步,她這幾天就盼著他離開,因為她害怕他莫名其妙的折磨,一想到與他相處,就不寒而慄,如果讓她隨行,不用想都知道,會有怎樣可怕的待遇等著她。
這時銀戈也露出不滿之色:“大王,憑什麼讓她隨行?”
軍須靡對著銀戈,淡淡的說:“銀戈,你身子不便,長途跋涉,本王不放心。”言下之意,就是絲毫不用在意細君的身體了,何況,用她暖床之意,已經昭然若揭!
銀戈不滿的看著細君,如果她隨行,自己原本想要趁大王不在,處理掉她的計劃豈不是落空了?不行!她決不能任由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有機會單獨和大王接觸,更何況——
她心思一轉,突然粲然一笑:“大王,銀戈並非那些中原弱不禁風的女子,銀戈很想念父王和王兄,懇請大王讓銀戈也隨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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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被迫隨行(2)
軍須靡冷冷的掃過一眼細君,發現她的臉色極為蒼白,明顯的極不情願,這讓他十分不悅,閃過一道暗光,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呼莫,讓兩位夫人同乘一輛車。”
細君錯愕的看著銀戈驕傲的先登上車子,然後笑意盈盈的伸出手,對著細君道:“還不快上來吧,我來幫你。”
細君搖搖頭,自己抓住車轅,還未等抓穩,就被銀戈用力握住,狠狠的帶到車裡面。她的右手被銀戈死死捏住,上次被她踩傷,一直都沒有敢彈琵琶,這一次用力的抓握,分明就是故意的,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她緊咬著下唇,沒有輕哼出聲,到了車帳裡,她才甩脫銀戈那隻鉗子般的手。
“怎麼了?嫌疼了?”銀戈微笑的看著細君,她的手上再次出現紅印,看來自己的力度真的不小呢。
細君冷冷的看著銀戈:“左夫人,同是女人,你何苦如此為難我?”
銀戈一笑:“你說的對,正因為同是王的女人,所以有我沒你,更何況你不要以為和大祿、翁歸靡勾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