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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伊稚斜這才露出微笑,原來軍須靡果然是在幫他,他故作為難的說:“既然於單王子之前已經贊同,本王也只好應戰!就是不知是否有人出爾反爾了!”

於單頭腦一熱,厲聲道:“誰怕誰,明天一早卯時出發,我等各帥五千精兵,酉時收兵,看誰勞苦功高!”

軍須靡冷眼看了一下於單,不緊不慢的說:“漢營駐紮在雁門,從龍城到雁門,中有兩座山,三條路徑,唯有中間是捷徑,尚可一日往返,若繞山而行,恐怕明日方能到達雁門。我方也將出五千精兵,齊攻雁門——”

一擺手,呼莫頓時會意,將一張大的“與漢作戰圖”掛在房間正中,軍須靡指點著上面的路徑,各自分配,軍須靡和伊稚斜各自一南一北,夾擊雁門前後,而於單自動請纓從中間路徑,攻打正門。

伊稚斜和軍須靡都收起了深沉的笑容,對視了一眼,軍須靡率領一干人馬走了出去。

大祿臉色不佳的跟在軍須靡身後,低聲道:“大王,此事已經擺明,大王支援伊稚斜,恐怕不妥!”

軍須靡略略嫌惡的轉過身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注視著這二人:“叔父,如何不妥?”

大祿朗聲道:“大王,伊稚斜狡猾多變,他若為王,恐怕日後成為我烏孫的勁敵,反之於單則粗魯蠻野,不會構成大患!大祿對此事,全是考慮烏孫日後之安危,故絕不妥!”

軍須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竟然多次勾結細君,心存不軌已經不是一日,故此,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此時主攻大漢,其他日後再談。”

說完一甩袖子,向主殿而去。

大祿臉色十分不佳,翁歸靡關切道:“父親——恐怕王兄確有所慮,畢竟此刻大敵當前,於單不足與謀!”

大祿搖搖頭,低聲道:“翁歸靡,此言差矣!當年昆莫王兄在世,視匈奴若寇仇,如今軍須靡竟與匈奴結盟!

翁歸靡無奈的看著軍須靡遠去的背影,也搖了搖頭。

軍須靡回到主殿,居然不見細君的身影,他坐在火爐邊,想著她白天說的話,她那麼希望再生一個孩子嗎?

如果時光倒流,他還會義無反顧的墮下那個胎兒嗎?

軍須靡的眼神冷冷的凝望著那團爐火,的確,在他心中,細君的身影開始越來越揮之不去,可是他該怎麼對她?

她偷看了他的作戰圖。

他故意放在那裡的作戰圖,他多麼希望她可以視若不見,或是不曾開啟!

今天,他完全按照作戰圖上的方案,兵分三路,只不過略略做了調整,原來他從兩山之間的捷徑行軍,現在改為於單。

只希望明天,他所擔憂的事情不會發生。

劉細君,如果這次你能夠透過考驗,本王願意,放下所有仇恨,試圖感化你的心!

細君走進主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面,坐在爐邊的軍須靡,劍眉微微皺起,火光一明一暗的打在他的臉上,長長的佩劍襯托著他魁梧的身材,這讓她想起了今天后花園裡,他那個無聲的擁抱。

心裡有一絲莫名的感觸,讓她站在五米之外,遲遲沒有打破這個寧靜。

倒是軍須靡,緩慢的側過臉來,看著她單薄的身姿,淡淡的做了個手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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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出征前夜

細君忐忑的向爐火邊走去,無聲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爐中跳躍的火光。

“坐過來——”軍須靡指指自己的大腿,淡淡的說。

細君的臉略略有些發燙,她該不該過去?遲疑不決的樣子,似乎讓軍須靡有些不悅,他一伸手,將細君一把帶到懷裡,抱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結實的大腿,即便隔著厚厚的棉袍也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和熱度,濃濃的男性氣息將她纏裹其中,她不敢亂動,只有小心的被他攬在懷裡,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明天我去上戰場,你怕嗎?”軍須靡撥弄著爐火,突然問了一句。

細君的身子突然僵直了:“上戰場?”她突然憶起很小的時候,父王也是在起兵的前一晚,到她的房間,久久的凝視她,然後對她說:“明天,父王有事要做,和你孃親在家好好等我回來。”

可是父王卻一去沒有回來,他兵敗自殺,屍骨和其他戰敗的王爺埋在一處,母親卻被拖走,連同自己的哥哥……

“可不可以不去?”細君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