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軍須靡,她不敢說出那一天的強佔,可是當時因為老烏孫王病危,眾人都闖入到外殿,都見到了那可疑的一幕,或許真的以為孩子是老烏孫王的吧!可是他——不是一清二楚嗎?難道就那麼一次,孩子就已經落入她的腹中了嗎?
軍須靡望著那哀求的眼神,甚至發現她蒼白纖細的手正無意識的扯著他的龍袍,想著曾經對她無情的鞭笞,他壓下心頭所有的情緒,低聲道:“取藥來!”
“不!”細君突然跪倒:“不要殺了我的孩子!他是——”她突然閉上了嘴,因為如果她說出那個事實,那麼所有的人都會鄙棄她的不齒,竟然會在老王的病榻前勾引王子,甚至將老王的死歸咎於他們在他面前的亂倫苟且!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住了,而大祿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王——”目光冷冷的看著軍須靡,誰能相信孩子是老烏孫王的?他就在賭他的狠心!
銀戈壓下妒火,她幾乎可以完全肯定,這個孩子就是王的!否則他們的眼神不會同樣流溢位相似的痛苦來,一個已經合法的婚姻,卻容不下兩人共同的孩子,這讓她心裡陰暗的笑了,看向自己的肚皮,她一定要加緊步伐!
黑色的藥汁已經送到殿下,細君恐懼的搖搖頭,捂著自己的小腹,她不想殺掉自己的孩子!這是她在大漠唯一的親人!她再一次將乞求的目光投向軍須靡,卻發現對方的眼裡閃過一絲冰寒:“現在喝掉它,還是生出來讓我親手殺掉那個孽種?”
她的心碎了。
在他調戲她的時候,她忐忑;
在他強佔她的時候,她恐懼;
在他鞭打她的時候,她疼痛;
可是這一切,都比不上這一碗藥汁!他明明知道這是他的孩子,卻不想讓他出生!他為什麼如此對她?難道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接過藥碗,淚水簌簌而下,她眸子裡的痛苦、悲哀和傷心漸漸被一種心死所取代,這是最大的悲哀,是極致的痛。
軍須靡的眼眸也冷漠如冰,大相大祿、大將翁歸靡也都盯著細君手中的藥碗,緊張的氛圍不言而喻……
翁歸靡從大祿那裡交換了一個眼神,出口道:“右夫人如此不願,不如就此作罷。”
護國侯道:“這怎麼可以!如果生下兒子,必然將來威脅王儲,倘或將來夫人再孕,血緣淆亂,此例不可輕開!”
軍須靡望了一眼細君,聲音如徹骨寒風道:“難道要我親自餵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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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歸來:雨每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收藏和留言,有時看到很少,心情就會很差。哎,做一個寫手好辛苦啊,看來真是投入越多,愛得越深,傷得越重啊……傷不起,真的傷不起……我虐文,大家虐我……
第十九章 痛失胎兒(1)
軍須靡的眼眸也冷漠如冰,大相大祿、大將翁歸靡也都盯著細君手中的藥碗,緊張的氛圍不言而喻……
翁歸靡從大祿那裡交換了一個眼神,出口道:“右夫人如此不願,不如就此作罷。”
護國侯道:“這怎麼可以!如果生下兒子,必然將來威脅王儲,倘或將來夫人再孕,血緣淆亂,此例不可輕開!”
軍須靡望了一眼細君,聲音如徹骨寒風道:“難道要我親自餵你嗎?”
江都公主眸色一滯,之前的爭辯對她來說都已毫無意義,她的心已經碎了,既然他這麼厭惡痛恨自己,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一仰頭,苦澀粘滯的湯藥瞬間被吞嚥下去,熱燙的感覺順著胃慢慢流淌,緊接著一陣絞痛,讓她彎下腰去,可是她沒有一句哀吟,任由腹中如刀絞一般,幾至昏厥!可是她不能那個絲毫示弱,她不要讓他得意的看著她哭。
眾人全都如觀戲一般,看著大片的鮮血紅透了她白色的短袍,卻發現這個看似極其柔弱的女子,居然沉默的忍下了所有的痛苦,在場的夫人們,幾乎全被這一幕打動了,或許這樣的隱忍,更加彰顯了她無與倫比的高貴。
兩個左右大將的夫人騰地從座位上站起:“太醫,還不趕快給右夫人開些調養的藥方!”而三個侯爺的夫人也輕聲道:“該送右夫人到後殿好好休息。”
細君睜開眼,臉色慘白如雪,但是她仍然淡然的看著那幾位夫人,低聲道:“謝謝夫人們的好意!”眼睛再次閉上,昏死過去。
這一次,軍須靡還是沒有動,只是淡淡的揮手,讓太醫和侍從們將她扶下去,朗聲道:“歌舞繼續——”
座位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