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了長夫的手,而海清原本並未看她,可是當他聽到那句話時,突然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讓他扭過頭去,只見長夫的手裡閃過一道寒光,他迅速飛身過去——
可是都晚了一點,長夫的釵已經刺入一半,而翰達扯著長夫的手,釵偏了幾寸,血還是噴湧出來。
海清一把將長夫抱在懷裡,鮮血濺在他的吊墜上,那碧綠色熒光瞬間變得更盛,海清的頭轟的一聲。
所咒之人以血來祭奠,就會消除原來的詛咒。
襁褓中的她,只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的小手緊緊的握著他的一根手指,不肯放開。
他看著她學會走路,牽著她的手,一起度過了幾個春秋,她那麼全心的依賴她,從她會說話起,第一句就是哥哥。她每天叫著他,海清哥哥。
他看到一場白色的鵝毛大雪中,看到長夫跪在雪中,她的下巴上還掛著一滴淚,她是他的長夫!他要陪著她,哪怕是受母帝的責罵!
是他,親手把自己的吊墜掛在她的脖子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海清的頭一團亂麻,就聽見長夫低聲道:“海清哥哥,可以救救我父親嗎?”
海清重重的點點頭,他的心在聽到她說出的那幾個字時,無比的疼痛起來,立刻將她放在床上,南晴的意識已經全部渙散,她仍舊上前想要糾纏,可是海清卻一把將她摔到了地上,厲聲道:“滾——”
還好她刺入的位置偏了幾分,否則——他都不敢想象,立刻開啟藥箱,他的手幾乎都在顫抖,可是長夫卻忍著疼痛,用冰涼的手抓住他:“現在就去救我父親,好嗎?求求你了。”
“我馬上去!可是,你必須答應我,好好等我回來!你若有事,我絕對會反悔!”海清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聽到沒有?好好等我回來!”
長夫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真的肯救父親了嗎?那麼,就算她死,也值得吧?
海清立刻套上衣服,翰達正準備拿紗布過去,海清立刻一把奪過,他不要任何人接近她!“讓開,你去把她丟出去,我來救她!”
翰達把他的著急收在眼底,臉色暗沉,卻一言不發的扛起地上的南晴,朝樓下走去,雨已經落了下來,把這個女人送到什麼地方?她這個可惡的東西,一腳踢開一扇房門,將完全赤裸的南晴甩在床榻上,看都沒看她一眼,門也未關,翰達就又上了樓。
雨水打在他的身上,翰達沉默的臉上閃過濃濃的痛苦,伊人公主,只要你平安無事,翰達願意永遠默默守候在你身後。
“快去救我父親,我自己會醫術,我不會有事。”長夫推開海清,看他滿臉愧悔,那陌生的深情,真的是他嗎?她的心居然又生出一絲希望,他在乎她嗎?
海清看著她下唇被咬得顯出一絲紅暈,剛剛處理傷口時,他看到了她胸前凝白的肌膚,看到了那個小巧的乳房,她一定難為情了!長夫,我會等你,等你康復,等你再長大一點點!
海清站起身來,低聲道:“長夫,等我回來。我這就去了。”
長夫望著海清,唇角微微揚起,他真的肯去救父親了,父親有救了!眼淚簌簌而下。
雨歸來:海清救活軍須靡了嗎?很難說啊。大家猜猜看。
第二十六章 絕戀?生死不棄(1)
韓家藥鋪,窗外的一片暗沉,風吹過,一陣急雨落下。窗內燭火通明,眾人焦急不安的圍著一張床,霍峻、呼莫不停的向外張望,而細君緊緊的握著軍須靡的手,看著他的臉色由漲紅慢慢褪色。
一種強烈的不安襲擾著她,所有的希望,都在離去的長夫和翰達身上,希望他們能夠找到海清。
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卻仍未見他們歸來。不安點點滴滴的升起,難道說,他們路上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海清不肯來?
細君的眉頭簇起,心中急得無以復加,卻寸步不敢離開。燭火照在軍須靡的臉上,他的唇角似乎揚起了一絲笑意。
那微笑,如同見到了冬天早晨新出生的太陽,暖暖的,是這十年來她最常見到的一種微笑,可是那是在他清醒的時候,他才會如此。只要他閉上雙眼,似乎就會斂去所有的溫柔,眉間微微襲上一絲清愁,那是他無法憶起所有過去時的惆悵,是他面臨十年血咒,不能給她下半生幸福的隱憂。
可是他居然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眉宇慢慢舒展開了。
“軍——軍——?”細君輕聲喚著,他吐血之後,他們用了同樣的方法,希望他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