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接過茶碗,幾乎未曾多想,一飲而盡,南晴也清啜了兩口。
立夏道:“雲公子,還記得前幾天在客棧嗎?你出去採藥,我雖然換了瘧疾,卻並不嚴重,迷迷糊糊之間,聽到兩個人的談話,沒想到他們說的竟然和晴兒的蛇墜有關。”
“蛇墜?”海清眯起了眼眸,這裡到底藏著多大的秘密?
立夏吹了吹茶上落得桃花,看了看太陽,幾乎就要落山了,她繼續道:“是啊,我聽到兩個女人說,她們要找到一個蛇墜,來解誰身上的血咒。我當時聽到蛇墜,才微微注意了一下,因為中原人幾乎從來無人佩戴這種東西。”
立夏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她那天的確聽到了細君在軍須靡病榻上的自言自語,可惜和她現在口中說的完全不同,她繼續道:“她們看來並不知道晴兒身上有那枚吊墜,卻知道雲公子身上有,所以想騙你心甘情願的交出蛇墜。”
雲海清想到長夫說的,她父親中了別人的血咒,在記憶全部恢復的時候,就會死去,可是何必要騙呢?只要說,他就會立刻拿出來給她啊!他怎麼捨得讓她那麼傷心、難過?
長夫?她好像叫長夫?他沒有聽錯吧?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他的頭好疼!一段魔音在他耳邊響起,越來越清楚:“清兒——清兒——我的清兒——”
“啊!”雲海清突然皺緊眉頭,臉色變得漲紅,他騰的站起身來,感覺一陣眩暈,不清楚是魔音的問題還是他身體出了問題,他的意志開始渙散,可是聲音卻越來越近——
“晴兒,扶雲公子上樓吧。”立夏微微一笑,看著臉色也開始發燙的南晴,這時兩個新買的丫頭見狀,趕緊扶著兩人朝樓上而去。
立夏站在樓下,將茶壺裡的茶全數倒在地上,望著那溫熱的氣息,唇角揚起一絲微笑,當年春暖樓最獨門的春藥,無色無味,她擔心雲海清的醫術太高,所以還特意沏了花茶,點了薰香,在他剛剛闖進來口渴之時遞上,一旦他們生米成了熟飯,他還想甩手離開嗎?她要的,是下半生的安穩與奢華,哪怕他明天就不要南晴,又能如何?
兩個人剛剛進房,門首就響起了急切的敲門聲。
來的,想必就是那個男人的女兒!她不會忘了春暖樓被夷為平地,不會忘了姐姐屍骨不存,她想要看到,她心碎的樣子。
開啟門,緩緩的說出那些話後,看她匆匆的跑上樓去,立夏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想必現在藥效已經開始發揮,那該是一幅多麼美妙的圖景?
南晴的身子越來越熱,她和海清被扶到了床上,她急切的貼到海清身上,那好聞的男性氣息,幾乎讓她無法控制理智,她要他!
海清一把握住她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碧寒的顏色,他的體內一股熾熱的火,他無暇去想這火從何而來,只是腦中的聲音越來越近:“清兒,“我的清兒,你看清那個男人,是他殺死了母帝,將來你要殺了他的女兒為母帝報仇!記住,她叫長夫,見到她就殺了她!”
長夫?他的頭轟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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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殘忍(2)
長夫一眼望去,就見南晴的上半身只剩下一個肚兜,露出雪白的臂膀,而海清的領口也被扯開,他緊緊抓握著南晴的手,看上去,就是兩個人馬上要“圓房”一般。
想象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長夫的心瞬間揪痛了,他們有婚約不是嗎?那他為何一再來招惹她?眼淚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多想轉頭就跑,再也不要見到他!可是——
父親口吐鮮血的一幕,卻讓她停下了腳步,她不能走,她要讓他去救父親!
南晴媚眼如絲,彷彿感覺不到海清身上的寒意,身子越發向他靠去,當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捏得疼痛時,不禁皺了下眉頭,抬起頭才發現海清的目光已經轉向了門口。
是她?她來了?
“雲哥哥,她——”南晴難耐的呻吟出聲,而海清卻冷冷的推開南晴,他慢慢的向長夫走去,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那抹碧瑩瑩的綠光,那是蛇形吊墜!
“你——”長夫的眼淚瞬間滑下,“你跟我去一趟藥鋪。”
海清的身子慢慢靠近,他的眸色變得越來越深,一把抓住長夫的手,海清一把拉住長夫,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之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挑出那枚吊墜,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