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了,背影蕭瑟。
碧珠納悶的看著海清,皺了下眉頭,怎麼感覺像在哪裡見過?還未等思量,就聽見長夫拉過她,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什麼,碧珠微微一笑道:“別難為情,我去給公主準備些東西來,還有換洗的衣物,一會兒再去看主上。”
長夫點點頭,望著碧珠出去了,門開著,已不見了海清的身影,或許他們以後就不會再有交集了吧?不知為什麼,她的心有一些失落,習慣性的撫摸著胸口的吊墜,感覺到小腹處又傳來一陣輕輕的絞痛,陌生的感覺,讓她皺緊眉頭。
好在碧姨很快就回來了,還端來了熱水,關好了門。
海清煮好了藥水,已經給所有人都灌了下去,看著那些被瘧疾折磨的人,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生老病死,原來人生竟是如此脆弱,從他和父親行醫開始,他就早已見慣了不是嗎?甚至早已麻木,不再敏感,誰知道今天竟然又這般悵然起來。不知道母帝是怎麼去世的,難道也是因為生病嗎?
為何父親從來不曾提起?
好羨慕她——有那麼一位孃親,僅從眼神就能看出來,她一定很個溫柔的女子。
沉默的端著藥碗,推開一間房門,裡面躺著南晴和她的姨娘,坐在床邊,照例的將她們抱起,喂下了藥水,還未等起身,就被南晴輕輕的抓住:“公子——謝謝——”
那眼神如同絕望中抓住了一根稻草,海清見得太多,他淡淡一笑道:“吃了藥,休息一下,明天再喝一次,應該就會痊癒了。”
南晴顫抖的點點頭,流出兩串眼淚,當她的眼睛瞥到海清的褲子時,突然驚呼道:“公——公子,你流血了?”
海清微微皺了下眉,看了一眼她目光凝視的地方,那一小灘血跡,正是抱著“她”時沾染上去的。想到“她”當時羞窘的模樣,海清沒來由一笑,搖了搖頭,轉身出去了。
他不是素來有潔癖嗎?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或許——或許是因為一時衝動吧,或許是英雄救美?想到這個詞,他自己都忍俊不禁,那麼個稚嫩的小女子,剛剛進入小女人的行列,算什麼“美”?只是,她的模樣,真的有無比動人的地方,儘管青澀,卻美得那麼真實、自然,長髮如瀑,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他居然記得那麼清楚?海清搖搖頭,向前走到最後一間沒有送過藥水的房間,剛要推開門,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她受傷了?”還未聽清,就看見門推開了,那個美婦人臉色蒼白,急匆匆的從房中出來,急匆匆的朝長夫的房間走去。
在和海清交錯而過之時,她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海清,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輕聲問了句:“這位公子,多謝了。”
海清愣了一下,她怎麼只看他一眼,就知道是他送“她”回來的?也對,整個客棧只有他一個健康之人,何況手裡還端著一碗馬鞭草藥湯,只是這女人的聰慧,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淡淡的答道:“夫人,客氣了。”
細君還是深深的施了一禮,才向長夫房中奔去,只是她的眉頭仍然微微蹙起,這個年輕的公子,為何讓她有見到故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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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懵懂情開兩依依(2)
裁幻總總團總;。細君只微微蹙了下眉,急著去看長夫,就沒再多想,徑直朝長夫的房間走去。問明瞭原委,也微微羞紅了臉,囑咐了幾句,方才回到自己房間。
一進房門,就看見病榻上蒼白的軍須靡,儘管臉色不好,卻依舊劍眉星目,雖然頹廢,卻仍舊散發著慵懶和危險的氣息,只是望見細君,唇角微微揚起,低聲道:“長夫怎樣?”
細君來到床邊坐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見沒有異樣,才低低的回了兩句。
軍須靡輕嘆一聲,身體雖然乏力,意識卻已經完全清醒,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開口道:“連她都長大了,我們也人到中年了,真想看到她長成大姑娘,等到她出嫁——”
細君的鼻子一酸,低聲道:“會的,我們都會看到那一天的。”
軍須靡伸出大手,將細君攬在懷中,嗅著她髮間的幽香,低聲道:“君兒,別難過,人總會死的,這十年我過得太幸福了,有你,有長夫,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差點好幾次把長夫扼殺在你腹中,想起來我那時真是衝昏了頭,幸虧——”
細君越聽心越顫,當她聽到後幾句時,臉色陡然變得蒼白:“軍,你——你想起來了?”
軍